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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少虹飛一般的逃走了,楚洛寒眉角跳了跳,這個大師兄,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她的話還沒問完呢?
「大師兄方才說了什麼?」一個微喘的聲音響起,仔細一听,這聲音中竟有幾絲緊張。
楚洛寒微微側頭,看了來人一眼,心中頗為詫異。她一直以為,司徒空為人清冷,卻頗有些小怪癖,比如,每次都會把自己收拾的格外干淨利索,發冠束得緊緊的,一絲多余的頭發都不會露出,身上的衣服雖然向來是玄色勁裝,衣擺處的花紋卻也多有不同,可見換的勤快。
可這一次,司徒空的衣擺處卻不小心沾染了一點灰塵,這還是楚洛寒第一次看到司徒空身上有能挑出毛病的地方。
許是楚洛寒看向自己衣擺處的目光太久了,司徒空跳了跳眉,也隨即看向衣擺處,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分,他躊躇了一會,還是決定暫時不換這件衣服了。
司徒空隨手打了個除塵訣,然後又開口問道︰「大師兄方才說了何事?」
楚洛寒眨了眨眼,才道︰「大師兄詢問我結丹後要去哪里接任務,他建議我去煉丹閣,不要再回靈植閣了。」
司徒空明顯頓了頓,才微微點了下頭︰「靈植閣,師妹的確不方便去了,不過,接下來去哪里,師妹倒是需要好好思量一番,煉丹閣雖好,每月的任務卻是不少。」
楚洛寒眉尖蹙了蹙,她也知道自己不太方便回靈植閣了,只是,不去靈植閣的話,她住哪里呀?去金但弟子聚集的地之峰嗎?
「那我又要搬家了。」楚洛寒輕聲嘟囔了一句。
卻不想司徒空耳力過人,將這話听得一清二楚,神態之間明顯輕松了許多︰「自然要搬家,師妹已經結丹了,要搬到地之峰上。師妹現下可還有別的事情?無事的話,去地之峰選一下洞府的位置吧,我來建洞府。」
選位置,建洞府啊!
楚洛寒抬眼看了司徒空一眼,見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目光深邃而幽遠,似是要看到她的心底去一般。
「好。」楚洛寒听到自己這樣回答。住在一起……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他們都要訂婚了……
司徒空周身的氣息明顯輕快了許多,他從袖口處取出一只類似花朵的法寶,眼神瞥向楚洛寒的方向,正猶豫著要如何開口,就見楚洛寒模了模儲物戒指,就拿出一只白色的雲朵狀的飛行法寶,輕輕往空中一拋,那雲朵狀的法寶就由小變大,變成了約有獨木舟的大小就停下了。
楚洛寒招了招手,法寶就自發的飛到了她的腳下。楚洛寒也沒多想,就一步踏上了雲朵法寶。
司徒空的目光在那只雲朵法寶上徘徊了許久,方才開口問道︰「這件飛行法寶,倒是與師妹之前的雲朵差不多的樣子。」
楚洛寒也興奮的道︰「這是爹爹給我的,說他特意找人為我煉制的飛行法寶,因不知我是否喜歡,所以就煉制了和我原來的雲朵差不的的樣子。」
樣子的確是差不多,不過,內力卻完全不同。
楚洛寒原先的雲朵飛行靈器,只能容納一人,當然,如果勉強一下的話,兩個人也能湊合裝下,可現在的這個飛行法寶,則可大可小,能裝下百余人;內里布置也不同,最大的話可分為上下三層,用隔間分開,看起來,就像是航海的大船一般,上下各有不同的房間。
當然了,在速度和防御方面,這件雲朵法寶也比原先的飛行靈器強了不知凡幾。
「原來是師父。」司徒空淡淡的道,手中的那只類似花朵的法寶「嗖」的一下又滑到了袖子里。
楚洛寒坐到了雲朵里——這個飛行法寶,既然形狀也像雲朵,那便繼續用這個名字吧——轉頭看到司徒空也已經上了飛劍,正要招呼司徒空離開,心頭一動,她只好停下來,沖司徒空拱手道歉︰「洛寒新收的僕人回來了,還請師兄稍等片刻。」
