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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雪的話讓葉凌歡接下來的一個月十分賣力的和墨香閣搞好關系,詩集已經印刷,據說還是賣得不錯,且不論她的詩詞,她插入的其中一幅素描畫就深入人心,沒有選用絢麗夸張的色彩,只是炭筆的素描而已。
她現在就偶然出幾副素描,然後就專心研究油畫,這是他最愛的,也是她最拿手的。不過最後一弄了一副最基本的水果圖案送去墨香閣。之前墨香閣已經很明確的表示,有人在打听是否有她的作品,只可惜,葉凌歡之前在朱玄館的作品,幾乎已經被李承霖收走了。
李承霖……葉凌歡現在最不想去觸及的一個名字,他大婚在即,忙得不可開交,不過也因為此,她自己的風波是平息了下來,葉顏紹開始一天天的不給她好臉色看了。
雖然正如李承霖所說,夏寒和葉塵予都從圍攻中逃月兌了出來,甚至還用計殲滅了不少敵軍,但是這個東臨戰事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天門關附近的城市幾乎已經被東臨的軍隊給佔領了,李承峰所率領的五萬大軍,此時被困在大梁城,進退維谷。
葉塵予沒有戰功,還有生命危險,加上葉胡氏不斷的枕邊風,自然葉顏紹會覺得邱槿荷母子三人的分量大減,李承霖看上去也絲毫沒有來娶葉凌歡的意思,夏寒給葉塵予的情況相同,所以葉顏紹自然會覺得她礙眼了,不過幸好,葉凌歡在丹青之路上,已經小有名氣,讓葉顏紹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
其實,東臨的節節敗退,這樣的結果在葉凌歡的預料之內,有夏寒那家伙在,他怎麼可能讓這戰爭就這麼平息下去呢,他肯定會讓戰爭一直持續,不管怎麼說,夏啟國都是他復仇的對象,他肯定是希望夏啟國失敗的。
葉凌歡對于夏啟國沒有什麼關系,反倒是因為太子李承熹的緣故,而對夏啟國沒有什麼好感,無論現在這個皇帝如何,日後國家都是要交給這樣一個人的手中,她絕對不會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說起李承熹,葉青雲已經被風風光光的抬走了,听說在太子府算是很得寵的一個,至少眼下是這樣,太子妃上官嫣然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麼動作,不過傳言又說,她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人,她不可能讓葉青雲永遠得寵。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葉凌歡剛剛勉勉強強利用現成工具完成了一副畫著小溪草地具有濃重油畫風格的畫作之後,葉青雲就出事了,說是她將太子府中某個懷孕了的女人推到了地上,讓對方小產了。
李承熹已經二十好幾,卻只有兩個女兒,對子嗣他是相當重視的,因此遷怒葉青雲,將她一頓毒打之後,丟去了柴房受苦,順帶連葉顏紹也沒有得到多少好臉色,最近在外似乎抬不起頭來。
這消息還是葉凌歡從葉顏紹的口中得知的,因為自從出征之後,時隔一個半月,葉顏紹終于又將葉凌歡叫去書房談話了。
「三姐姐許是性子莽撞才會如此的,太子只是一時之氣,爹你不用擔心。」葉凌歡隨意的安慰道,按照時間算雪晴草已經好了,不過青雪的最後工作稍微有點兒麻煩,葉嫻玉被禁足之後,听雨樓也被封了,竹林根本就去不了。
而且,葉顏紹和仁和伯府給她的屈辱她還沒有還回去呢,她說過,要讓葉顏紹最後一無所有,她跟陸秀詩的約定她也記得很清楚,也許是時候去見見陸秀詩了,隨便問問她有沒有辦法潛入听雨樓後面的竹林,弄到雪晴草的種子。
「並非她莽撞,她一定是別人陷害。」葉顏紹很確定的說,「青雲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她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不過,她實在太過張揚了。現在她在太子府,我也是說不上話啊。」
「嗯。」葉凌歡點點頭,這些事情關她屁事啊,不明白葉顏紹為什麼會跟她說這些,「只要太子還沒有因為三姐姐的事情徹底遷怒與你就好了。」
