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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五房的人,華氏還是很熱情,這股熱情勁讓瑾芸倒是有些驚訝,按理說,五老爺謝承慶與謝老太太關系好,而且他的生母陸姨娘還是謝老太太的表妹,就這樣的關系,華氏理應遠離他們才對。
華氏好像猜出瑾芸心底的想法一樣,在吩咐下人準備的時候,還不忘跟瑾芸在一旁解說著,「你小姑姑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回頭芸兒你可不要跟你別的姐妹一樣給你姑姑甩臉子,既然到江中了,這里也是她的家。」華氏說這話的口吻極為慈善。
因著謝蘭春是自梳女,府里不少人對她都是冷眼相向,尤其是那些個小姐們,知道因著謝蘭春,讓旁人對謝府的姑娘們頗有微詞,覺得當年謝蘭春的婚事另有蹊蹺。
瑾芸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姑姑的性子,因著沒有親娘在身邊,謝老太爺又不大管謝蘭春,謝蘭春自小跟著謝長春讀書習字,這學識一多,對府中後院的明爭暗斗頗是不屑,慢慢養成了謝蘭春冷傲的性子,平日也不喜跟人打交道。
「娘,放心吧,我可是娘一手帶大的,女兒是什麼樣一個人,娘還不清楚麼?」瑾芸這話可是明里暗里地捧著華氏,華氏心底忍不住一笑,用手指戳了戳瑾芸的額頭,有些寵溺地說道,「你個小滑頭,給你母親灌迷魂湯呢。」
華氏和瑾芸正說著話呢,潘媽媽人已經進來回話,「太太,五老爺和蘭春小姐他們已經來了。」
「恩,老爺已經知道了不?」
「回太太的話,老奴接到五老爺和蘭春小姐後,就立馬派人去通知老爺了。」
「成,知道就好。」
華氏將謝瑾茹交給女乃媽之後,帶著瑾芸就去書院門口接人,到書院門口的時候,謝承慶和謝蘭春已經下了馬車,而謝世昌竟然還比華氏快一步,已經到了門口,正在和謝承慶聊著。
看到華氏和瑾芸過來了,謝蘭春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難得主動一次迎了上來,道,「嫂嫂,芸兒。」
「這一路辛苦了。」華氏說完,看了一眼謝世昌,見他和謝承慶正說得開心,便拉著謝蘭春走到他們身邊,跟謝承慶打了一個招呼,對謝世昌道,「我先帶著蘭春歇歇,老爺也別急著找五弟說話,這一路奔波勞累的,讓五弟早點休息吧。」
雖然華氏也不知道謝承慶和謝蘭春來這具體是什麼事,但她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然,外放做官的謝承慶不會突然帶著都沒有出過謝府大門幾次的謝蘭春到江中來,而且事先也沒有一點消息過來,華氏也沒有細想,但也知道十之八九跟盛京其他謝家相關。
幾人剛進屋,謝蘭春神情就有些微變,緊張地環顧著屋子,華氏見狀,揮退了屋里的丫頭婆子,將內室的門關上,倒也沒有避諱瑾芸,拉著謝蘭春的手,問道,「可是有話說?」
謝蘭春點了點頭,道,「嫂子,你收留我吧,盛京我是不能再回去了,我要是回去,可就離死不遠了。」
謝蘭春這話一出,華氏和瑾芸都是一驚,想著有謝老太太在,誰敢動謝蘭春呢,而且謝承慶現在還當官,雖說是外放,可到期回盛京,肯定也是要升職的,他唯一的妹妹,定然不會讓旁人動壞心思。
「這是出什麼事了,老太太不是還在嗎?」。
一提到謝老太太,謝蘭春頓時淚眼漣漣,哭著道,「老太太又不是我親娘,哪里能護我一輩子,其他幾房早就看我不順眼,前些日子,大太太攛掇著老太太把我,把我嫁給她娘家弟弟。」
說到這里,謝蘭春低著頭,緊咬著嘴唇,一想到大太太說的那些話,心底又氣又惱,可奈何她也沒有一個人幫著說話,要不是她手腳快,偷偷給謝承慶寫了一封信,她這會怕是被強綁著送去余家了。
華氏有些驚訝大太太的娘家弟弟余國安竟然打主意到謝蘭春身上,余國安可是有名的花花大少,家里已經納了七八房姨娘,成天跟著一群不務正業的紈褲子弟在外花天酒地的,先前的發妻就被他可氣死了。
瑾芸也沒有想到大太太竟然能說服老太太,不過後來想著謝府已經分家了,老太太跟著大房的人住,也不像以前一樣能當家作主,而且大太太原本就是能說會道的主,想來也是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
看著謝蘭春哭得稀里嘩啦的,華氏連握著謝蘭春的手,輕輕拍著手背安撫道,「既如此,就在江中這住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不想走,沒人敢趕你走。」
「嫂嫂,謝謝嫂嫂。」
