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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琳的傷很重很重,起碼是他見過的最重最重的傷,或許換一種說法,除了冷若琳,很多年來已經沒有人可以走出那個幻境了,幻境中的一切亦真亦假,心中的傷口**可以被無限的放大,如果一切**與傷口都足夠了的話,人可以被自己的**折磨致死,也有像冷若琳和溫韻一樣結伴而來的,但是最後卻常常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所以沒幾個人能夠清醒或者活著站在他的面前,冷若琳是個特例
「小白呀小白,你說她怎麼還不醒呀!會不會真的一命嗚呼了?」男子一臉的悲痛,最後悄悄的將手伸到了冷若琳的鼻翼下,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氣,我就說嘛,有我在她離死還遠著呢!」
被稱作小白的那只白虎看見自己的主人如此的不要face,如此的自戀只能打了一個響鼻,提醒它的主人能不能正常點,當男子看向白虎的時候,它居然十分不屑的扭頭不看他,男子受不了的大叫道「小白,我是你主人,你怎麼能這樣看你的主人呢,我告訴你,她如果三天之後還醒不來,我…我就讓你咬!」
白虎紫色的瞳仁掃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樣的絕美女孩,又看了一眼自己正犯臭屁的主人,搖了搖頭,繼續走出門外,卻看到了穿著里衣的溫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看到它的時候明顯有著警惕的神色,白虎只是輕輕的朝屋里吼了一聲便跑走了
溫韻納悶的走進白虎離開之前所在的那間屋子,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大多數都是白色的小掛飾,但是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連溫韻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麼,而靠窗戶的地方擺著一張大床,床上是一個美到人神共憤的女孩,女孩的雙眼緊閉,沒有什麼生氣的樣子,女孩的身旁是一個白衣男子,搖著折扇細細的打量著冷若琳的樣子,他的睫毛很長很長,很俊美,比起君季寒和宿緋文都要美
溫韻看著他似乎有些痴了,他的唇薄如蟬翼很是誘惑,烏黑的長發似乎比女子的發還要長還要軟,被他規矩的梳著,他的眼楮如黑曜石一樣發著無人能夠抵擋的光芒,而就是那一雙眼楮讓溫韻挪不開眼神,他看上去很像是個書生,但是神色散發出來的感覺卻是一股接著一股的霸氣
「你是誰?」打量過後的溫韻知道自己似乎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也並不熟悉,所以便又開始警惕起來,更何況冷若琳如今還是昏迷著,對了,冷若琳怎麼回事?「若琳怎麼了?是不是你害的?」
「是你哦,她身上的傷全部都是拜你所賜!不過我相信她一定能夠挺過來的,放心放心!」天氣已經入了秋,可是他還是搖著自己手里的折扇扇著小風完全不覺得涼「如果在下沒有說錯,剛剛溫姑娘在幻境里險些殺了一個人,你認為那個人是你的仇人,卻不知那人是她?」
溫韻被他的話嚇到了,冷若琳的傷居然是自己造成的,怎麼會,她還真是該死「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你是敵是友?」
「溫姑娘,不要太過激動了,我們是見過的,我告訴過你們,在下姓凌,單名一個穆,不過你也可以叫我祭天!」祭天的話帶著一股霸氣,卻也能讓人自然而然的安下心來
溫韻的腦袋快速的運轉著,祭天,她知道,世人都說祭天亦仙亦魔,高興了便救人,不高興也許就殺人不眨眼,沒有人見過祭天長什麼樣子,有的說祭天是個如仙的美男,有人說祭天很丑,所以見過他容貌的人都是尸骨無存的,但是如今見了,除了樣貌可以確定,其他絕對確定不了
「你就是祭天?是你救了她嗎?她傷的重不重?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溫韻一連串的問題讓祭天皺了皺眉,露出一種我很不高興的神色
「溫姑娘問的問題是不是太多了些?」冷哼一聲之後起身看著窗外,說實話能讓他有好感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冷若琳還真無他人了,不知道她為什麼就那麼特別,不過看在是她朋友的份上,他稍微忍忍吧「我是祭天,世人口中亦仙亦魔的祭天,的確是我救了她,我很欣賞她,所以便出手相救了,她的傷的確很重,你的那一匕首刺中了她的心髒偏右的地方,所以比較重,不過有我一切都是好說的,三天之後她若還是不醒,你就咬…咳咳,你就殺了我!」
「對不起剛剛是溫韻無理了,還請祭天大哥原諒溫韻的魯莽!」溫韻知道自己剛剛沖動的話惹到了眼前的人,所以道歉還是首要的,冷若琳還在人家手中呢
「罷了罷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沖動!」祭天老成的搖著那小扇子大發感慨道,轉眼間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溫姑娘,你若是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到後面去采寫東西吧,我想若琳醒來之後會省下許多時間,溫姑娘應該知道若琳需要什麼東西吧!」
「嗯,溫韻明白了!」臨走之前溫韻卻又倒了回來「祭天大哥,恕溫韻直言,不知道祭天大哥有沒有七日斷腸的解藥?」
「有與沒有又與溫姑娘何干,若琳要救的人也與溫姑娘毫無半點干系,溫姑娘何必問的如此之多呢?若有,在下自會交給該交給的人!溫姑娘不必多想了!溫姑娘還不去采藥嗎?」一雙鷹目直直的鎖在了溫韻的身上,明顯的是下了逐客令,溫韻也不多待,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原來塵世之人都是這般的無趣啊!」看著溫韻匆匆離開的背影,祭天搖著頭說道
「咳咳…咳咳咳…」陣陣的咳嗽聲傳來,祭天立馬收起自己的折扇,激動的看向冷若琳,希望他能立馬起來和自己說說話,三天之約,真怕她起不來輸的可是自己,多沒意思
睜開眼楮看了看橫在自己面前的大臉,悠悠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大臉怪物了?離我遠些!」
看到冷若琳看見自己容貌沒有絲毫吃驚之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對自己的相貌免疫呀?有麼有麼?正常人會嗎?會嗎?所以她,冷若琳是個怪胎一定的「在下長得那麼俊,你不打算多看我幾眼嗎?」
「看你等于毀了我的眼!」特意將某人扁的一文不值,費力的坐直自己的身體,鄙視的看著石化的某人「原來,凌穆是一個這樣的小孩子呀!」
「我叫祭天,祭天懂不懂?」祭天一蹦老高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
冷若琳打量了一下他之後徹底無語了,將頭扭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