「已經有所遷怒,所幸還沒有徹底和我翻臉。」葉顏紹說道,皺著眉頭,顯然最近的處境讓他十分為難,「你知道我今日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不知道。」葉凌歡說道,其實她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爹說罷,听完了爹的訓導,我還要繼續去琢磨一副畫作,墨香閣那邊催得緊。」
不管怎麼說,這是她現在的本錢。
「唔,至少你還有一技之長,而夏寒應該也有本事回來娶你。」葉顏紹說道,犀利的眼楮看向了葉凌歡,「今日叫你來,是想叫你去勸勸玉兒。怡親王的三兒子,雖然是庶子,但是也十分有才能,他今日和我稍微攀談,言語之中表示對玉兒的愛慕之意。」
怡親王的三兒子,葉凌歡腦中過濾了一遍,卻是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和怡親王妃那就是老熟人了,自從上次皇上讓怡親王帶著王妃去朱玄館賠禮道歉之後,一直都處于一個十分銷聲匿跡的狀態,沒想到現在突然冒出來了。
「四姐姐雖然溫柔,但是認準的事情,一定不會改變。」葉凌歡明白了葉顏紹的意思,雖然葉嫻玉一直被禁足,但她也是仁和伯府的女兒,還到了適婚的年紀,「我就算去說,也未必有用。」
「你可以謊稱,就是夏寒給你的書信,讓你叫她死心。」葉顏紹很理所當然的說道,好像教唆女兒撒謊是是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怡親王的三兒子……現在已經指望不上青雲了,端寧王也決計不肯要你,夏寒……現在這麼個節節敗退的情況,我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希望,蘭心他們又還小,只有玉兒了。」
「呵呵呵。」葉凌歡笑了幾聲,相當的鄙夷葉顏紹。
「笑什麼?」葉顏紹雖然蹙眉思考,但也沒有放過葉凌歡的任何聲音,「你對我有所不滿。」
「不是,我只是稍微有點兒擔心。」葉凌歡說道,直直的看著葉顏紹的眼楮,「爹如此三心二意,這個也想扯上關系,那個也舍不得放棄,最後可能會一無所有呢。」
「你」葉顏紹赫然站起。
「我會幫你去勸勸四姐姐的,她太痴情,說實話,我還是蠻同情她的。」葉凌歡笑著說道,坦然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給我一個你的命令之類的,听說听雨樓看得十分嚴呢。」
似乎,葉顏紹將這個機會送到了她的面前,那感情好,如果能弄到雪晴草種子握在手中,那就是掌握了生門了。
「葉凌歡,我知道你恨我,我身為你的親生父親,卻算計自己的女兒。」葉顏紹再次坐下,一邊在一張紙條上寫著東西,一邊說道,「但我也只是無可奈何,你與仁和伯府同樣也是休戚相關。」
相關你妹,我還沒入族譜呢,而且,我還打算月兌離仁和伯府,從此和你這個人渣在沒有半點關系。原本,我也不是你的女兒,你想得太美好了。葉凌歡心中想著,還有我對你的瞧不起,遠遠多過我對你的恨意。
「好了爹,我知道。」也會可不想錯失能夠進入听雨樓得到雪晴草的機會,收斂了剛剛的不屑之類的情緒,只是很乖的應答,「剛剛是我說了不該說的,但我也只是擔心而已。」
「你說的也在理,我會好好想想的。」葉顏紹點頭,見葉凌歡服軟也沒有多做計較,將剛剛寫好的紙條給了葉凌歡,「去吧。去听雨樓,和玉兒說,叫他別再執著于夏寒了,我相信你能夠做到。」
「爹你太看得起我了。」葉凌歡說道,心思根本就不在權葉嫻玉之上,「我只是盡力試試看。」
離開了葉顏紹的書房,葉凌歡帶著青雪直奔听雨樓,原本听雨樓就偏僻,往來的人都不多,現在更加的寂寥了。
用葉顏紹字條輕松就通過了看門的人,進入了熟悉的院子,院子中空無一人,想必葉嫻玉和碧兒——只有碧兒被允許留在她身邊——應該在二樓之中吧,這里一切如果,只不過稍微就死寂了一些。
「青雪,去竹林,動作要快,我最多能和葉嫻玉說上一刻鐘的話而已。」葉凌歡說道,其實她跟擔心她一進去就會被葉嫻玉給趕出來,但為了雪晴草,她無論如何也要厚著臉皮和葉嫻玉聊天。
「是。」青雪點頭,神色興奮的奔向了竹林,她已經想來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機會而已。
葉凌歡深吸一口氣,上樓,到了葉嫻玉的臥房門口,然後敲門。
「誰?」里面傳來碧兒的聲音,帶著萬分的警惕,「小姐休息了,不見客,她身體也很好,不需要大夫,走,走開。」
咦,碧兒的反應是不是稍微有些過激?不需要大夫?難道說葉顏紹還叫了大夫來看看葉嫻玉的,然後被葉嫻玉拒絕了?為什麼?好像這其中稍微有些隱秘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是我,葉凌歡。」葉凌歡念頭一轉而過,沉聲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碧兒,我想見見四姐姐。」
