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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君季寒就如自己所言的確將冷若琳放出了宮,而自己則和一群大臣待在御書房談一些及其無聊的事情,無非是邊關戰事如何,或者是皇室該如何開枝散葉,說的再明確些便是納妃
出宮的路上佳晴還在絮叨,君季寒納妃也是迫不得已不希望冷若琳太過計較,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可冷若琳的表情很淡很淡,只是微微的一個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而佳晴也開始沉默了,她的主子是回來了,可是完全變了,她的主子似乎都所有的事情都開始無所謂…為什麼會這樣呢
其實早上的時候,冷若琳與君季寒溫存的時候也听他若有若無的提起要納妃的事情,君季寒的聲音有著一種喜悅,似乎又帶著一點厭惡,冷若琳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同意,他是皇上,他要納妃,她能怎樣,所以她不去問,你要納誰為妃,也不想問了,只不過是後宮再多了一個耍心機的女人而已,只是她也並非無心,君季寒的話月兌口而出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的確空了一拍,那一瞬間的緩慢讓她自己十分清楚的知道她必須逃離,否則體無完膚的就該是她,怨不得誰
走在白雪皚皚的雪地上,雪已經停了,雪地上被人們踩出了許許多多的腳印,冷若琳順著那條被踩出來的路走著,她不知道這條路通向那里,只是單純的走著
小街小販都已回家過年了,漫天白色的世界中冷若琳一襲火紅色的衣服顯得分外的顯眼,偶爾外出的人們看著冷若琳的樣子不敢靠的太過接近,生怕擾了佳人,所以這一路也算通暢,沒有擁擠的過頭
「小主子您冷不冷?我們這是要去哪里?」佳晴站在冷若琳的身邊忍不住的出聲問道,溜了有一段時間了,她的主子一句話也沒說,溜來溜去也不買什麼東西,她這個丫鬟都沒有用武之處了,她的小主子似乎有心事了,大概是關于君季寒的罷
冷若琳望著拐角處,嘴角掛上了笑容,轉過頭對身後的佳晴說道「佳晴,麻煩你去幫我買點小吃,帶回去給季寒,宮里的點心太油膩了!吃了對身體也不好,我坐在客棧里等你,快去快回!」
「好的,小主子,您可千萬不要亂跑!」佳晴一步三回頭的囑咐著,生怕冷若琳跑了個沒影,若真是那樣,君季寒不知道會不會又開始發瘋了
待佳晴的影子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時候,原本坐在客棧里的冷若琳慢慢的起身,嘴角那親切的笑容已經卸了下去,起身,離去,一系列的動作優雅的卻又有些干脆,自打冷若琳進了客棧人們就已經發現了她,不知道這樣的人兒到底是何家的千金,直到她消失在街角的拐彎處,人們才明白,原來這宛如仙子般的人兒是君府的人…
站到君府的門外,一種熟悉的感覺包圍著自己,其中夾雜著一種沖動,一種想要直接推開主屋門看看里面到底是誰的沖動,她想知道君季寒當了皇上其他人是怎樣的下場,難道情同手足的兄弟都不肯放過?或許真的是這樣,因為他可以殺了君季亂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處置君飛,處置鳳歌,處置月兒,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他們只是天子手中的棋子,無用了那便丟掉罷了,只是心中不免還有一絲期待…
鬼使神差般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門,佳晴說里面住著人,到底是誰
開門的人是一個老者,看到門外站著人露出一絲驚訝,但卻有轉瞬即逝,他眯縫著眼楮打量了一下冷若琳,露出了一種慈祥的笑容,與當初的喬管家如出一轍「小姑娘怎麼一個人站在門外,迷路了麼?從這邊走就能出去了,快回去吧!天冷了,人都懶了!還是家暖和呀」
冷若琳看著老者打量的眼神變得有些乖巧,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我,我是來找人的!沒有迷路」
「找人?」老管家看了看冷若琳一襲火紅色的衣服笑的有些了然,但是那笑卻讓冷若琳有些不知所措「來找誰呀,這里可沒有姑娘要找的人呀!姑娘還是回吧,不然家人要擔心了」
「我叫冷若琳,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這個府邸的主子到底是誰?」明知道在這里是尋不到答案,可就是想要去問,因為她冷若琳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進屋來說吧,不過可能要讓姑娘你失望了!」說罷,側了身子,待冷若琳走到自己的前面才關上了門,他似乎不急著領路,似乎知道冷若琳對著君府很是熟悉一樣
