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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道君心中一動,卻又立即拒絕道︰「不可,寒兒此次的天雷劫已然開始,就算你有時間進去找到那個小輩,也沒時間帶她離開。再者,你若是速度一慢,你也會被天雷劫牽連,到時這天雷劫只有更恐怖。」
元和道君的話並未讓司徒空打消念頭,他盯了黃裙女修士一眼,緩緩道︰「師父,弟子的確沒有把握帶那個小輩一起及時離開,但弟子一人定能順利離開,絕不會連累小師妹。」
司徒空此話一出,元和道君以及在一旁侍立的關勝嚴就明白司徒空的意思了,他打算進去把那個不知危險的小輩找出來,卻沒有打算帶她出來——司徒空的意思,只要將那小輩殺了,就不會讓楚洛寒的天雷劫加劇了。
關勝嚴熟讀門規,立刻阻止道︰「此事萬萬不可。那小輩雖然做錯了事情,有人結丹卻不知避讓,但她錯誤再大,也只能由獎懲堂來處置,師弟小小的教訓她一下也無不可,卻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雖然說修士無情,只取利益,但大家門派總要顧忌門派傳承和團結,門中弟子自相殘殺,那可是大忌。輕者逐出師門,重者……
元和道君也搖頭嘆息道︰「你也莫要過于擔憂。說不得,這是障礙,也是機緣。須知,天雷劫的攻擊越厲害,從天雷劫下完好的走出來的修士,前途就越加無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元和道君畢竟活了六百多歲了,見過的從死劫之下逃月兌的也不算少,他很清楚,無論何事,不到最後一刻是不能定勝負的。
「再說了,就算寒兒此劫當真過不了,還有為師在,你萬萬不能觸犯門規。」見司徒空似乎還是想要將那小輩滅殺,元和道君又道,他有自信護住自家女兒,所以,沒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允許自己或者自己的徒弟觸犯門規的。
司徒空想了想,終究打消了念頭。他總是顧及師父的想法,而楚洛寒,雖然對門中掌門的一些處事方法多有不耐,對玄靈門卻多多少少有些感情,除非玄靈門真的欺負到她頭上了,她是絕對不會主動離開玄靈門的。
罷了,暫且等等吧。
司徒空穩住心神,遙望著楚洛寒所在的那一處洞府。
見元和道君和司徒空都不再提要進去把那個小輩揪出來的事情,關勝嚴這才松了口氣。玄靈門到底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樹,即便它有再多的錯誤,也不能否認它對于他們元和一脈的庇護。
靈植閣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冰靈根度天雷劫,這樣的盛況,何止是百年不遇?根本是千年都難得踫上一次!幾乎所有不當值和不閉關的弟子都跑來圍觀了。
結果,這天雷劫還未開始之時,天象變化就與他人渡劫大不相同。
「真不愧是冰靈根啊!一開始就和別人不一樣!你看這冰雹,這雪花,我得有將近一百年沒見過了!」一名面貌三十幾歲的修士搖頭伸手接住了一大片雪花,口中感慨道。
「可不是!咱們這玄靈門上哪里飄過雪花,還是那麼大瓣的!」有人接口道,他也學著方才說話的修士的樣子伸手接了片雪花,「哎呀!這雪花怎麼這麼冰!凍死老子了!」
那人猛的一甩手,將那雪花甩出手心去,這才把手拿到眼前一看︰「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得有多少年沒被凍傷過了……而且……」而且還是在他有啟動防護罩的情形下。
之前說話的三十幾歲的修士見狀「哈哈」一笑︰「該!你也不看看,那邊站著的師叔師叔祖們,一個個的嚴陣以待,身上的法寶一個一個的都開啟了,你以為那是開著好玩的,哼!就你這點修為,還敢這麼光禿禿的伸手去踫天雷劫下的雪花,真是無知者無畏!」