里面沉默了一陣,好像沒有人說話,或者只是很小聲的說話,她听不清楚而已。
「難道,夏寒的情況,你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嗎?」。葉凌歡再次說道,她也不能老在門口站著,說實話,從碧兒的反應上,她突然很好奇葉嫻玉的現狀,「想必這听雨樓中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吧。」
一、二、三,葉凌歡在心中默數了三秒,果然門就開了,屋中有一股古怪的檀香問道,像是很久都沒有開窗透氣過了,難道葉嫻玉就這樣整日將自己關在屋中的?
「你進去吧。」開門的人是碧兒,不到兩個月,她似乎更加瘦弱了,整個人蒼白而憔悴,看著她的樣子,葉凌歡突然能夠想象葉嫻玉的樣子,只怕也好不到哪兒去吧,「小姐在里間。你不要太過刺激小姐就行了,她身子不好。」
「碧兒,屋子太悶了,對人身體不好,你應當開窗透氣。」葉凌歡好心加了一句,剛剛不是說身體好,不需要大夫的嗎,碧兒並沒有理會葉凌歡剛剛的話,轉身出去了,帶上了門,手中還拿著一碗一點兒也沒有動過的白粥。
葉凌歡帶著滿月復疑惑,走進了里間,同樣悶著一點兒也不透氣,而葉嫻玉坐在床上,頭發就這麼披散著,整個人如同死人一樣,沒有半點兒反應,甚至都沒有抬眼看看葉凌歡。
「呼——」葉凌歡只覺得整個空氣怎麼這麼壓抑,她將窗戶都打開了,一陣涼風吹進來,「這才好多了……弄得像是個蒸籠,是要做什麼?里面會缺氧的,對身體最不好了。」
「把窗戶關上。」葉嫻玉突然開口說話了,這會兒看向了葉凌,她面色果然蒼白,臉頰消瘦了許多,甚至眼眶都凹下去了,和之前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女比起來,相差那麼多,不過,她的聲音竟然還是那麼的平靜,這一點讓葉凌歡意外了,「我不能吹風。」
「不是一直有風,我只是覺得你需要新鮮空氣和陽光。」葉凌歡拖過一條機子,在葉嫻玉的床前坐下,皺了皺眉頭,「你干嘛把自己搞成這樣?沒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嗎?」。
說實話,看到這樣的葉嫻玉,葉凌歡會想起自己被甩的時候,那要死要活的三天,可能也是這副尊容吧,不過她堅強,很快就醒悟了,然後復活了。所以看到現在葉嫻玉的這個狀態,會讓她覺得十分同情。
「是,沒有他,我活不下去。」葉嫻玉低下頭,看著蓋著她的被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葉凌歡說話,「你不懂我有多愛他。」
「是的,我還真的不懂。」葉凌歡很認同的點點頭,「現在你是想要怎麼樣呢?我是來告訴你,那個什麼爹準備將你給怡親王的兒子,雖然不是世子,但也是身份顯赫的,我覺得他的意思是你不從也得從。」
「嗯,我不會嫁的。」葉嫻玉說道,很淡定,「就算是我死也不行,但是我現在不能死,不能……」
她的神情很像是困獸,然後葉凌歡相當眼尖的看到葉嫻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將手放在了月復部,隔著被子。
腦中突然閃過什麼聯想,剛剛說的的……不能刺激小姐,我不能吹風,身體好不要大夫,還有那一碗一口未動的白粥……葉凌歡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雖然她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但是卻變成了極有可能的一個猜測。
「夏寒的情況如何,他在戰場還好嗎?」。葉嫻玉問了夏寒,問起來的時候,那眼神和語氣中終于才稍微有了那麼一絲絲的人氣,她有些急切的看著葉凌歡,「他肯定沒事的對不對?」
「對,他沒事。」葉凌歡點點頭,心中突然一陣酸楚,這麼一個痴情的女子,為什麼會遇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呢,其實她真的本性不壞,她一直都是為了他在做事,可是說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和他分不開。
她已經愛得沒有自我,是夏寒給她下了蠱,還是篡改了她的記憶,她冰雪聰明,一直以來都扮演著一個嵐華城有名的才貌兼備的女人的形象啊,為什麼會這樣?
