預知不到的未來,那是不是代表著沒有未來?!
腦海里不期然閃過這句話,靈狐的眉頭狠狠一擰。
月羽靈明白過來後,轉而看向靈狐,見他憂心忡忡之樣,忙關心的問道︰「靈狐,你是在擔心族人嗎?」
靈狐回神,望著月羽靈滿眼悲傷。
「靈狐,怎麼呢?」月羽靈被他嚇到了。
沐輕風也因他神情而被感染,忙安慰︰「靈狐,我們明日便起程,以我們一日千里的行程,到天山不過兩日時間,解除血咒也就是兩三天之事,所以不必過于擔憂。」
靈狐緩緩轉身斂下不該有情緒︰「我明白,明日我會在宮門口等你們。」
他們以為他擔心族中之事,卻不想他所擔心的是他們。
「靈狐,你真的沒事嗎?」她不放心。
靈狐揮了揮手︰「明日見。」
「他應該沒事吧。」自言自語又像是問著沐輕風。
沐輕風牽著她的小手緊握在手心︰「走吧,我們回屋去。」
月羽靈糊弄的揉著頭發,很是煩躁。不過就是過來一趟皇宮,似乎很多東西都變了。
豎日清早,三人在宮門集合,期間林子騰並沒來送行,離開之時狼妖突然出現說要同行。
幾人對狼妖的作為已是司空見慣了,他的行為若是正常了,你反而會覺得他不正常。所以,他說加入就加入,並未有任何的表示。在他們看來,狼妖同行指不定半路又不見了蹤影。于是,四人加一個精靈同行,直奔天山而去。
天山,玄武以北,相隔三千多里的路程,常年被雪覆蓋,一片銀白。
事關狐族存亡,他們一路未停歇,趕了兩日兩夜終于到達天山之巔,狐族聖地。
這是一座充滿神秘和神奇的地方,傳說種種,最為甚行的便是那長生不老之藥,千年參精。
千年參精不只是長生不老之藥,還是修仙當中難得的靈藥,若能與參精結合,不只是補元補形補精氣,而且還能增加靈識和法力。不過,這千年參精有靈識,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也要看看你能否與它有緣!
天山之巔,四面環山,均是白雪覆蓋,覆蓋之下的狐族雖是冰天雪地,卻是溫暖如春,這是一種奇怪的形象。
他們的到來並未引起族人的注意,四周靜的只听到滴嗒滴嗒的滴水聲。
寬闊的領地毫無遮擋之物,一座溶洞出現在他們面前,細看之下才知設了結界。
靈狐見此臉色一沉,不由加快步伐往前而去。只是他每一步,步伐都有些凌亂,亂中卻著章法。
「我離開之前設了八卦陣,你們跟上我的腳步方能進入溶洞。」
原來如此。
月羽靈和沐輕風對視一眼,默契的跟在靈狐身後緩緩前行,狼妖緊跟其後。
「到了。」靈狐突然停下腳步,雙手合十默念幾聲,眼前劃過一道光芒,慚慚斂去。
溶洞口就在眼前,焰狐洞三字格外顯眼。
「何人敢擅闖狐族聖地?」童音冷喝,洞口突然出現兩個拿著金櫻槍半妖半人身的小狐仙,其中一個十來歲左右,另一個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樣子。
靈狐走近他們之時,變幻了一下,原本是一襲青色長衫他如今是一身白袍,頭上多了一個冠玉頭飾瓖著兩顆紅色的寶石,閃著亮麗的鋒芒。此時,他渾身上下形成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儼然一副狐王之相!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一些人撤去偽裝後,所有的氣勢彰顯,那種氣勢那種風度,多多少少讓人驚艷。
「你是……」小童狐看著靈狐甚是疑惑,似是不敢肯定眼前所看到的。
「笨蛋,是孤。」另一個大點的童狐用力的拍了一下小童狐的後腦勺,老氣橫秋。隨即轉身一跑,他欣喜的通報︰「長老,長老,孤回來了,孤回來了。」
繼而響起一陣凌亂而沉重的腳步聲,接著一群人魚貫而出,皆是半人半妖。
為首的是有著上千年修為的白發老人家,手執拐杖,慈眉善目,在看靈狐之時,老淚縱橫,擁著百余人跪拜在地︰「孤,你可回來了!」
靈狐上前一步扶起他︰「長老,孤離開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長老搖頭,這句話他不敢受。「是孤受苦了。」
頂著巨大壓力離開只為尋找天靈女,他們听是听聞天靈女能解血咒,事實如何從未有過的肯定,可是孤還是去做了。
「長老,孤剛回來定是有些勞累了。」扶著長老的黃衣女子輕言提醒。
「是是是,瞧我這把老糊涂。」長老連連稱是,然看到靈狐身後的幾人,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吩咐一干等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靈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入溶洞,走入溶洞方知這洞口不過就是一個通道,通道兩旁都是岩石鑄成,壁上每隔五十米瓖著兩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將整個通道照的如同白晝。通道極深,拐了兩個彎才出了這溶洞口,映入眼前的冰雕塑造成的宮殿,陽光影射,通透明亮,毫無感覺半點冷意。
冰雕宮殿,四個字明亮而簡潔。整座宮殿高四層,每層的結構都不一樣,就像一個旋梯層次分明,最高層的殿中央隱約可見冰天宮三個字,兩亭一角形成一個孤字,那便是靈狐的寢宮。
眾人簇擁進入冰雕宮殿,靈狐站在殿中央,長老點了點拐杖,忽然一陣震動,殿中央多了一把冰雕而制的龍椅。
靈狐並未急著坐下,而是走到沐輕風和月羽靈的身邊,懾人般的眸微微一掃眾人,朗聲道︰「孤這次下到凡間,得以兩位朋友相助,不但能幻化成原形,還解了孤身上的血咒,如今兩位不辭辛苦來為我狐族解血咒,他們便是我族的再生父母,此等恩情我狐族永記在心!」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月羽靈聞言嘴角狠狠一抽,好大的一頂高帽戴在頭上,若是不能解這血咒,豈不是很難為情?!