「請問管家爺爺,我們是去哪?」天邊夕陽西下,這邊冷若琳的神情有些緊張
老管家笑了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便開始在前面引著路,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冷若琳,最終說道「恕老奴多嘴,冷主子不是有四年未回了嗎?既然下定決心要走,為何如今卻又回來,不住進皇宮還要回來君府!這君府可沒冷主子要找的人…」
「我,我…只是想要回來看看…」被老管家問到話的冷若琳顯得有些局促,原來在老人家面前她還是一個乖孩子呀,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呵呵,冷主子何必回來呢,這君府不過是形同虛設,留幾個奴才好生打理著,也就是涂個紀念意義!人都不在了,您要找的並不是人,而是一個可以解月兌自己的答案罷了」老管家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冷主子是想去哪里看看?爺走之前可是好生囑咐奴才們看好那片薰衣草田,冷主子是否去看看?」
「不了不了!」冷若琳像是撥浪鼓一樣搖著頭,她一點也不想去哪里,一點也不想想起有關于以前的任何事情,她的心陷得夠深了,不必再多陷了,想了想又繼續問道「管家爺爺,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君府現在到底住著誰,這對我很重要!」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客廳,冷若琳的手指劃過熟悉的一桌一椅,記得他們的婚禮就是在這里,那些人說的話她都記憶猶新,她會加倍奉還給那些反對的人,至于宿緋文類似搶婚的舉動,也就只能一笑而過了,這也算是一種偏袒吧,呵呵
「冷主子喝茶,現在君府很少有人來,只有這種不怎麼好的茶了,冷主子稍微就和一些吧!暖和些吧」老管家親和的端上一杯茶,可是卻對冷若琳所問的問題閉口不提
「管家!」
「冷主子何必為難老奴,想必冷主子心里也是明白的吧,若是能問也便去問了該問的人,不能問又何必再來這里尋答案呢!我們只是一群奴才,為主子辦事,是每個奴才都明白的!」管家看著冷若琳的表情依舊是恭敬而面無表情的「像夜離那樣的奴才,或許四爺需要,但是有的主子卻不需要,因為那樣的奴才不听話,容易亂了計劃,四爺以前是個王爺,可如今卻是皇上,皇宮里的種種,想必冷主子懂得要比我這樣的一個奴才多得多!」
「我…」對,她懂,皇宮一個金色的囚籠,囚籠中的女人只有一個天那便是那把龍椅上所坐的人,穿的再美,打扮的在精致那龍椅上的人看不上那便是無用之功,皇宮中得寵的女人,不是溫柔的如水,就是妖媚的如妖,可是她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服從他們的天
所以她冷若琳不愛做宮中的女人,她要的是自由,如果要為愛犧牲自己的自由,犧牲自己的性子,那麼抱歉她絕對會甩手走人的
「您以前是四皇子妃,現在也該是北雪的當家主母,有的事情不必老奴說的太過清楚吧!」管家抬起臉看了看冷若琳的表情,他的眸子里閃現著精光,冷若琳明白不論是君府還是皇家,即使是個奴才都是精明的,不會讓別人討了什麼好處去
「這君府也是一副老樣子,我想冷主子您也沒什麼好看的吧,冷主子若是願意不如改天再來吧,薰衣草天還是日出的時候美,至于老奴的主子,他的確不想見您,時候到了自然就見了,天色不早了,姑娘也該回了,家人擔心了,光憑老奴可對付不起佳晴那丫頭的眼淚」管家爺爺彎了彎腰,他對待冷若琳的態度不是畏懼而是恭敬,因為她是君府曾經的女主人,而且他相信她也會是這天下的女主人「今天說的話似乎多了些,讓我送您出去吧!」
點了點頭跟在老管家的身後,冷若琳明白今天自己定是要無功而返了,听他的口氣,他的主子並不是君季寒?而那個主子也早就知道自己要來?呵呵,有趣呢,還是先回吧…
的確很晚了,看來又要被佳晴那孩子念叨了,真是,不過時間還多的是
冷若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而佳晴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似乎還有點哭聲
「呵呵,那丫頭沒變呢!」
「主子說的是呢…」
「老了呀,都老了,嫌冷了,我們也回吧!」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