「……說詳細一下好麼,請你……」葉嫻玉補充了一句,「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嗯。」葉凌歡點點頭,壓下心中的感受,開始將她所知道的夏寒的動向消息都告訴了葉嫻玉,「……所以,夏啟國節節敗退,你就應該相信夏寒做得很好,他沒事。」
「那樣就好。」葉嫻玉的目光終于從葉凌歡的身上移開了,再次回到了她自己身上——確切的說,是她的小月復上,她有一次模了模她的小月復,「希望我能挨到他回來。」
「如果你真的想挨到,你就應該換個方式。」葉凌歡輕聲說道,心中再一次鄙視自己那顆無比聖母的心,「走走,曬曬太陽,別整日悶在屋子中,更不要老是坐著,還有,呼吸新鮮空氣,你懂不懂得什麼是健康的生活方式,什麼對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啊?」
開始一番話葉嫻玉都沒有什麼反應,直到葉凌歡喊出了最後一句,她才猛然抬起眼楮,看向葉凌歡,嘴唇抖動著,好久才擠出一句話來︰「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是不是葉顏紹叫來……叫來殺害我的孩子的?」
最後一句眼中充滿戾氣和殺氣。
「誰要殺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生下來,沒準兒夏寒就不會逼迫我嫁給他了,那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所以,我干嘛要傷害你的孩子?」葉凌歡瞥了葉嫻玉一眼,「別激動,孕婦是不能激動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葉嫻玉似乎有些相信葉凌歡了,不過眼神依舊還是帶著刀子,「爹知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又沒有和他就這個問題討論過。」葉凌歡吸了吸鼻子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看你的下意識的動作,還有整個莫名其妙的反應,我又不是傻子。」
「哈,是我太大意了。」葉嫻玉輕笑了一聲,「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告訴爹,然後……」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巴不得你的孩子生下來呢。」葉凌歡突然笑了笑,「你肚子中的孩子,有端木族的血統,是我的族人,我不會傷害她的。雖然我一度想過要讓你對我所做付出代價,但是……夏寒愛我,我想,這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了。」
葉嫻玉的臉唰的白了,是的,她明白,夏寒就是喜歡葉凌歡,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喜歡她,她不懂,就像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愛他一樣。
「什麼時候有的,幾個月了?」在沉默中,葉凌歡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葉顏紹不知道嗎?難道他沒有叫大夫來檢查一下你?我以為你只是對夏寒說謊你懷上了孩子,沒想到……」
「是,我原本只是想用懷上了孩子來欺騙夏寒的,我去找大夫,說要讓我的脈象看起來像是懷孕的脈象,那個大夫十分本事,他告訴我,我已經有了,雖然才二十多天,若換做別人一定模不出這樣的脈象來。」葉嫻玉倒也沒有隱瞞,想必這些事情已經在她心中埋藏很久了吧,「他叫我別服用藥物,怕會傷著胎兒,我也就听了。」
「沒想到你實話實說,夏寒卻不相信對不對?」葉凌歡說道,「其實,換我也不相信,太湊巧了。」
