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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似笑非笑地看了花公公一眼,說道,「要出去叫人也行,不過你們三個人只能出去一個,還得讓這個小哥陪著,出去的人必須回來,凡是跟出去的人說過話的人也必須來這里。」
花公公看了一眼旁邊的男子,挑了挑眉,「行啊,就這麼辦。」
花公公點了點一起來的護衛,「你回去,按之前安排好的把人帶過來,剩下的人留守,不用多說其他話。」
護衛躬了躬身往外走,青鸞旁邊的男子連忙起身跟上。
屋子里只剩了青鸞和花公公、錢丁,青鸞目不斜視地望著那點豆大的油燈,昏暗的燈光映地她的臉龐陰影重重。
花公公好似輕笑了一聲,「青鸞姑娘好膽量,那位小哥這一離去,可就只剩了姑娘一個人陪著雜家二人了,姑娘就不怕雜家搶了匣子走人?瞧姑娘身材縴細可不像能留下雜家兩人的樣子……」
青鸞無聲冷笑,「公公看上去不是個蠢人,不會不明白若是這宅子里出了差池,那麼今夜便是公公等人的死期了!」
花公公眼珠轉了轉,「姑娘這般有把握,莫非剛才出去的那位小哥身手很厲害?你就不怕雜家留在外面的人動手除掉他,屆時雜家的人里應外合,姑娘和那位小哥都出了事,雜家拿了東西走人,只要應府那邊沒有第一時間得知消息,雜家可以夜奔離去,到時應府的人想抓雜家也不知雜家身處何地了……」
「花公公,您還少算了一個人呢,外面那個小丫環,你以為她只是普通的小姑娘麼?」
花公公不自覺地往屋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屋子外面寂靜無聲,好似那個守在門口的人並不存在一般。
「真沒想到應夫人身邊也有能人異士,讓雜家大吃一驚啊……」
青鸞攥了攥拳,她的手心里已然汗濕,面上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很吃驚麼?我家夫人早年便獨自經商,一個人撐起一份家業,若是沒有手下沒有幾個能辦事的人,怎麼能在這錦州府站穩腳跟,又怎麼能得到寶親王妃的青睞被引為知機成為姐妹……」
「說的也是,若非應夫人有手段,也不會迷得應大人寧願得罪長輩也非她不娶了,」花公公語帶諷刺地道,他面上好似對徐曉月的作為看不上眼,但心里卻是暗松口氣。
這回針對徐曉月的套子下得太過順利,令花公公不由得產生了一些疑慮,因此徐曉月越是防範他越令他心安,徐曉月如此大費周章的安排,反而增加了花公公對她的信任。
青鸞此刻心中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平靜,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離開的男子和外面的小丫環都是寶親王府的侍衛喬裝,但是青鸞只是個大戶人家的丫環,虛張聲勢做得像,實底子卻是虛的。
這個宅子並不是徐曉月準備的,而是寶親王妃安排的,今晚青鸞說的那些話也是寶親王妃教給她的,青鸞心里只覺得這樣做有些多此一舉,只希望這事趕緊結束早點了結,再這樣裝下去她恐怕要破功了。
錢丁惴惴不安地袖著手,低頭琢磨著該怎麼辦,在這個宅子呆兩天兩夜,醉芙樓那邊會不會派人出來尋他,他又該以什麼借口跟樓主解釋,有沒有可能再求求情讓青鸞放他離開……錢丁想得腦仁都疼了,自從花公公來到錦州府後他是又勞心又勞力,只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歲,心里只盼著趕緊完事把這尊瘟神送走。
屋內燈火幽暗,三人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隱隱綽綽下顯得詭異異常……
青鸞覺得時間好難熬,好像過了一整夜一般漫長,院子里再度響起了聲音,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屋門被推開,走進來五個人。
走在前頭的人青鸞這邊的那位小哥,他一進屋便看向青鸞,在與青鸞對視一眼後微微點了點頭。
後面四個人中,之前跟隨花公公的那個護衛也在其中,其他三人看裝束應該也是花公公的護衛。
青鸞站起身,「花公公,沒什麼問題了吧?」
花公公掃了一眼身後的四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沒事了,勞煩青鸞姑娘久候了。」
「既然這樣,那麼解藥拿來,今夜的事情就到此,剩下的全憑公公安排,只要不出宅子,你們想做什麼都行。」
