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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琳走了之後,溫韻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看了一眼亂的不能再亂的人群給了清憐一個加油的眼神,便和冷若琳一樣甩甩袖子追著冷若琳走了,當然臨走之前也沒有忘記給樓上發呆的君季寒一個眼神,看著溫韻那略帶警告的眼神,君季寒苦笑了一聲,冷若琳身邊的人似乎都不怎麼喜歡自己,顏獄也是這樣的,對了,顏獄,怎麼顏獄沒到?宿緋文也不在?還有那個小孩子呢?莫不成她是逃出來的…
清憐可憐巴巴的看著溫韻頭也不回走掉,看著眼前這一切也只有自己靠自己開平定的場面,她就一個頭兩個大夜離。你們怎麼能這樣狠心的留下她一個人呀,夜離看著清憐那張都快皺到一起的小臉,只好朝眾人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冷姑娘和溫姑娘略有不適就先回房休息了,不過表演依舊會繼續…」
人們還從剛剛發生的事情中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那個像魔一樣的冷念心就因為那個白衣公子的一句話就放棄了?又因為沒有冷若琳在哪里鎮場子所以人們都開始大聲的議論起來,就憑清憐和夜離想要鎮住這群失控的人們也算是一件比較高難度的事情了
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夜離和清憐都是不耐煩的微皺著眉頭,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冷若琳,如果不是她搞的那麼轟動,還差點和南羽的御林軍統領鬧開,人群會這樣嗎?現在倒好,她自己倒是閃人了,留他們兩個在這里不知怎麼辦的瞎忙活
「我們要看冷念心!」不知是誰大膽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話,人群就更加亂的一發不可收拾了,都叫著說要看冷念心「我們要看冷念心,不然我們來這干嘛!叫冷念心出來!」
清憐的食指扶著自己的太陽穴頭疼看了看一旁皺著眉打量著底下有些不正常的夜離「夜離?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夜離听到了清憐的問話但是卻沒有回答,只是一雙鷹眼一直掃著底下的人群,可是人群之中他找不到宿緋文的身影,剛剛明明又看到他,明明在冷若琳和雷蒙德鬧事的時候看到他了,現在怎麼不見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從他的心里油然而生,猛地抬頭向上看去,原本君季寒的位置也怎麼也空空如也了,兩個人居然一齊消失了?剛剛還在的兩個人都消失了,冷若琳?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清憐,你留在這兒別讓他們再這樣鬧了,對楓苑樓的影響不好,我要先回楓苑別居!也許她出事了!」夜離一邊匆匆的朝清憐吩咐道,一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楓苑別居
一路上夜離的心里也算是峰回路轉了,一邊害怕君季寒無法說出自己的心里話讓冷若琳繼續恨他,一面又害怕冷若琳原諒君季寒,就這樣拋下一切的回去,那麼自己還有什麼機會留在她的身邊,即使只是單純的保護著?他知道君季寒是溫柔的,但是現在他卻開始模不透了
然而現在冷若琳的房間里應該還有一個宿緋文,如果兩個人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誤傷了冷若琳怎麼辦?想到這夜離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手狠狠的揪著
但是當他趕到楓苑別居的時候,站在楓苑別居門口的還有一個紅**眸的絕美女子,看著已經卸下那些易容東西的溫韻,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擔憂的問道「溫韻,小主子呢?在里面麼?」
溫韻伸出自己的手攔住了作勢就要往里闖的夜離,冷冷的命令道「你不可以進去!」
夜離愣了一下,急急的朝溫韻解釋道「溫韻,爺在里面,還有那個狐狸般的太子殿下宿緋文也在里面,你不會不知道他們兩個坐在一起一定沒有什麼好事,你不讓我進去,他們如果做什麼傷害小主子的事情,該怎麼辦?你不擔心她嗎?」
溫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說的面紅耳赤的夜離,丟出了一句讓夜離楞的不知所措的話「你不過是個屬下,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便好,可是如今的你未免有些逾矩了!」
夜離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那一刻他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個屬下而已,一個只配站在主子身邊如棋子般工作的傀儡,就像溫韻所說的,他不過是個屬下而已,這樣的擔心主子,這樣的違背主子的意思,未免有些逾矩了,可是心要怎麼管?情要怎麼忘?種子已經種下了,硬生生的扼殺不是很殘忍嗎?