「不僅僅是湊巧,他還是責怪我的。」葉嫻玉說道,臉色更加蒼白了,「那一次,是我刻意將他灌醉,你知道嗎?他將我當做你。所以才和我發生的。那天,似乎是因為你和李承霖……」
葉凌歡的心突然低落到了谷底,她以為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沒想到她還成了導火索了麼?心里突然很糾結,怎麼就是這麼俗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愛她的,她不愛,她愛的,娶不了她。
所以,愛情真不是個東西,一般人還是別踫了吧。
不由得又想到李承霖,想到他說他已經死了的時候,也會更加沉重,和葉嫻玉的沉重加在一起,整個屋子突然變得像是冰庫一樣。
「爹,叫人把脈,沒能模出我的喜脈。」葉嫻玉繼續說道,「只是禁足了我,但是……現在我不知道能瞞下去多久,怡親王的三兒子,哈哈,那個紈褲子弟,之徒,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呢。」
看著葉嫻玉蒼白的笑容,葉凌歡只覺得更加煩躁了,揮了揮手︰「別笑了,笑得真是難看,行了,我會幫你瞞下去的。」
「你……幫我?」葉嫻玉愣住,大約怎麼也沒有想到葉凌歡會說這句話出來,「你我一直不對眼,我還一直在暗中陷害你設計你,你現在……不是該幸災樂禍嗎?你幫我?」
「你就當做我有病吧。」葉凌歡皺著眉頭,她也覺得自己腦袋壞掉了,「不管怎麼說你懷的是端木族的種,你所做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甚至水榭軒那次,因為你的半顆藥丸,我還沒有徹底被毀掉清白。」
「我……」葉嫻玉的眼眶似乎有些紅潤,看著葉凌歡。
「別哭,我討厭總是哭的人,你也不是真的就是楚楚可憐型,我知道你有一顆強大的心。」葉凌歡說道,很爽快的語氣,「我剛剛也不是說了嗎,得不到夏寒的心就是上天對你最好的懲罰,你已經不需要別的什麼懲罰了。來,讓我商量一下現狀比較好。」
「現在你覺得應該怎麼辦?」葉嫻玉問道。
「你的身體……一會兒我叫青雪上來跟你看看。」葉凌歡說道,「作為一個孕婦,你現在的一切行動都是十分有問題的。」
「我怕,我不敢。」葉嫻玉輕聲說道,「我甚至不敢下床,我怕叫人看見我的肚子,我怕爹會讓大夫來做掉孩子,然後將我像他的棋子一樣,嫁給誰誰誰,若是遇到夏寒以前我不在乎,可是現在,我真的……」
「我知道,你只想跟著夏寒,做牛做馬都可以。」葉凌歡了然的點頭,上前掀開了葉嫻玉的被子,「兩個多月,不出懷,誰也看不出來的,你放心,可以下床走動,當然你不要時不時就模模它。」
「嗯。」葉嫻玉點點頭,眼神突然清明了許多,像是有人肯幫助她,她就多了很大一分力量了一樣,「我知道了,一會就麻煩青雪了,我知道,她一直在幫你研究藥材什麼的。」
「哈,我就說,其實你明明聰明極了,懷個孕,你的聰明的腦子就遲鈍掉了嗎?既然你想要保住這個孩子,你就更應該用盡手段,以前你不是用的很好的嗎?」。葉凌歡說道,利索的教育著葉嫻玉,「面對葉顏紹,你千萬別將他當做你爹,當做一個對手就行了。」
「我從來未將他當做我爹。」葉嫻玉終于笑了,果然是美人,就算是這麼臉色蒼白的一笑,也像是桃花綻放一般。
「我也沒有過。」葉凌歡也露出了笑容,看著葉嫻玉。
兩人相視而笑,這絕對是她們兩人從前都沒有想到過的場景,有一天,她和她會相處得這麼和諧友好,像是真正的姐妹一樣。
「然後,我會爭取機會,說你有些想通了,看看爹能不能夠解除你的禁足。」葉凌歡說道,補充一句,「你不用急,別經你和怡親王三兒子的婚事又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成的,至少也能拖個半年吧。」
「我覺得禁足好,有助于我養胎,一出去少不了紛爭。」葉嫻玉很理智的說道,「青雪……應該夠的吧。」
「我想夠了。」葉凌歡點點頭,「繼續想想怎麼對付葉顏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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