司徒空頷首,下了飛劍。
楚洛寒這才走下雲朵,遠遠的看著御劍飛來的人,眉頭直接擰成了一股。
司徒空站在一旁,臉上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
遠處的人終于歷盡千辛萬苦飛了過來,余歇雲喘著粗氣,輕拍著微微起伏的胸脯,斷斷續續的道︰「楚師叔,阿大,阿大被人搶走了!我,我本事不夠,打不過那人,只好回來了。」
楚洛寒嘴唇緊緊地抿著,瞪著余歇雲一個字都不說。
余歇雲卻被楚洛寒無意間釋放出的金丹期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她雙膝一軟,差點就要跪下。
司徒空見狀,冷哼一聲,金丹期中期的威壓蓬勃釋放出來,余歇雲登時跪趴在地上,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余歇雲心中暗恨,她恨得卻不是直接對她下重手的楚洛寒,而是一句話不肯說的楚洛寒,如果那楚洛寒先行開口,她又怎麼會吃這個苦頭?自來柿子都是挑軟的捏,余歇雲又豈能例外?
楚洛寒重重的呼了口氣,語氣頗為不善的道︰「阿大身上有我給的防御靈器,誰敢動它?你最好一個字一個字給我好好說清楚,如果說不清楚,就休怪我用搜魂術對付你了!」
余歇雲心底一顫,對楚洛寒的怨懟更多,只是她如今人為刀俎,又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解決法子來,于是她只好強撐著身體跪坐起來,吃力的開口道︰「咳,咳……弟子,弟子方才在去煉丹閣的路上遇到了房師叔,房師叔就將弟子攔下,問弟子現在是否跟了楚師叔,還,還問了許多楚師叔的事情,只是弟子哪里知道楚師叔的事情?弟子便推說不知……」
余歇雲開始也驚訝為何會遇上這位自從喪子之後,脾氣異常差的房師叔,原本她還想要躲開,畢竟,她修為不如人,該躲得事情,還是要趕緊躲掉的好。
只是,這位房師叔一開口,就陰測測的質問她是不是給楚洛寒那個死丫頭做了奴僕,余歇雲這才恍惚想到,這位房師叔的獨子房志海,似乎就是在和楚洛寒一起在雪祁試煉場試煉時失去性命的。而房師叔,不知著了什麼魔,竟然一心認定自己兒子的死和楚洛寒有關,誰叫楚洛寒長了那樣一副容貌?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他的兒子,定然是以為色才斷送了性命,是以,這位房師叔,一心想要楚洛寒給他個說法。
若是龐日里,余歇雲大約也能看得通透,知道這房師叔,分明是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行,故意遷怒別人,可如今,她已然淪為他人奴僕,所思所想就越加極端了,對楚洛寒更是恨之入骨,絲毫不考慮她自己是否是被楚洛寒救下,還是在她故意搗亂之後還依然救下的。
正因為此,幾乎是房師叔問什麼,余歇雲就答什麼,只可惜,這余歇雲對楚洛寒了解也不算多,畢竟,滿打滿算,她今日才是第一次見到楚洛寒這個真人。
房師叔原本是不滿意的,他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找楚洛寒的麻煩,可小小的「麻煩」一下這楚洛寒的小僕人還是可以的,誰知道,這僕人跟楚洛寒本來就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還沒用他嚇唬,就什麼都招了。只奈何,這余歇雲也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房師叔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了余歇雲身後的阿大身上。