那被凍傷手的人,這才四下打量了一下,果然,那些金丹期的師叔、元嬰期的師叔祖們,身上都隱隱閃著法寶的光芒,他側頭再瞧了一眼笑話他的那人,見他目光晶亮的望著靈植閣的方向,手腕上閃著一絲紅光,顯然也是有靈器相護。
他猛的轉頭四望,驀地發現,周圍原本踩著腳尖也要往靈植閣看的那些練氣期弟子全都不見了。
「你瞅什麼呢?那些練氣期的小女圭女圭早就被送走了,就他們的修為,看個普通人的天雷劫也就算了,這冰靈根下的天雷劫,他們那點修為哪夠!」那三十幾歲的修士毫不猶豫的道。
被凍傷手的人這才蔫了,一聲不吭的望向天雷劫始發的地方。
「老夫只從上古遺留下的玉簡處讀到過,變異靈根者,其雷劫不與常人同。其時只知其一,不以為然,今日有幸得見,果真是與眾不同啊。」
元和道君嘴角抽了抽,拳頭緊緊握住,好不容易忍住了想要打人的沖動。
許是見元和道君沒有回頭,也沒有應聲,那聲音再度響起,口氣中頗為疑惑︰「師弟,你覺得呢?為兄所言可對?」
對你個大頭鬼!
元和道君心底破口大罵。
尼瑪,你知道變異靈根的雷劫和常人不同,你怎麼就不早跟我說?非得做個事後諸葛亮,找死麼?
「掌門的意思是,掌門早知寒兒此次渡劫不同尋常?那掌門為何一句話未曾告知元和?」元和道君壓抑著怒氣,轉生冷冷的瞪向來人。
百尺道君一噎,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事情一忙,好吧,他其實是尋找了許多這關于變異靈根渡劫的記載,均為尋到,這才覺得,早說了也沒啥用,又何必讓人早一步擔憂?這才一句未提。他卻沒想著,他找不到,別人就也一樣找不到了嗎?
「這卻是師叔冤枉了師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一名姿容俊朗的青年從百尺道君身後一步跨出,恭敬的躬身一禮,「師父身為人界第一大門派的掌門,雜務繁多,又要幫助德純尋找五行靈物,這才誤了楚師姐的事情,還請師叔莫要怪罪師父,若要怪,那便怪德純好了。」
百尺道君老懷大慰,側身拍了拍那「德純」的肩膀,對著元和道君笑道︰「無論如何,為兄這小徒兒,收到可是妙哉。」
元和道君淡淡的瞥了那叫做「德純」的年輕人一眼,便立刻轉過身子,不再看百尺道君和德純師徒間有愛的互動。
「師父,可是師叔還再怪罪弟子得罪楚師姐一事?」那名喚作德純的年輕人低聲問道,臉上愧疚之意盡顯。
百尺道君眼神閃了閃,「呵呵」笑了幾聲︰「你莫要在意,到時寒丫頭度完劫出關了,你去給她賠個不是就好了。寒丫頭原諒你了,那老小子也就沒話說了。」
那年輕人臉上這才笑開來,恭維道︰「還是師父英明,倒是弟子蠢笨了。」
那年輕人的話還未說完,只听「轟隆、轟隆、轟隆」,三個比之前的天雷更加驚天動地的天雷聲爆炸似的接連響起來,那雷聲每響一聲,玄靈門的主峰就隨之顫動一下,眾人皆驚。
「師父,這天雷劫為何只響,卻一直沒有落下?」年輕人身子歪了歪,好不容易站直了,這才開口問道,「那是不是說,只要響過九重天雷,楚師姐就算渡過結丹劫了?」
百尺道君眼楮眯了眯︰「哪有那麼簡單?這與你所度之劫不同,現在的天雷,根本不算在九重天雷之內。變異靈根千好萬好,卻始終不在五行之內,出于五行,卻又高于五行,五行天雷,當然不會讓這變異靈根好過!」
年輕人低頭喃喃道︰「可憐楚師姐如花似玉的美貌了……」
百尺道君聞言哭笑不得,伸手拍了那年輕人一下︰「你想什麼呢?這天雷劫雖然難過,寒丫頭卻是一定過得去的,就算她自己挺不過,不是還有你師叔呢?」
年輕人眸光一閃,又笑著抬起頭︰「倒是弟子蠢笨了,忘記還有師叔在,一定會幫助楚師姐的。」
另一廂,楚洛寒卻是雙腿盤坐,雙目悠悠的睜開,此刻正瞪大眼楮瞧著眼前的純陽珠,一動不動。
原來這就是純陽珠。楚洛寒心底默默道,她伸手撫住自己的丹田處,她丹田里那顆奇怪的珠子此刻也正激動地上竄下跳。
楚洛寒覺得,那就該是所謂的純陰珠了。
不管外面的天雷如何「轟隆轟隆」的接連響起,楚洛寒只猶猶豫豫的伸出手去,末了,又將手伸了回來,罷了,她還是不要踫這東西了。
萬一,她一踫這東西,元陰之體破滅,那她不就虧大了!