「都是一家人,說謝就見外了,芸兒,趕緊帶你小姑姑去洗面歇會,回頭等廚房準備好飯菜了,讓人過來叫你們一聲。」
「娘,芸兒知道了。」瑾芸連應答一聲,然後拉著謝蘭春的手往她的房間走去。
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華氏忍不住嘆息一聲,而另一邊,謝承慶和謝世昌也正為這事聊著。
「四哥,春兒只能委托四哥和四嫂了,現在大嫂娘家弟弟不知怎的盯上了春兒,那混蛋也不撒泡尿自己瞧瞧是什麼熊樣,竟然敢痴心妄想。」謝承慶跟謝世昌都是讀書人,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溫潤書生的模樣,若不是因著謝蘭春的事情起得不行,協會曾其哪里會爆粗口。
謝承慶也知道謝蘭春在盛京是呆不下去了,可送去外祖家也不現實,陸姨娘不過是一個庶女,又沒有什麼地位,就算去了,怕是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想來想去,謝承慶連夜趕到盛京,將謝蘭春送到江中來,想著謝世昌和華氏也都是忠厚的主,雖說跟他們兄妹兩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可也從來沒有落井下石過,有這點也能說明可以托付。
「行了,春兒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做哥哥的,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妹子跳進火坑不管,大哥也真是的,竟然也不管管這事。」
「嗨,也別指望老大,老2和老三能做出什麼好事,原以為母親會念及與陸姨娘的情分,好好待春兒,沒曾想她被大嫂哄得團團轉。」
「你既然說出這話,也叫我一聲四哥,我在這也提醒你一聲,盛京近幾年能不回就不要回,至于大哥,二哥和三哥,你也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現在他們恨不得一步登天,遲早會出事,既然分家了,他們的爛谷子事就不要去參合。」
「多謝四哥提醒,小弟會記著的。」
「你在齊州就好好當你的官,春兒在江中你就放心吧,你四嫂是個心善的,也不忍心瞧著春兒受苦,你若有時間,也可過來看看她。」
「有四哥這話,我也放心了,今兒晚上我就得趕回去,春兒就拜托了。」謝承慶忍不住抱拳朝謝世昌行了一禮,謝世昌拍了拍謝承慶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均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一聲道盡兩人的無奈,也拉進兩人的距離。
謝承慶倒是真的放心把謝蘭春留在江中,跟謝世昌說好之後,特意差人送來好幾千兩銀子給華氏,算是謝蘭春在這邊的吃穿用度,這個華氏原本也拒絕拿著,不過等她想送回謝承慶手中時,謝承慶已經出了書院,在回齊州的路上,華氏也無可奈何,只得收著,想著用這些錢給謝蘭春置辦一些衣服首飾也成。
謝蘭春也沒有想到謝承慶會走得那麼匆忙,都沒有來得及送他一程,又或者是謝承慶並不想謝蘭春去送他,所以等他走了之後,才讓人過來跟謝蘭春說一聲,謝蘭春听到後,也沒有吱聲,只是默默地坐在床榻上抹淚,瑾芸也只得靜靜地陪著謝蘭春。
原本以為謝蘭春會傷心好些日子,老太太傷了她的心,而唯一的親生哥哥又不在身邊,倒是沒想到謝蘭春前一晚哭過之後,第二日倒是好好的,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瑾芸原本的擔心倒是松了一口氣。
這日,一早用好飯,瑾芸按照往常一樣去華氏屋里請安,謝蘭春也跟著一塊去了華氏屋里,華氏也完全把謝蘭春當做自家妹子一樣看待,態度也極為熱情。
「嫂嫂,我听說華中書院還設了女學,我能去女學做個先生,教小姐們習字畫畫女紅之類的麼?」謝蘭春一口氣說好幾樣,倒不是說她狂妄自大,她在謝府還真是實打實的才女一個,只因著當年的婚事影響頗大,而且謝蘭春為了避開當年的風頭,一直深入簡出,從人們的視野中淡化,大家也漸漸忘記謝府還有這麼一個才女的存在。
一听謝蘭春這話,華氏頓時眼前一亮,想著要是真這樣,那女學還真是如虎添翼,可又擔心謝承慶那邊誤會,以為他們利用在利用謝蘭春。
好像是看出華氏的擔憂,謝蘭春又道,「這件事我已經寫信跟哥哥說過,哥哥說四個和嫂嫂辦學是利國利民的大事,若我決定了,哥哥也支持。」
「若這樣,那可是極好的。」華氏此時也不掩飾自己的興奮,臉上笑容滿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