「這是個什麼東西?」房師叔,也就是羽賢真人開口問道,他甚至伸手戳了戳阿大,這個機器人僕人剛硬的身體。
結果,楚洛寒原本就是個護短的,哪怕是沒有生命的機器人僕人,楚洛寒還是給阿大戴上了防御靈器,羽賢真人的手就被輕輕反彈了回來。
羽賢真人看的奇特,右手一伸,干脆直接穿破阿大身上的防御靈器所有的防護罩,直接將阿大捏成了碎片,阿大連喊都沒喊出來一聲,就那麼碎成了一片一片,碎片當真,赧然躺著一個小巧的儲物袋。
羽賢真人手一伸,儲物袋就直接飛到了羽賢真人的手心︰「這儲物袋,是要給誰的?」
儲物袋里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有幾枝玉盒,玉盒中躺著幾株幼年靈植還有種子,品種雖然稀奇了一點,品階卻不高。
余歇雲低垂著頭,小聲道︰「是,是楚師叔,讓弟子給靈植閣的沈師姐送過去的……」
「沈?靈植閣?」羽賢真人似笑非笑的盯了余歇雲一眼,直把余歇雲看得頭垂的更低,才慢慢開口道,「那位沈師佷,明明已經入了南宮世家,是南宮世家的人了,你來這里找她能找的到嗎?」。
余歇雲一個哆嗦,小聲的回答道︰「這,這明明是楚師叔的吩咐,弟子只要按照楚師叔的吩咐做就好了……再說了,楚師叔也從未問過弟子,沈師姐是否已經離開玄靈門了。」
她當然知道沈末汐已經不在玄靈門了,而一手將沈末汐養大的青悠道君,脾氣也越來越溫和了,早就不復當年恣意修真界的隨意和大膽了。
只是,她為什麼要告訴楚洛寒?憑什麼要告訴楚洛寒這個消息呢?余歇雲自認她沒有義務去討好楚洛寒,當然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哈哈哈哈……」羽賢真人連連大笑了幾聲,搖著頭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有人那麼不識趣……」羽賢真人這話說的卻是余歇雲,他之所以能知道這余歇雲是楚洛寒新收的僕人,顯然也是仔細打听了楚洛寒渡劫當日的事情,只是,他按照常理推斷,還以為這余歇雲會對楚洛寒感恩戴德,甘為奴僕,卻沒想到,這余歇雲對楚洛寒根本就是恨之入骨,比自己還要恨楚洛寒!
羽賢真人當然知道自家兒子是什麼德行,房志海是個見了美人就挪不動腿的,既然他見了楚洛寒,自然會想法子把楚洛寒收歸己有,羽賢真人就不信,房志海的死和楚洛寒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就算是楚洛寒沒有親手殺死房志海,那房志海的死也和楚洛寒月兌不了干系!
雖然羽賢真人的這個推斷基本是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只是他憑著自己對兒子的了解而做出的猜測,可那又如何呢?
就像楚洛寒救了余歇雲,余歇雲不知感激一樣,他羽賢真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所有罪責和痛苦的根源推給楚洛寒,又有何好奇怪的呢?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恨、可以惱、可以遷怒的對象而已。
可笑的是,余歇雲看得穿羽賢真人的錯,羽賢真人也同樣看得穿余歇雲無緣無故的惱恨,可二人卻看不穿自己是哪里錯了。
「你回去告訴你那位主人,老夫是絕對不會放過殺了我兒子的人的,即便她有元和道君做靠山,老夫也定要她的命血債血償!」羽賢真人忽然就換了臉,冷聲喝道,「還不給老夫滾!」
余歇雲雖然盡力奉承,到底也沒討到好,直接被羽賢真人一腳踹飛了。
只是,能夠听到羽賢真人這樣的威脅,余歇雲自己還是感覺很解氣,就算她打不過楚洛寒又怎樣?不是還有人去教訓那個死丫頭嗎?哼!
