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始于一九八六 第十章 選擇 蘭頓家主

作者 ︰ 瑤木

等愛麗絲下午的時候因為擔心上午說話太過直接,到陳氏莊園找蕭若,打算悉心勸慰一番的時候,詫異的發現平日里寧靜的莊園里人來人往,行色匆匆,顯得有些熱鬧。

叫住把自己領到主宅,打算離去的僕人,愛麗絲問道︰「麗莎,你們今天有什麼活動嗎?怎麼大家都很忙?」

「沒有,夫人。大家其實是在收拾行李,小姐上午把我們都解雇了。」麗莎的聲音有些難過。

「什麼?」愛麗絲大驚失色,一把抓住麗莎的手臂,急聲問道︰「Rachel呢?她在哪里?」

「小姐上午進了臥室就沒有出來了。蘭頓夫人,小姐今天情緒很不好,也沒有用午飯。夫人能不能勸勸小姐?」

只對麗莎點了點頭,愛麗絲疾步向著蕭若的臥室走去,臥室里並沒有上鎖,愛麗絲敲了幾下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蕭若正在收拾東西,看到是愛麗絲進來,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手下的事情沒有停,只是說了一句︰「我現在在忙,愛麗絲,沒有時間招呼你。」

愛麗絲又急又氣,劈頭上前躲過蕭若手里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你在做什麼?」

蕭若也不在意,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朝愛麗絲一笑︰「在收拾東西啊,你不是看到了嗎?」。

「為什麼?」愛麗絲的話有些無力,她坐在蕭若旁邊,「你把僕人們都解雇了,你是打算離開嗎?」。

蕭若苦笑了一下︰「是的,愛麗絲,我想過安寧的生活,可是在這里,我會有很大的麻煩。」

「你還是在怪我,Rachel,我真的很抱歉,可是,可是這不是你離開的理由。」愛麗絲如果知道上午的話會帶來這種效果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我沒有怪你,愛麗絲。我該謝謝你的,你提醒了我,讓我意識到自己做事實在欠缺經驗。而且,你幫我保護了安格斯,真的很謝謝你。」蕭若誠懇的說。

「沒有,Rachel,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你比起絕大多數的同齡人都要出色。只是你還年輕,年輕人犯錯,上帝也會原諒的。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就灰心至此吧?」愛麗絲好氣又好笑,蕭若平時總是看起來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果然是人無完人麼。

「我,我只是……」蕭若漲紅了臉,她確實是有些喪氣的,她其實什麼也沒做啊,怎麼就那麼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了呢,她龐大的計劃還沒開展,現實就給了她這麼大一擊。

愛麗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很久以前就想問了,Rachel,你為什麼對自己那麼不自信呢?」

「我,我對自己不自信麼?」蕭若有些茫然的喃喃道。

「是的,Rachel,或許你自己沒有發現,其實你一直不大信任我,對嗎?」。

「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再說,這和我的自信心有關麼?」蕭若愕然。

愛麗絲好笑的輕拍了一下蕭若的頭︰「你這孩子,我還是那句話,你還年輕,臉上藏不住心事,我這個年紀的人還是很容易看得出來的。」

「是嗎?」。蕭若訥訥的說道,心里止不住的泄氣。

「對于你身邊的人,你也一直都不太信任吧?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可能跟你的師父有關吧。可是,Rachel,你為什麼會認為他們不可信任呢?」愛麗絲覺得蕭若有些可憐,就如同躲在殼里的寄居蟹,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世界,生怕被傷害。

「他們……」蕭若被問的啞口無言,她只是不想重蹈覆轍。

「信任是相互的,Rachel。你不付出你的信任,怎麼能希望身邊的人對你有同樣的付出呢。」

「我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的,愛麗絲,可是事實是,信任這種東西如此的脆弱,它經不起一絲的誘惑,我的信任一再的被人辜負,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我還給不給的起了。」蕭若嘴角的苦澀如此明顯,眼中也帶了一抹明顯的滄桑。

愛麗絲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空氣中仿佛也感染了蕭若的情緒,一時間,整個屋子沉寂下來。

良久,蕭若才回過神來,看著愛麗絲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憐,有些感動,也有些迷惑︰「愛麗絲,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雖然對自己的眼光十分不自信,可蕭若真的從愛麗絲身上感受到了那種真實的關心。

