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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月原本只是在一旁收錢的,突然發現招攬客人和負責寫謎題猜謎的兩人卻是不見了,找了一圈後,看到瑾芸和蘇芙兩人正蹲在攤子後面躲著,她有些好奇,也過來蹲下,問道,「你們倆怎麼都蹲在這,不賣花燈了麼?」
說這話的時候,秦清月眨巴著眼楮,目光在瑾芸和蘇芙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瑾芸和秦清月同時將一手食指豎在嘴唇邊上,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秦清月看著有些迷糊,但見兩人神情很是緊張,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咦,這花燈看著不錯,要不我們買一個吧。」
听到這說話聲,瑾芸連忙把頭低得更下,蘇芙見狀,也跟著把腦袋往下埋,同時在一旁做手勢讓秦清月趕緊站起來去招呼客人,這般狀況,秦清月就算再遲鈍也大致猜到是怎麼一回事,連站起來,問道,「公子看中哪一盞花燈了?」
「咱又不是小姑娘家的,買花燈作甚?」
「清園今兒不是不放假麼,芸兒妹妹肯定都沒辦法出來,買一盞回頭送給芸兒妹妹玩玩也好。」
停在攤鋪前對話的人不是別個,正是謝晉鵬和孟皓軒兩人,听到他們倆的對話,秦清月忍不住朝瑾芸蹲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著,莫非這公子說的芸兒妹妹正是瑾芸?不過,她也不動聲色,學著之前瑾芸和蘇芙推銷花燈的法子,說道,「這花燈樣式很不錯,賣得也很好,不知公子要送什麼人啊?」
孟皓軒看了秦清月一眼,沒有回話,直接道,「給我來一個這個吧,多少錢。」
「三十個銅板一個花燈。」
孟皓軒正準備掏錢,在一旁的謝晉鵬卻先遞了銅板過來,然後說著,「芸兒可是我妹妹,花燈自然是我這個哥哥買著送她玩,你就別管了。」
「你這什麼話,既然芸兒叫我一聲軒哥哥,上元節我送盞花燈又怎麼了?」很顯然,孟皓軒對于謝晉鵬的話有些不滿。
謝晉鵬似乎也不在意孟皓軒會不會不高興,直接道,「最近我瞧著你小子有點不對勁,關心我妹妹比我還多,沒事就打听芸兒最近都在干什麼,我看著你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謝晉鵬這話一出口,絲毫不顧念兩人多年的情分,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孟皓軒。
一听這話,孟皓軒愣了一下,忍不住想著,莫非自己做得很明顯?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所作所為,似乎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他咳了兩聲,然後道,「哪里,是你想多了吧,這花燈你要買就買吧。」說完,轉身就走。
這對話瑾芸和蘇芙是一字不差地都听在耳中,蘇芙有些好奇地看著瑾芸,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事實上,瑾芸早就怔愣在當場,有些震撼地听著孟皓軒說的那些話。
原本已經遙遠得有些模糊的記憶,慢慢地似乎變得清晰起來,可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才對自己好的呢?按照記憶中的軌跡,應該也是幾年以後的事,也就是兩人剛定下親事的時候,那一年,孟皓軒剛好十五歲,瑾芸十歲。
是事情再次偏離了原本的走向?還是說他對自己的好其實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早?瑾芸心底的疑問很多,可她卻找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孟皓軒和謝晉鵬走後,蘇芙連站了起來,可瑾芸卻依舊蹲在原地沒有動,直到蘇芙發現沒看到瑾芸後,才發現有點不對勁,連走到瑾芸跟前道,「芸兒妹妹你怎麼了?」
听到蘇芙的聲音,瑾芸這才發現謝晉鵬和孟皓軒已經離開了,連忙站起身來,朝蘇芙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就是蹲久了,腿有點疼。」
說這話的時候,瑾芸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蘇芙看她好像確實沒事,也就沒放在心上,而秦清月卻很是好奇地問道,「剛才這兩個公子你們認識對不對,我瞧著那穿著一身青藍色的公子也提到一個芸兒妹妹,說的就是瑾芸你麼?」
