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李萱看到啥?
李萱本來以為,推開門之後或者能看到遠山近水。
也或者能看到無邊的田地,也許是一窪清水,也許是一片竹林,也許是一間小茅屋。
可惜,她完全想差了。
就見眼前霧蒙蒙一片,看不很清楚。
不過,就是這樣,她也看的見里面都是什麼,有大片大片的金瓦紅磚的房子,看起來,像是古代的皇宮,也有一座座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處處顯示現代的科技光芒。
最甚者,讓人驚悚的是,還有一塊塊的古代墳墓。
有極富貴的,也有平常的,更有看起來很隱蔽的,那摩天大樓旁邊立了萬仞懸崖,崖間一個個懸棺,看的人心里發毛啊。
這都是什麼啊?
李萱完全猜不透,她不過打開一扇大門,卻像是拉開潘多拉盒子一樣,出現了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深吸了一口氣,李萱告訴自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邁開一大步,進了濃霧之中。
就是這一步,眼前景象更開闊了。
那宮殿富麗堂皇,大樓現代化氣息頗濃,就在大樓旁邊一個墳地里,小片墳頭上躺著一個東西。
李萱嚇了一大跳,走過去一瞧,竟是一只大灰老鼠仰躺在墳地上,也不知道是死的是活的。
「喂」
李萱叫了一聲,老鼠沒反應。
她也是個膽大的,直接上手就去拿。
這下子,老鼠給反應了,一咧嘴,兩顆大牙差點咬到李萱手上。
「哪來的丫頭片子」
老鼠翻了個身,從墳頭上坐了起來。
蝦米,老鼠會說話?李萱驚呆了,媽呀,我要回去,這世界太玄幻了,老鼠都會說人話了,還讓人讓人活了,古代有危險啊,俺要回現代。
「嚇傻了?」
老鼠那豆大的眼楮盯著李萱,胡子一翹一翹的,看上去更驚悚了。
「你,你……」李萱指著老鼠大喊︰「你怎麼會說話?」
「本大爺說話有什麼不對嗎?」。老鼠伸出爪子順順胡須︰「只許你們人說話,本大爺就不能說話了嗎,無知的人類。」
無知的人類?
李萱氣到了︰「你丫的,你才無知呢,你們全家都無知。」
結果,老鼠一爪子拍過去,把李萱拍個老遠。
她爬在門口,渾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試了幾次爬不起來,干脆躺地上不起來了。
說不定起來了還得被老鼠拍,丟人現眼,不如索性躺下來裝死吧。
李萱這麼想著,閉上眼楮干脆不動不言。
老鼠站了起來,背著爪子走到李萱面前,這丫的就跟人走路一樣,直立的,得虧了李萱閉著眼楮,要是睜眼看到的話,說不定又嚇的跳起來呢。
「唉,我說」
老鼠踢了踢李萱︰「甭躺著裝死,沒用的。」
李萱慢慢睜開眼楮︰「我快死了,你丫的拍死我你就好受了。」
老鼠笑了。
是的,老鼠確實笑了,笑的那叫一個**,李萱確實從老鼠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你丫一個老鼠笑成這樣,還在姐面前這麼笑,你,你……李萱徹底無語。
「你放心,本大爺幾千年看到你這麼一個人,怎麼舍得拍死你呢。」老鼠這一句話,李萱心里一喜才要說話,又听老鼠道︰「本大爺要留著你好好折磨,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媽,我要回去,地球太危險,我要去火星。」
這是李萱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就是撒潑,她躺到地上打滾,把頭發也扯散了,一邊打滾一邊哭︰「我不活了,你干脆一巴掌拍死我好了,這天底下有比我苦命的嗎?」。
老鼠驚呆了,它是不知道人間有一句話,叫一哭二鬧三上吊。
「別人穿越我也穿,別人穿公主穿娘娘穿小姐穿富翁,女乃女乃的我偏偏穿成沒人要的秦香蓮,還帶了兩個拖油瓶,姐我可是二八年華的妙齡女郎,連個拖都沒拍過,尼瑪一來就是孩他娘,讓我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老鼠心說,你現在婚都沒離呢,還想嫁人?
「這也就算了,尼瑪還給我弄一空間,別人的空間養花種糧,修真練武,無比厲害,姐得一空間,啥都沒有甭說,還弄這七扇破門,打開一扇,不說出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家,出來你這麼一只臭老鼠,要知道,姐以前最討厭老鼠,嗚,你還要拍死我,來,你往死里拍,反正姐活著也沒意思,早死早超生,女乃女乃的,姐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李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愣是打滾撒潑不起來。
老鼠看著這個女人,心頭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過,天啊,地啊,幾千年沒開啟的空間,咋就得來這麼一個主人,它完全可以想見,以後的日子得有多悲催。
「我死了得了。」
李萱趁著老鼠愣神的當,飛快的爬起身來,朝著摩天大樓淚奔而去。
她要撞大樓?
老鼠眼看著李萱的腦袋要撞上去了,立馬急了,丫的,要是被這麼一個剽悍的女人撞上去,那樓還能要麼,那樓還能存在麼?