長老率先行了個大禮︰「俠士和俠女的恩情,我等銘記在心,先受我等一拜!」
沐輕風扶住長老,淡淡的道︰「長老不必如此多禮,我與夫人既是為血咒而來,力當盡力而為。」
「是啊,長老,若要感恩待我們解了咒再感恩也不遲。」若解不成還受如此大禮,叫她情何以堪!
本是懷揣著信心而來,可面對這些人的期盼,月羽靈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壓力。
「解不成你也別想離開狐族了。」
]耳邊驀然響起狼妖的低語,月羽靈的嘴角又是一抽,瞪了一眼一臉愜意的狼妖,從他臉上分明看到了幾許的幸災樂禍!
難怪他要同行來此,原來是為了看戲的。
「哪天你若需我的幫手,我絕對袖手旁觀。」咬牙,冷哼。
狼妖挑眉︰「只有你有求于我,絕不會是我有求于你。」
「等著!」她不信。
狼妖眉梢一揚,甚是自信,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輝︰「走著瞧!」
「俠士和俠女過謙,我相信你們既能解孤身上的血咒,定能解開我狐族所有的血咒。」
長老的話一出,眾人再次跪了下來,附和著。
「是啊,我等相信兩位俠士的能力。」
「盼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盼來了希望,等來了曙光。」
「狐族有希望了。」
……
此起彼落的一聲聲感慨,月羽靈實在不想打破他們的希望。
「你們放心吧,無論如何我們一定會為你們解除血咒。」
豪言一出,迎來的又是一陣膜拜之聲。
月羽靈腳步輕移到靈狐身邊,小聲低咕︰「靈狐,你想讓我們解咒還是想身陷囤圇?」
靈狐瞅她一眼,反問︰「你不是來幫我族解血咒嗎?」
她想了想︰「是。」
「那不就行了,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他鄭重其事的道。
月羽靈滿頭黑線,是實話也不用添油加醋的宣誓一般。
沐輕風見狀,緊握住她的手,給予她信心。「靈兒,你是天靈女,只要你願意做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她歪著腦袋眨著水靈般的眼甚是迷惑,有這麼一說嗎?不過,她相信有自家相公在,這解血咒絕對沒什麼問題。
「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相公的身上,好歹你也要為他著想一下。」
狼妖的聲音如幽魅在此耳邊又是想起,月羽靈瞅著他半眯著眼,為何他連自己想什麼都能知道,難不成他也會讀心術?
「你看得起我了。」狼妖似是看出她的想法,邪肆的勾唇,用著只有她能听到的聲音說︰「是你入世太淺。」
月羽靈睞他一眼︰「你既是來看戲,就保持你看戲的姿態,多看少說話。」
「不識好人心。」狼妖無所謂的聳肩,目光掃了一眼沐輕風,眉梢一揚。
月羽靈和狼妖心音交流時,靈狐已宣散眾人,獨留長老在殿中。
兩人對視,心生默契。許久長老微微一嘆︰「夜媚是個剛烈的女子。」
偷族譜私做交易,這些事情他知道之時已經遲了。
「那麼夜媚所說的都屬事實?」被冰封再被雪吞噬。
長老臉上的皺褶很深,神色凝重︰「確有此事。」
「是何原由,可有調查?」臉色一沉,靈狐一臉怒意。
「調查過一直未找到原由,後來問了族譜才知是天山雪女所為。」
靈狐眉頭一皺,冷冷吐出四字︰「天山雪女?」
(……偶因事這幾天少更了一些,竟然推薦幾天都沒動……偶汗,瀑布汗。之前說要補上的字數還沒補完,這兩天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