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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我失蹤那兩年,是故意躲起來的」羅擎雲悻悻然地說道。
妙如有些訝然,她以為被人逼婚,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傷疤。
試想想,一個年少有成的將軍,身世顯赫。作為貴勛第一世家鎮國公府的嫡長子,自打出生起,就被無數人捧在手心里。還記得許多年前,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曹家表妹,她無意間嗤笑了出聲,當場就換來了一副烏口黑面的對待。
他怎會主動對自己提起……
在印象中,他一直是個孤獨而驕傲的少年,尤其是對待曹氏姑佷事情上,甚至是個不折不扣的憤青。
所以,才會那般對待他繼母,兩人之間連基本的面子情都沒有。竟然就這樣,坦然地對自己說出來了。
妙如沉默了半晌,安慰他道︰「其實,用不著沮喪,她這樣想情有可願。畢竟那麼多年的等待。站在她立場上想一想,也挺無辜的」
「她無辜?」听到這話,羅擎雲立即像炸了毛似的,「自祖母去世後,我幾乎是有家回不得。鎮國公世子夫人的位置,本就不該由她來肖想。」
見他又激動起來了,妙如凝神地想了一會兒,才謹慎地開了口︰「曹家有這意思,是從哪一年開始的?」
「應該很早吧記得那年祖母的孝期剛除服,我從江南回來,她就開始纏著我了。」
「那時她多大?」
「我十二歲,她應該九歲吧」
「一個九歲的小姑娘,你覺得,那時她會情竇初開,還是知道這位置上有容華富貴?指著要嫁給你,能給她自己撈到好處?」
羅擎雲沉默了,回憶起當年的情景來。
那時自己除了服,爹爹、叔叔他們還在守孝。曹家人還不敢經常來拜訪,在外面他踫到了那丫頭。開始沒還怎麼著,後來繼母經常接她回來住,後來越來越喜歡纏著他了。
「若不是大人為自己私心,慫恿她從小跟著你。我想,九歲的孩子再早慧,也不會對男子動那個心思的吧?」
羅擎雲略微有些遲疑,怔怔地對著妻子,不知她這話說出來,有何用意。遂出聲詢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原諒她?」
「無所謂原不原諒,有些人根本沒必要搭理,省得破壞了咱們的心境。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咀嚼著這句話,羅擎雲又道,「可他們曹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跟沈家人的糾紛,也要扯到咱們府里來。」
「你是指沈家嫡長孫被害的事嗎?」。
「你也听說過了?」
「沈大*女乃未出閣前,跟我就是好友。這事沒人比我更清楚的。唉誰讓姐姐坐在中宮的位置上呢這種事情外戚間在所難免。太子殿下也不是個偏听偏信的人,以後位置坐穩了,慢慢就會好的。」她的聲音,在黑暗里听起來,顯得更加清泠悅耳。
「可爹爹今天跟我說,沈家嫡長孫不是她動的手,可這又關我們何干?」
「那是誰動的手?」妙如一下子驚得坐了起來。
「沈家大房一個妾室,說是沈浩然以前訂過親,後來為了娶聶小姐,把人家逼死了。那女子的婢女尋仇,混進府里為奴,後來被抬了房。」他的語氣里帶著些許鄙夷。
「此話可當真?公公上哪兒知道的?」
「咱們鎮國公府經歷百年,當然有自己的渠道。」
「所以,她姑佷都被放回來了?」妙如喃喃說道,「這事沈家大*女乃知道嗎?」。
「她應該被瞞在鼓里了吧?」
頓時,妙如感到一片戚然︰那孩子豈不是白死了。想不到沈公子人模狗樣的,竟然是這樣齷齪的人。她的身子不由氣得戰栗起來。
妻子的抖動,讓對面羅擎雲立即感知到了。他一把抱過妙如,把她擁進懷里︰「怎麼了?」
「那女子真可憐,錦……沈大*女乃也可憐」她的聲音里有一絲哽咽,「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
羅擎雲默然,黑暗中雖看不見她的臉,可他憑直覺能感受對方的悲傷,心里登時涌起了一片壓抑的愁雲。
是想起了當年她的情景了吧?
他裝作無意地,拿手指輕觸了妻子的面頰,那里果然濕漉漉一片。
是感懷自己的命運,還是同情那位投水的女子?或是對她表哥心里還有惦念?