還好那真正的雷劫還未至,她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考慮這些事情。
楚洛寒用手模了模下巴,仔細思量了一會,才從靈獸鐲中放出一只小白鼠來——變異尋寶鼠四行。
四行骨碌一下子掉了出來,抱著頭打了個滾,它這才跑到楚洛寒的膝蓋邊,慢慢攀爬著,口中正「吱吱吱」的叫個不停︰「小主人,丫頭小主人!你怎麼關了某這麼久啊!某一個在靈獸鐲里,差點就餓死啦!」
楚洛寒歉意的笑了笑︰「我一時不慎,被人陷害,不得不提前閉關進階,誰知這一閉關就是五十年,方才我才感受到了渡劫天雷的召喚,方才醒了過來。是我不好,委屈四行了。」
她當日閉關時,也並非沒想到小老鼠四行,只是她記得她讓四行種了不少它自己能吃的靈植,因而只是念頭一閃,便沒有再擔心它了——畢竟,她自己那會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實在沒有心力再關注不會原則上不會餓死的小老鼠了。
小老鼠黃豆大的眼楮閃了閃︰「閉關?五十年?那小主人現在就要渡劫了?」
楚洛寒點頭微笑,她此刻身體里的靈力充足,經脈眼看就要被暴漲的靈力沖破,當然是要即可結丹。
小老鼠又眨了眨眼楮︰「某害怕打雷,小主人還是把某放回靈獸鐲里吧!」
楚洛寒笑容不變︰「嗯,那四行能先幫我一個忙嗎?」。
楚洛寒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她指著純陽珠對四行道︰「四行幫我把它撿起來,我不能踫它。你幫我把它放在揚靈陣的陣眼處,你放心,沒有危險的……」
等楚洛寒走了幾步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小老鼠沒有跟上來。
「怎麼了?你,不願意?」楚洛寒嘲諷的笑了笑,她還沒怎麼著呢,這小老鼠就不願跟她了麼?
小老鼠腦袋垂的很低︰「小主人那麼厲害,那個珠子都不敢拿,某,某那麼沒用,更加不敢了……」
小老鼠能夠在什麼都不會的情形下活了千年,靠的就是「謹小慎微」四個字,它是感激楚洛寒,要不是因為楚洛寒的本事和慷慨,它也不會拿到水靈物和木靈物,沒有水靈物和木靈物,它怕是依舊是那個什麼都不會,十算九不準的小老鼠。
可是,那又如何?