瑾芸原本想打岔過去,轉念一想,秦清月可是秦氏的娘家佷女,往後來謝府的次數肯定也不會少,上次她來謝府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到謝晉鵬,但不代表以後也見不到,倒不如說了實話,免得下次遇到了,瑾芸也找不到借口去搪塞。
「一個我是哥哥,一個是世伯家的哥哥。」
「真羨慕瑾芸你還有哥哥,看他們兩個都對瑾芸很好呢。」想起剛才兩人爭搶著買花燈送給瑾芸,秦清月忍不住露出艷羨的神色,想起自己的處境,原本高漲的情緒,此時卻變得很是失落,她多麼希望自己也有一個哥哥這樣寵著自己。
瑾芸原本也沒在意秦清月說的話,可看到秦清月的神情突然變了,頓時猜到她的想法,連開口道,「我也羨慕清月有蓉姐姐啊。」
提到秦葉蓉,秦清月的神情才算好了不少,連道,「是啊,我有蓉姐姐,對了,今天我能不能帶一盞花燈回清園,回頭我想送給蓉姐姐。」說到後面,秦清月將目光投向蘇芙,眼中帶著幾分乞求。
蘇芙幾乎是沒有猶豫,直接回道,「恩,沒問題的,待會我們一人帶一個回去。」
得到蘇芙肯定的回答,秦清月忍不住跳著跑到蘇芙跟前,像個小孩子一般拽著蘇芙的手臂搖晃道,「你真好,以後我能像瑾芸一樣叫你芙兒姐姐麼?」
蘇芙笑著道,「自然可以的。」秦清月原本就比蘇芙小,叫她一聲姐姐也沒錯。
來往的人還是不少,原本打算把攤鋪上的花燈賣了,再低價買來一些接著賣,可無意听到孟皓軒和謝晉鵬的對話之後,瑾芸有些心不在焉,便想早早回清園,而蘇芙也察覺到瑾芸有些無精打采。
「我有點累了,要不我們早點回去吧。」還沒等蘇芙問出來,瑾芸先開口說道。
「恩恩,花燈已經賣了不少,我們是要早點回去,不然被先生知道不好。」
賣到最後,剩下三個花燈,她們三個一人拎著一個花燈,然後往回走。
「咕嚕~」
突然听到這麼一聲,秦清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好像餓了。」
蘇芙看了看熱鬧的街道,開口道,「要不我們去吃湯圓吧,我請你們倆,感謝你們幫我賣花燈。」
「好啊,好啊。」秦清月拍著手顯得很興奮。
蘇芙和秦清月兩人都準備折回去吃湯圓,卻發現瑾芸沒有半點反應,便停下腳步看著瑾芸,好似察覺到兩人的目光,瑾芸抬起頭,看到蘇芙和瑾芸倆都看著自己,有些模不著頭腦,問道,「怎麼了?」
剛才蘇芙和秦清月說什麼,瑾芸並沒有注意听到。
「清月說她餓了,我請你們去吃湯圓,一塊去吧。」
瑾芸這會倒是真想早點回清園,可一听到清月說餓了,而蘇芙也準備一起去吃,也不好擾了她們的興致,就點了點頭。
夜市正熱鬧著,賣湯圓的地方人不少,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桌坐下,叫了三碗湯圓等著老板煮好。
第一次在這種街邊小攤吃東西,秦清月坐著的時候,雙眼四處打量著,看著大家很自然地一邊吃一邊聊天,好奇不已。
「現在學子真勤奮,光線這般暗,他能看清楚麼,竟然還寫字,咦,好像是一個姑娘,莫非是清園的女學生?」
听到秦清月這話,瑾芸忍不住好奇,也望了過去,此時對方也恰好朝這邊望過來,看到瑾芸,她連忙低著頭,用手擋著臉,很明顯是在躲著瑾芸,不想讓瑾芸發現,這一舉動讓瑾芸有些狐疑,但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將視線收了回來,不過,暗地里卻悄悄打量著對方。
「我們吃完趕緊走吧,也不知道清園的賞燈會什麼時候結束,要是散得早,回頭園子門早關了,咱們就回不去了。」
「恩恩,瑾芸說得是。」
又等了一小會之後,她們點的湯圓終于做好端到她們桌子上,看著熱氣騰騰的湯圓,瑾芸卻沒有半點胃口。
在吃湯圓的過程中,瑾芸也時不時把目光移到不遠處的女子身上,偶爾會看到她低下頭用筆在紙上寫著什麼,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打量好幾次之後,也沒有再遇到對方的目光,瑾芸忍不住想著,「莫非是自己想多了?」可對方給瑾芸的感覺卻不像是陌生人一般,但也看不出是好是壞。
蘇芙和秦清月一碗湯圓吃得一顆不剩,秦清月甚至將湯都給喝光了,而瑾芸碗里卻剩了大半。
看著瑾芸碗里剩下的湯圓,蘇芙忍不住問了一句,「瑾芸你這就不吃了?」
「吃不下了,我們回去吧。」
「多浪費啊。」蘇芙這話說完,站起身來將瑾芸的碗端到自己跟前,然後坐在桌子跟前,快速將碗中的湯圓一顆顆吃完,吃得雖快,可舉止有度,看得瑾芸一陣驚詫,但一想到之前蘇芙和蘇代哲一身狼狽地在大街上被人揍的樣子,她頓時有些慚愧,她不曾餓過,所以不像蘇芙這樣珍惜眼前的吃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