青鸞向花公公伸出手,花公公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放到青鸞手里,青鸞拿過來後急忙打開瓶子倒了倒,一粒赤紅色的藥丸從瓶中滾落到她掌心中。
「這就是解藥?」青鸞皺眉問道。
「自然,明日便是應大人毒發之期,最好是讓他在毒發之前服下,這藥丸可溶于茶水之中,這樣應夫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應大人服下解藥了。」
「諒你也不敢拿假的來騙我們夫人。」
青鸞把藥丸裝回瓷瓶收好,對著身旁的小哥說道,「我得回府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小哥點了點頭拱手道,「姑娘放心,在下一定盡力。」
青鸞又沖著花公公點了點頭,便獨自出了屋子。
花公公看著青鸞離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冷笑,這是解藥不假,卻無法解掉全部毒性,再過十日應大人仍舊要毒發,到時候才是讓你們得知真相的時機。
青鸞出了宅子急匆匆往應府行去,只有一個人的街道陰森恐怖,令心虛地青鸞幾欲尖叫,她來到應府後門,守後門的婆子早就得了囑咐在這里候著,听到青鸞在門外輕喚便開了門放她入內。
徐曉月夫妻尚未就寢,一直在等待青鸞的消息,听到青鸞回來了,連忙讓她進來回話。
青鸞把今夜與花公公交涉的經過復述了一遍,然後掏出藥瓶交給了徐曉月。徐曉月瞧著青鸞神色不太好,心知這丫頭定然有些後怕,便讓她下去早些休息。
徐曉月月兌下外衣,瞧見應三拿著瓷瓶正出神,不禁問道,「怎麼了?你也懂醫術了能看出這藥丸真假了?」
應三輕笑了一聲,把瓷瓶放回桌上,「听說皇帝會用這種毒藥控制暗衛,讓暗衛死心塌地為他辦事,不知道有了這解毒藥丸錢老那邊能不能研制出解毒藥的配方,若是王爺手里有了這解毒藥的配方,不知道能不能讓暗衛們另投明主呢?」
徐曉月一邊在梳妝台前拆卸釵環一邊說道,「你在這里想這些是沒用的,明日把解藥送去給王妃,王妃自會派人送去給錢老神醫,到時候就知道能不能拿到配方了。暗衛,為什麼皇帝要培養暗衛?現在那位永嘉帝就是個傀儡,李家會讓他手里有暗衛可用?」
「皇帝嘛,總有些事情是不想讓人知曉,不能放在官場上的,自然只能讓暗地里的人處理,所以歷代皇帝就會蓄養暗衛。至于永嘉帝麼,若是他手里有暗衛就不會被李家挾持了,李家把持了朝政控制了皇宮,太醫院的那幾個負責暗衛事務的太醫不見得都是寧死不屈的種,現在的暗衛應該都落在李家手里了。」
徐曉月換好睡衣,上前幫應三換衣,「跟李家搶人啊,這個好,李家用藥物控制暗衛,咱們也可以利用藥物讓李家的暗衛反水,最好是在暗地里進行,殺李家個措手不及。」
應三攔著徐曉月上了床,兩人並排躺在床上,應三吹熄了燭火,翻身壓在徐曉月身上,「先不管李家那些事了,*宵一刻值千金,請娘子與為夫共度今宵……」
徐曉月無聲輕笑,手臂攀上了應三的脖頸……
日子過得飛快,兩日兩夜很快就過去了,青鸞再次獨自來到那座宅院,花公公等人已經收拾好在屋子里等著她了。
青鸞打開匣子,拿出里面的布防圖看了看,確認沒問題後又放回匣子里收好,「花公公,此間事了,我們家夫人吩咐我問您一句,您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回京?」
花公公了然一笑,「勞煩夫人掛念了,再過十來日雜家要會去跟王妃請辭,這趟差事能順利完成多虧有夫人出手相幫,待雜家回京後定然如實稟奏皇上,為應夫人請功。」
青鸞撇了撇嘴,「請功就不必了,我們夫人只教我囑咐您,剩下這幾日在錦州府里最好老實一些別惹事,省得臨到最後翻船那可是得不償失。還有一點請公公記住,什麼布防圖的我們夫人從來沒听過,我們夫人也跟公公從來都沒見過,您走您的陽光道我們夫人自過自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之前沒有往來,之後也不必再有往來。」
「應夫人倒是想撇地干脆……」
青鸞皺眉,「不要再來糾纏我們夫人了,否則惹急了我們夫人,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既然夫人說了這話,雜家自然不好再去叨擾夫人,不過若是將來夫人有什麼事要找雜家,雜家會開門笑臉相迎,覺不計較青鸞姑娘今日說的這些話,也不會把夫人之前的態度放在心上,所以請姑娘轉告一聲夫人,有事盡管來找雜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