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余歇雲立馬轉身跑回去尋找楚洛寒,幸災樂禍的告訴她了這件事情。
楚洛寒听罷,卻是愣了愣,這羽賢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司徒空在一旁嘴角抽了抽,他早該想到的,對于不重要的人和事情,楚洛寒向來是不愛動腦子的。
「房志海,雪祁試煉場,和我們一起試煉過的人。為人奸猾,他有一房小妾喚作柳兒,此人,寒兒當記得的,對否?這羽賢真人,正是房志海的父親。」司徒空上前一步,靠近楚洛寒的耳邊,低聲道。
聲音低沉,有那麼一點沙啞。
楚洛寒的耳朵有些不爭氣的紅了。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她這位三師兄的聲音那麼好听……不知道唱起歌來會不會也一樣好听,她頗有些不著調的想著。
司徒空是故意的。
很顯然是故意的。
如果是身份不明,楚洛寒不願承認和他的關系,不願同意師父特特吩咐的婚事的話,那他或許還能按耐得住,忍下一時的情感,繼續在一旁守護著她,等著她看向自己,等著她對自己的感情就像自己對她的感情那般深……不,不用一樣,只要有一半,他就敢用自己的另一個身份現身了,而不是仍舊躲躲藏藏,必須以道修的身份掩飾自己。
司徒空心底不是不知道,他這樣做,對楚洛寒是不公平的,可是,感情的事,哪里有何公平可言?他算計了,贏了,讓她願意承認自己,這就夠了,就算她仍舊心底不甘,那又如何?
他一定會對她好的,不是紫上對白縴兒的好,隱瞞欺騙深愛無所不用;也不是元和道君對洛傾城,淡淡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而是天上地下,碧落黃泉,惟願與卿相伴,便是道魔不兩立又如何?他想要和她在一起,自然就願意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自由自在的追尋大道,而不是一味的施與,最後讓她的修為完全跟不上他,兩人最終的結局只能是分開……
許是司徒空的目光太灼人了,楚洛寒這種被人看慣的都受不了了,她側頭警告的瞪了司徒空一眼。
卻不想司徒空卻輕笑出了聲。
楚洛寒抿了抿唇,又瞪了司徒空一眼,才轉頭看向跪坐在地上的余歇雲,她將司徒空方才給的消息過濾了一遍,眉頭皺了皺,連忙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沈師姐怎麼了?什麼叫做已經是南宮世家的人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沈末汐嫁給了南宮游?
楚洛寒立刻拍死了這個想法,怎麼,怎麼可能?就算是沈末汐糊涂,青悠道君也絕對不會允許沈末汐嫁給南宮游的。不管是為著南宮世家復雜的人際關系,還是為著南宮游大約還沒轉過彎來的感情,青悠道君都不會允許沈末汐這樣嫁給南宮游的。
果然,余歇雲答道︰「不是,不是南宮師叔,沈師姐嫁給了南宮師叔的堂弟。」頓了頓,余歇雲眼中劃過一絲惡意,緊盯著楚洛寒的眼楮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
「听說這新郎官是臨時換掉的,原本,沈師姐是要嫁給南宮師叔,作南宮世家的下一任家主夫人的,誰知道……世事難料,南宮師叔當晚被人下了藥,和一個婢女睡在了一個房間,而沈師姐,沈師姐同樣被人下了藥,和南宮師叔的堂弟睡在了一個房間。」
楚洛寒不知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才好,她深吸了一口氣,按了按額角,手間銀光一閃,一把寒光凜凜的刀就架在了余歇雲的脖子上︰「說,到底怎麼回事?南宮師兄便罷了,我沈師姐自幼煉丹,怎麼也會這樣被下了套?說,你這些話都是道听途說,做不得準的!快說!」
無論如何,楚洛寒都不願南宮游和沈末汐這樣稱為路人。
余歇雲幸災樂禍的道︰「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可親生的母親,未來的婆婆親手端的茶,誰還敢懷疑什麼不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