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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一大早,早飯也沒吃,大伙兒就開始忙活上了,主要是女人們,王麗娟也來幫忙,肖冬蘭沒有來,听說她那里也在忙活著蒸豆包呢把發好的面揪一小塊放在掌心,碾成圓形小餅然後把豆餡放在里面在團圓了,放在準備好的玉米葉上,一圈圈的擺好,放進鍋里,蓋上蓋子,四周漏氣的地方用抹布堵好。
這邊放好了一鍋,那邊女人們還要繼續包,兩家加起來,這數量也不小,江敏不能一下子都蒸出來,所以,再準備一鍋之後,剩下包的那些,就拿出去凍上了。等吃的時候現蒸,那也是一樣的香。
半個小時,豆包就好了,掀開鍋蓋,眼前都是金黃色散發著誘人的芳香金蛋蛋。起豆包也是有講究的,拿個小木頭板子,蘸上水,在豆包之間插一下,然後在底下一掀,一個就出來了。金燦燦的水晶一樣的豆包,醇香撲鼻,江敏先給男人們端上去一盤子,再加上點兒白糖,那香甜,松軟、油滑、黏糊、筋道,美味無窮,不可言諭江敏記得,後來的大市場里也有賣豆包的,可是人家放了糯米什麼的,工藝也更精細,只是少了現在這種味道。
蒸好了兩鍋,江敏趁熱給馮三爺家送去一盤子,馮三女乃女乃見江敏來了,還往江敏的身後看了看,
「就你自己來的啊?」
手里端著盤子,當然是來送豆包的,難道還能是抱著孩子來串門兒啊!「是啊茜茜睡覺了。」
老太太很失望,不過看到豆包,馬上湊過來一些,然後對兒媳婦說道,「你怎麼不拿糖和筷子來?」
「哎,馬上來。」
這老太太看上去挺好說話的,不過,瞧她兒媳婦的態度,就會發現,她也很有一手的,馮三爺還是坐在炕上抽著煙袋,看看江敏,說道,「別太累了,照顧好孩子。」
「好」
馮三爺雖然沒有一點兒笑容,可江敏決定這個人還是很靠得住的,說出的話也很有長輩的風範,讓人心里暖和。
馮三女乃女乃拉著江敏坐下,說話的功夫,馮家的大兒媳婦已經把江敏家的盤子倒出來了,洗好了遞給江敏。
馮三女乃女乃咬了一口豆包,「嗯,很好吃啊不錯」
江敏笑著站起來,「三女乃女乃,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送點過來。那我先回去了,我怕茜茜醒過來。」
老太太胖胖的臉上帶著笑,「好啊,好啊我可能吃了,一頓可以吃十個呢」
江敏笑著,說自己還會給送的。老太太放下筷子,從自己的對襟棉襖里掏啊掏,掏出幾張布票來,「這是給茜茜的,給她做花襖穿,可好看了。」
江敏有些不好意思要了,這個禮物有點貴重,江敏不好意思拿了,她剛從娘家回來的時候,馮家的大兒媳婦也是送過禮的。
老太太可不管這些,拉住江敏的手就塞過去,馮三爺也在旁邊說話,讓江敏拿著。沒有辦法,江敏只能紅著臉走了。
回家之後,馮志彬還笑她來著。
這段時間,江敏風里來雨里去的,臉都凍傷了,江敏只能在晚上的時候,模上香脂。東北的冬天太冷了,冷風一吹,都皴的,江敏在用熱水洗好了臉後抹上油,就好多了。現在,比較名氣的香脂牌子有,「友誼」、「百雀羚」、「萬紫千紅」,江敏覺得「友誼」好一點兒,「百雀羚」還差一些,江敏之所以喜歡「友誼」牌兒的,就是因為香氣很好聞,這個牌子貴一點兒,盒子的主色是藍色的,「萬紫千紅」是包裝盒蠻好看的,盒的通體被黑色的底,然後上面有奼紫嫣紅的碎花覆蓋著。這三種牌子不一定能趕上什麼呢江敏是想挑來著,可惜很少給她這樣的機會。白天的時候,用自己的女乃水往臉上抹抹,效果也不錯。
晚上,炕燒的很熱,屋子里也熱哄哄的,江敏干脆讓馮志彬燒水,娘倆洗澡。馮志彬很開心,兩口子先給女兒洗,她現在長大一些了,雖然有些害怕,可還是很喜歡的,江敏覺得下次應該給她買個橡皮鴨子。
江敏不敢讓茜茜洗的太久,差不多了,就把她拎出來擦干,然後穿好小棉襖。今天炕燒的太熱了,江敏只能把茜茜放到悠車上,悠車里放了毛墊子,就是用雞鴨身上拔下來的毛,裝到口袋里,孩子躺在這樣的墊子上,很暖和的。江敏還怕她涼到,又在茜茜的腳底下放上一個暖水袋,打算半夜的時候,再把她挪到炕上來。