想到這里,他不覺煩躁起來。把她箍得更緊了,仿佛要掐進自己的骨肉里一般。
被他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妙如只覺得頭暈目眩︰「疼,你放開我……」
這才驚覺失態了,羅擎雲倏地松開了她。
妙如向外面挪了挪,蹙著眉頭,不覺嗔怪出聲︰「昨天的疼痛還沒好,泡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舒緩了些,你又來了……」
羅擎雲啞然失笑。心里暗暗慶幸,這話題被打斷了。他聲音暗沉下來,輕聲問道︰「真的很疼嗎?」。
「當然了,你被人砍一刀試試」女子聲音里透著一股子嬌媚。
听了她這話,羅擎雲來了精神。立即月兌了身上的中衣,捉住她的手,放到他以前的舊傷疤上。
黑暗中,妙如只覺得指端處,有如斑駁的樹皮,不禁詢問出聲︰「這是怎麼傷著的?」
「這是十五歲時,跟在陛邊狩獵,不小心被熊掌撕掉一塊皮。」聲音竟然有一絲興奮。
輕輕觸模著那傷口的表面,妙如的聲音充滿了憐惜︰「這該多痛啊,你當時沒哭吧?」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這點疼算得了什麼?」
「切十五歲算什麼男子漢?」
羅擎雲語結,又拉著她的手,放到月復部肚臍附近︰「你再模模這道。」
接著,妙如又觸到一道三寸來長的舊疤,上面的表皮層似乎微微凸起。可以想象得到,當時一定流了許多血。
她忍不住出聲相問︰「這又是怎麼受的傷?」
「就是最後一次上戰場,被人砍了一刀。掉下馬來,墮入山谷。後來失蹤了兩年。」
妙如心下駭然︰「你竟然活過來了?真是命大,當時拿什麼止的血?」
听出她聲音里的心疼和關切,羅擎雲嘴角裂開一條縫︰「出征時我一般都會隨身帶金創藥,暈迷之前涂了一些。」
「還好,你這習慣真不錯」她拍了拍胸脯,一副後怕樣子。
「所以,都不容易」羅擎雲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要亂同情別人。能熬到今天這步,是咱們的命大,老天的祝福。每個人都有他該經歷的劫數。你看,咱們倆都掉落過山崖,同樣被人退過親,都有一位後娘,同樣喜歡畫畫……」
他說著說著,突然,一把捉住對方的手掌,警告地低喝道︰「別亂動」
原來妻子柔女敕的小手,在他傷疤處,不停地輕輕撫模。
「嗖」地他下月復躥起了一團火。
空氣頓時變得炙熱起來,妙如听到他的呼吸變得額外粗重,在濃黑的夜色中,憑空添了幾分曖昧。
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妙如忙要把手縮回去。
可是,已經遲了。她被對方一把抓了過去,雙手放在他滾燙、堅硬如鐵的什物上。妙如掙扎著要逃開,誰知,羅擎雲湊到她耳邊,用嗔怨的語氣低聲說道︰「火是娘子撩撥起來,你要負責消下去哦」
「明明是你讓我模的」妙如打死不認,當即反駁了回去。
「是你說,要我被人砍一刀試試。不是為了證明給你看嗎?」。他的聲音里,有著幾不可察的戲謔。
妙如一時語塞,拿不出話來反駁了。
見她像剪了舌頭的八哥,全沒了往日的伶牙俐齒。
羅擎雲乘火打劫,欺身過來︰「不行,我不能被人白模,得討回來。」說著,一只手伸進她的衣襟里,隨勢就在對方的身上揉搓起來。
妙如整個人立時顫抖起來,昨日疼痛的記憶又涌了上來。害怕驚慌中,還有一絲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一邊撫模著她的敏感地帶,羅擎雲一邊在她耳邊,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話。
妙如本能地東躲西藏,可是哪里抵得過對方猛烈的攻勢?
慢慢地他俯子,扯下她身上的衣裳。用嘴唇代替手掌,在她身上繼續肆虐。女子的身體慢慢酥軟下來,感覺愈發敏銳。身子被這磨人的輕吻一**,泛出一道道漣漪,喉嚨抑制不住地逸出申吟聲。
感到她徹底放松下來,羅擎雲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別怕,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
接著,她感到雙腿被他強行掰開了,新一輪難耐的折磨,又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直到她撩撥得目眩神迷,神志快不清醒時,突然被一異物擠壓了進來。妙如痛苦地悶哼一聲,盤在他頸後的手臂一下勒緊。深入骨髓的脹痛又來了,她尖尖的指甲,不覺地掐進男子背部的肉里。感知到她的反應,羅擎雲又退了出來。
誰知他這樣一動,也還是鑽心的疼,妙如一咬牙,嘟囔了句︰「不要管我了,你一次弄完吧別像鈍刀割肉一般。」
她想起了以前上學時,每年要進行的長跑達標。每次半途而廢,下回補考時,又要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考驗。還不如一次來個痛快能得到這時代,稀有品種的初哥一顆真心,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
得到她的允許,羅擎雲仿佛受到極大鼓舞。慢慢開始加快速度,在里面橫沖直撞起來。
為了轉移這份痛楚,妙如想起他種種深情來。
從封鎖的雲隱山把她救下來,一听自己醒了,他不容錯失的激動;被他從水中撈起,轉醒過來後,那雙在暗夜驟然亮起的星眸;還有白天進宮時,恍掉她心神那粲然的一笑。
想到這里,妙如心里只覺一片柔軟,身體深處聚起一股熱流,直朝外面涌來。她下意識地抱緊上面那位可托付終身的男子。
妻子的主動迎合和動情,讓羅擎雲立即感受到了變化,他呼吸更加急促起來。
黑暗中,兩具身體無間隙地交纏在了一起,粗重的呼吸聲刺激著彼此。
仿若黑夜里燃起的火焰,熱烈而灼灼;又好似奔騰的山洪,洶涌而讓人驚駭;還如那個晚上,夜空中漫天綻放的焰火,絢爛而奪目。仿佛頃刻間,燃燒了整個生命一樣。
像坐在雲霄飛車上一般,妙如感到自己一會兒被沖到高空中,一會兒又懸在半空中,讓人無端地惶急。這種磨人的感覺,夾雜痛苦、甜蜜、快樂、酸楚、柔弱、迷茫……
讓她不由地低聲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