最終還是決定就這麼一次就好,讓他稍微擔心一下他就好,但是現在既然說不過只好用武力了,他就不信自己堂堂暗夜宮的副宮主還打不過溫韻一個弱女子,但是當兩個人真正動起手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真的打不過,他和溫韻差了十萬八千里了,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弱小,溫韻如果是和冷若琳一樣狠的話,估計他已經去閻王殿了,原來他連站在主子身邊的資格都是那麼的微弱
溫韻皺著眉緊緊的握著夜離的胳膊不讓他在沖動的跑進去壞了冷若琳的事情,冷冷的說道「你最好給我安靜一些,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的事情就應該由他們自己來解決,我相信你不希望你的若琳痛苦一輩子,你知道若琳還是愛著君季寒的,如果君季寒能夠說清楚的話是最好的,至于宿緋文,若琳怎樣決定都是她的事情,而你只是一個屬下,做好你的本分就已經足夠了,其他主子的私事你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夜離有些落寞的點了點頭放棄了掙扎,黑夜中他的眸子蘊含了一些溫韻看不懂的東西,記得那樣的表情溫芯似乎也有過,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在意過,夜離微微用力掙月兌了溫韻的束縛,沒有多說只是再次隱到了暗處,他知道,他只是個屬下而已…
楓苑別居冷若琳的房間
兩個帥氣的大男人很是安靜的坐在矮桌上,一個把玩著自己手里的玉佩,一個眼巴巴的望著冷若琳裝可憐,要是外人看見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一個北雪國四皇子,一個南羽國太子殿下,哪一個不是尊貴的不行,現在卻這樣委屈在一個小房間中
被兩個人炙熱的視線盯著好久的冷若琳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乖巧的替兩個人倒上一杯茶,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輕輕的說道「喝茶,上好的茶葉,只是不知你們愛不愛喝!」
「當然愛喝,只要是丫頭你給倒得,我都甘之如飴!」最先說話的是狐狸一樣的宿緋文,就屬他最會花言巧語了,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冷若琳的身上靠,還嘿嘿的傻笑著
但是冷若琳卻沒有像平常一樣任由他胡鬧,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宿緋文要死的懷抱,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沖向君季寒,恭恭敬敬的說道「這一杯算是念心敬君王爺的,感謝君王爺肯來楓苑樓,而且還給了念心這麼大面子,而且君王爺的到來可是給了念心一個不小的驚喜」
一飲而盡之後,又為自己滿上一杯茶,沖向宿緋文「念心不會偏心,這一杯,是念心敬太子殿下的,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大發善心,肯讓念心留在楓苑樓里,相信念心早就被帶回去了!」
兩個人皆是沉默,其實他們都沒錯,錯只錯在他們從生下來就注定了自己的命運,而自己的命運卻又牽引著他們不得不去做什麼,而那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卻在無意識之間觸到了她的底線,所以最後才會是一個這樣的結果吧,那一夜是他的刺,也是她的刺
「若琳,我知道我錯了,若琳答應我好麼?別再這樣傷害自己,看著你這樣我心真的會很疼」君季寒的眸子溫柔的快要溺出水,看著現在冷若琳的樣子他是真的很痛,如果一個人的轉變是建立在被傷透了之下的,他寧願代替她受那份苦,可是現在他又有什麼能力挽回
「丫頭,和我回去吧,你舍得我沒有你而孤獨終老嗎?」宿緋文對著冷若琳又是一副擠眉弄眼的樣子,不管何時何地他還是一副狐狸像,但是有的時候冷若琳卻覺得,那樣的他也只是一種偽裝吧
「君王爺和太子殿下還真是抬舉我了,不如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場游戲,就讓我們忘掉一切,從新開始,我還是最初的冷若琳,你們還是最初的你們,一切都歸零,重新相處,看看是誰先失掉了心?如果是你們就請放我離開好嗎?不要把我一直囚禁在你們的身邊,那樣對我來說是不公平的」冷若琳無關痛癢的說著,最後還送上一個微笑,一切都毫無破綻,可是心疼的可以
如果是你們就請放我離開…
放我離開…
天知道放她離開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但是如果這是注定的話,他們又有什麼能力去改變,所以就當是假裝也好,演一場戲也好,讓他們再稍微貪戀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