它一揮手,眼前景象立馬變了。
啥大樓,啥皇宮,啥墳墓全沒了,李萱一頭撞進一大塊海綿內。
「死丫頭,本大爺讓你死了嗎?」。
老鼠臭屁的倒背著手︰「這是本大爺的私人空間,你想死,也得經過本大爺的同意。」
李萱嚇壞了,眨巴眨巴眼楮,使勁的盯著老鼠,這下壞了,她進來出不去了,想要出去,怕還得討好這只灰毛老鼠精吧。
確實,李萱把老鼠當成精怪了。
廢話,不是精怪怎麼會說人話,怎麼會直立行走,怎麼揮揮手眼前景象就變了。
老鼠似乎知道李萱在想什麼一樣,伸手一揮,立馬變出一張躺椅來,它舒服的躺了上去︰「丫頭,過來伺侯本大爺,伺侯的舒服了,本大爺就讓你出去。」
尼瑪,伺侯個屁。
李萱心里罵著,卻還是走到老鼠身後,伸手捏住老鼠的胳膊,使勁的捏了下去。
「嗯」
老鼠點頭︰「手勁還不錯,是個好苗子。」
啥意思?李萱完全不解,手下更用力了。
捏了一會兒,老鼠舒服的眯了眼楮,搖著腳,嘴里哼著歌,直氣的李萱差點把它瞪個窟窿。
「老鼠大人,您看行了嗎?」。
撒潑耍賴不行,李萱改變策略,想要討好老鼠。
老鼠笑了起來,胡子一翹一翹,看的李萱真不是個滋味︰「還不錯,孺子可教。」
它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仙人,說什麼修真,那是個屁玩意,你也信,本大爺實話和你說了吧,你要真能打開這七扇門,你得的遠比那個多。」
這話一出口,李萱來精神了。
她在現代的時候,家世顯赫,不管身體素質還是頭腦都是頂好的,這才能參加那支特殊的部隊。
李萱戰斗多年,心里是明白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而且,再有錢也不如有勢,再有勢,不如自己有實力,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增加實力。
也是哦,她要真是強了,這個老鼠怎麼可能威脅她。
她要真是強了,陳世美算什麼,她一根手指就能滅了,要是真厲害了,她還怕什麼,根本什麼都不用顧忌了,這也就是人常說的一力降十會吧。
「大人,您看,您……」李萱狗腿似的,眼巴巴看著老鼠。
老鼠一擺手︰「本大爺看你還順眼些,以後不用叫大人了,本大爺叫灰灰。」
灰灰?
李萱一腦袋問號,想要笑,這麼拽的老鼠竟然叫這麼個名字,灰灰,灰灰,哈哈。
「不許笑」老鼠事先聲明︰「你要敢笑,本大爺就不教你東西了。」
「是」李萱恭身站在一旁,說不出的乖巧︰「灰灰大人,小的听您的話。」
灰灰滿意點頭,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指指它自己的鼻尖︰「本大爺實話告訴你,本大爺最最精通的就是偷竊之術。」
神馬玩意?
李萱不敢相信,丫的奉承了這只臭老鼠這麼長時間,原來這小子竟然是個偷兒。
偷兒,讓她一個現代特種兵學偷兒,還不如殺了她呢。
李萱身上一軟,又要躺地上不起來了。
灰灰似乎早就想到她會這樣,一只爪子伸出,直接把李萱拎了起來︰「你瞧不起本大爺?」
李萱頭搖的像潑浪鼓。
「本大爺告訴你,本大爺就是偷的祖宗,什麼樣的偷盜之術在本大爺這里都不算什麼,你要是學會十成中的一成,也讓你受用無窮。」
灰灰抬頭挺胸,拽的二五八萬︰「你還甭看不起偷兒,這是一門藝術加技術結合的完美的技藝,要想學好,可是比什麼都難的。」
說著話,灰灰一揮手,眼前出現了一個木人,木人身著薄紗衣,衣上掛滿了銅鈴。
只見灰灰圍著木人團團轉,一瞬間竟是看不到它的人影了。
片刻之後,灰灰站在李萱面前,伸手一攤,嘩啦啦,地上掉落了許多銀針。
「看到了吧,這是一百八十根銀針,全都是釘在木人身上的,本大爺把銀針拔下,卻一點沒動到衣裳,銅鈴更是一聲都沒響。」灰灰一抬頭,胡子更翹了。
它的小眼楮轉呀轉的,似乎在期待李萱夸獎它一樣。
李萱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看到灰灰臉紅了一下。
尼瑪的,灰毛老鼠還會臉紅啊
李萱似乎覺得灰灰不是那麼討厭了,好像還有點小可愛,這就是一個幾千年來沒人理會,寂寞如雪的老鼠啊。
好容易盼到一個人,它性子別扭,又不能上前表親熱,只好這麼驚嚇,恐嚇,威脅外加利誘了,無非就是想找個人陪著說說話,陪它度過無聊時光吧。
一瞬間,李萱似乎明白灰灰的想法了。
「這個」李萱點了點下巴︰「好像不難吧,我在現代的時候也有見過,雖然沒你這麼厲害,可也不錯了。」
灰灰三根胡子翹了起來,三根胡子垂了下去︰「不厲害?你懂不,那衣服上每加一個銅鈴,難度就要增加不知道多少倍,我這個木人身上,一共三百六十個銅鈴呢,你還說不厲害,好,不厲害,這個不過我所有技藝里最低級的,還有更高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