「為什麼呢?也許是緣分?」看氣氛太過低沉,愛麗絲調笑道。

話音剛落,愛麗絲就瞧見蕭若不滿的眼神,忙舉手投降︰「好吧,我說。」

仔細斟酌了下詞匯,愛麗絲才開口︰「我若是一點私心都沒有,說了你也是不信。我是蘭頓家族的家主,有責任讓家族傳承下去,將家族發揚光大。Rachel,你是個天才,我們蘭頓家族需要你這樣有才華的繼承人。」

「當然,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你長的很像他,你在我身邊,通過你,我就仿佛能感受到,他離我那麼近。」愛麗絲的聲音有些深遠起來。

「原來我是替代品。」蕭若不想看到這樣的愛麗絲,難得的用撒驕的口氣嘟噥道。

愛麗絲從回憶中收回思緒,嗔怪的瞪了蕭若一眼,現在的蕭若其實已經比她剛遇到的時候好多了,她自己也許沒有發現,現在的她,快活了許多。

「還有就是,我實在很喜歡你呀。」愛麗絲捏了一下蕭若的鼻子,「你自己不知道嗎,Rachel。你這麼很漂亮,笑起來像個天使,你沒有感到麗莎他們看你的眼神嗎?他們其實都很喜歡你的,中午你沒有吃飯,麗莎很是擔心呢。」

「是嗎?」。蕭若一開始被愛麗絲夸的臉紅,後來她的話讓她有些驚訝,她平時都不大理會下面的人的,就是發發薪水,也沒有做什麼啊,她有些懷疑的看著愛麗絲。

「怎麼,還懷疑我騙你啊,不信我叫麗莎進來。」蕭若懷疑的眼神讓愛麗絲很是不滿。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了。」要是叫麗莎進來問她喜不喜歡自己,那實在太遜了,蕭若有些赧然的想。

愛麗絲有些感慨的看著不好意思的蕭若,說道︰「Rachel,你這個樣子才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孩。你平時的樣子,實在讓人擔心,你太過于沉穩,缺乏你這個年齡女孩應有的活力。你為什麼要這麼為難自己呢?」

我這個年紀?蕭若有些恍然的意識到,自己現在才十六歲。再想想,自己明明前幾天才定下決心,怎麼踫到一點挫折就消融掉了呢?自己何時變的如此鴕鳥了?總是這樣瞻前顧後,踫到一點事情就打退堂鼓,那她以後還能干什麼?

看著蕭若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堅定,愛麗絲很滿意,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怎麼樣?Rachel,想通了嗎?」。

「嗯,謝謝你,愛麗絲。」蕭若感激道。

「然後呢,你決定怎麼辦?我是真心的想你做我的繼承人,答應我,好好考慮?」

「好的,我答應你。」蕭若想的很清楚,以自己計劃的龐大程度,遲早都會被這些大家族注意到,接觸也是早晚的事。現在她在暗處,早些觸踫這個圈子,對她沒有壞處。

而且,做了這個決定之後,蕭若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其實,自己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吧。之所以想要走,她只是無法面對心里那份恐慌而已,不可否認,對于愛麗絲,蕭若已經無法把她當成無干的人了,所以,才怕自己再和她相處下去,再犯上同樣的錯誤吧。不過,愛麗絲說的對,信任也是相互的,她不可能躲在殼里過一輩子,那就從現在開始嘗試吧。

在沒有親人在身邊的情況下,她可不怕任何人。

「Rachel,你……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答應我要考慮了?」愛麗絲有些喜出望外。

「我是說我答應你了,做蘭頓家族的繼承人。」蕭若一字一頓的說。眼中閃現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Rachel上帝,我愛死你了」愛麗絲簡直懷疑自己幻听了,有些語無倫次。這個驚喜,真是太大了,她還以為要打持久戰。

「我說,我同意了」蕭若惡作劇的在愛麗絲耳邊大聲道。隨即起身,對著愛麗絲做了個怪模怪樣的禮儀,「Rachel.陳,見過家主大人」

「Rachel」愛麗絲不知說什麼好,這樣的蕭若她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蕭若是如何想通的,不過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這個結果,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壞女孩還有,如果你真的不介意,你以後是Rachel.陳.蘭頓,是我蘭頓家族的下一任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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