馮志彬樂顛顛的侍候好了媳婦洗澡,自己也跟著簡單的洗洗,然後就爬上炕了,江敏當然知道他要干什麼,笑著問道,「你什麼事兒那麼高興啊?」
「老婆、孩子,熱炕頭,你說我高興啥?」三兩下就把衣服月兌下來了,他剛剛出去倒水了,所以穿上了棉襖。
江敏不指望反抗了,不過希望可以多點福利,「掌櫃的,給我按按後背,累死了。」
馮志彬欣然同意,江敏爬在自己的被褥上,馮志彬坐在她身上,給她捏肩膀,
「小敏,你的理想是什麼?」
理想?江敏對于馮志彬問出的這個詞有些嗤之以鼻,她更關心的是與之相對的‘現實’,不過,在今後的二十年之內,‘理想’這個詞將是每個年輕的人生活的一部,他們必須得定一個理想,否則就會被人視為粗俗。
「我的理想是明天比今天好。」
「嗯?」扎開始听,這話好像很簡單,可是越想,就越是覺得有那麼點意思,「這話新鮮。」
「你的理想呢?」
馮志彬的手一頓,笑呵呵的說道,「老婆、孩子,熱炕頭!」
江敏也笑了,「如果部隊里領導問你,你也這樣回答嗎?」。
「哈哈……」
江敏發現,這個家伙的按摩手法還真是有一手,估計是訓練過後,大家都需要吧所以他也多少會一點兒。江敏的衣服被一點一點的月兌下,馮志彬的手,也變得更加具有煽動力了。江敏猛然想起來,自己還有賬沒跟這個家伙算呢這兩天一直很忙。
「你要干什麼?」
「交公糧」馮志彬壓在江敏的身後,已經蓄勢待發,
「哦?那你是不是還有自留地啊?」
江敏的話讓馮志彬差點沒繳械,隨即呵呵的笑了起來,趴在江敏的後背上,樂不可支,江敏不理會他,想要掙扎著起來,不過她沒有成功。
「還不給我起來,給我說說女圭女圭的事,你花多少錢買的?」
「嗯?什麼?」身子一沉,找到通道,就這麼得逞了。
江敏對于他這種轉移注意力的方式很不齒,但是形勢比人弱,只有暫時放棄了。這一宿折騰的,江敏剛剛喘勻了氣,又提起了女圭女圭的事,馬上就被他壓住了,還嘗試了好幾種有技巧性的姿勢,要說這男人就是有這方面的天賦,沒有什麼借鑒的渠道,人家自己也能研究。
江敏當然不甘心了,又問,又壓。後來,江敏又打算開口的時候,馮志彬說了,
「媳婦兒,你想要就直說唄」
給江敏氣的啊咬了馮志彬好幾口,本來不想用這麼野蠻的方式的,可是胳膊腿兒都太累了,只能用牙咬了。
對于老婆的不滿他買女圭女圭的事,馮志彬還是很愧疚的,尤其是現在他們這麼忙,都在為了來年蓋房子。這一系列的愧疚就都反應在了行動上,本來江敏是每個星期賣兩次豆芽的,現在兩口子一人管一個攤子,馮志彬甚至又到隔壁借了車子,穿上便服,單獨到別的集市趕集,不然的話,就自己去。
馮志彬的做法多少得到了一些寬恕,對于他積極掙錢的行為,江敏非常贊賞,當然,獎勵一般都在炕上領取,馮志彬的動力明顯增加。
「媳婦,真希望咱們家能早點蓋好房子。」
江敏有點迷迷糊糊了,不過還是問道,「為什麼?」
馮志彬還很精神,側過身來,手肘支著腦袋,說道,「你想啊,咱們蓋了房子,茜茜將來就有自己一個人的房間了。」
「嗯,這個主意好,我會給她好好布置的,弄個公主房。」江敏明顯對女兒的公主房起了興趣,腦袋又開始轉了。
「而且,你爸媽來了,他們也可以有地方睡覺了,不然都得擠在一個屋里。」
「嗯,是啊」這也是個問題,是挺不方便的。
「最重要的是,我們辦事兒的時候,就不用藏著掖著了,你想叫多大聲都沒事兒……嗷,輕點兒」
江敏就說嘛他怎麼突然這麼懂事了,原來腦袋里想著的幸福畫面,就是這些啊她現在也看出來了,打他兩巴掌,或者是咬他兩口,都不解氣,干脆,兩個指頭一捏,往他腰間一掐,絕對有反應看,效果多好所以說,不用以為男人多高尚,更不用讓他們變得多高尚,他們本來就不高尚
翻身,睡覺,江敏打算好了,明天繼續壓榨老公干活兒,為了他自己的福利,他會很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