小老鼠再怎麼感激楚洛寒,也是不會想要把命送出去的。這珠子,楚洛寒都不敢拿,它就更不會去做了。——小老鼠此刻卻是忘記了,它目前還是楚洛寒的契約靈獸,他們之間,是有契約存在的,就算小老鼠再不願意,只要楚洛寒肯狠下心來,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小老鼠去做什麼,它是根本無力拒絕的。
楚洛寒頓了頓︰「這個珠子是……這珠子,本身是沒有危險的,只是女子不能拿它,否則的話,雖然沒有性命之危,卻會有別的不好的事情發生,你,且放心。」
小老鼠四行依舊一動不肯動,低垂著腦袋,一派無辜。
楚洛寒從來不認為,小老鼠認她為主了,就會一輩子誓死為她效命,一定會對她忠心耿耿。且不說小老鼠本就精明,膽小,對它自己的性命格外看重,就是一般的靈獸,也沒得說認了誰為主,就一定要為誰拼死拼活的賣命了。
最多,那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它們只要在不違背主人命令的前提下,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命就可以了。
若是小老鼠如此做,楚洛寒也當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就是她待會渡劫失敗,天雷攻來,小老鼠舍棄她逃跑,她也不會覺得怎麼樣,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有那麼一身本事的尋寶鼠呢?
可是,小老鼠千不該,萬不該,在她面臨危險之時,在她向它解釋之後,還在質疑她,甚至說,對她的話听而不聞。
「四行,你去把珠子放在陣眼的位置!」楚洛寒淡淡的道,她這次不再是用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下了命令。
小老鼠猛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楚洛寒。
楚洛寒也不看它,只是將她周圍的陣法——大約是老爹布置下的——掃視了一遍,就施施然的重新盤坐在床榻上。
直到小老鼠委屈著、害怕的抱起純陽珠,將純陽珠像丟垃圾一樣丟在楚洛寒所指的針眼處,這才一下子坐在地上,粗粗的喘著氣。
小老鼠之所以肯按照楚洛寒的話去做,並非是因為楚洛寒的「氣勢凌人」或者是「威壓迫人」,完全是為了它和楚洛寒之間的主僕契約——它不能也無法違背楚洛寒的任何命令。
這一點,小老鼠清楚的很,所以它無論是多麼恐懼還是照做了;楚洛寒同樣清楚的很,因而在陣法緩緩啟動之後,她掃了一眼小老鼠︰「如果我此次運道不佳,你便自己走了吧;如果我此劫渡過,那,我也會放你離開。咱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了。」
小老鼠正慶幸自己性命猶在,不想就听到楚洛寒的這番話,心底一驚,立刻跳了起來︰「小主人,小主人又要趕某走嗎?某做錯什麼了?小主人讓某做什麼,某都去做了,為何還要趕某走?再說了,某,某現在對寶物的感知越來越好了,小主人……」為什麼還要趕它走?
小老鼠想不明白,它那麼有用,眼前這個人類不知道把它好好供起來,還這般支使它做它不想做的事情,它不情不願的都去做了,就算是有主僕契約的緣故在,它也按照吩咐去做了不是?這個人類到底還要它怎樣?
楚洛寒搖了搖頭,她知道小老鼠很厲害,有了小老鼠她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尋找寶貝。可是,有沒有命去拿那些寶貝她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之前,小老鼠對寶貝的狂熱,絕對是會忽視她這個做主人的實力的,她想要寶貝,可更想要命,想要一只可以有私心,但卻不會為了死心背叛她的靈獸。
不等小老鼠再問,楚洛寒一招手,就把小老鼠召回到了靈獸鐲里。現在,還是渡劫要緊。
楚洛寒眼楮四下一望,就見身邊有一只墨綠色的儲物袋,她隨手拿起,往外一倒,就听「嘩啦嘩啦」,一堆東西掉了出來。
陣盤、陣旗、裝著靈泉的玉瓶、靈蜜、靈酒、幾件防御法寶,等等等等。
楚洛寒呆了呆,將那裝著靈泉的玉瓶拿到手中嗅了嗅,一陣濃郁的靈氣撲鼻而來。
這靈力,雖然比不過她小空間里的靈泉,卻也相當濃厚了。更何況,這靈泉足足有一個酒葫蘆那麼多。
就算她要結丹也用不了這麼多的靈泉,爹爹可真舍得啊。楚洛寒默默想著,嘴角輕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