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狩 第005章 初踫古琴【第二更】

作者 ︰ 葫蘆三娃

中午第二更,你看的爽,我更得爽——

琴,是一種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文化內涵的樂器。僅從琴形而言,就可說是通身是韻。

一般長約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般寬約六寸,厚約二寸。

琴最早是依鳳身形而制成,其全身與鳳身相應,有頭,有頸,有肩,有腰,有尾,有足。體積不大不小,既便于攜帶,又方正雅致。

有心品琴,其形已足以使人心怡。

院中石桌旁,菊花開始為燕回講解起古琴的知識。雖然對于燕回來說等同天,可他依舊是听得如痴如醉。

而菊花倒也耐心,為燕回從琴頭至琴尾慢慢介紹,隨後便講談起琴音之意,「古琴有泛音、按音和散音三種音色,分別象征天、地、人之和合。」

燕回則滿腦袋問號,「雖然我沒听懂,但听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彈曲?」

啪——

菊花順手便抽了燕回腦袋一巴掌,「連爬都不會,居然妄想走。你以為你是天才嗎?就算是天才,也沒有一蹴而就的。」

還好菊花下手並不重,可燕回對菊花所說的真的沒懂,大概知道什麼是琴頭,哪里是琴尾,僅此而已,「我只是想學會你剛剛彈的曲子。」

菊花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听好——」

咚……叮……嘩嘩嘩……

只見菊花手指靈活地跳動在琴弦上,簡單的扣、點、抖,撥……種種動作便可彈奏出美妙動听的旋律。

音符猶如從指間流淌出的溪水,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可以自如的流淌在記憶的過往,輕易地把燕回牽動,回憶往事,沉浸在各自的老故事里。

就連快樂的小鳥都選擇停息在門楣上,悲涼的晃動著腦袋,微風帶著說不盡的悲涼吹拂著終日濕漉漉的空氣,花草彎下了身體。

而燕回則死死地盯著菊花,眼都不眨,他要牢牢地記住菊花的每一個動作,甚至于將每個動作下琴音的變化都記在心中。

不知過了多久,菊花將沉醉其中的燕回喚醒,「要下雨了,我們回屋去!」

可燕回卻賴著不走,他要趁著記憶中的動作尚未消失前練習一番,「前輩,可否讓我練練你剛剛的曲子?」

菊花不由得停下動作,好奇地看著燕回,眼神帶著不可思議。不過最終還是將古琴推給了燕回,「我覺得我瘋了,居然相信你。」

啪啪啪——

濃重烏雲中飄下了窸窸窣窣的雨水,無情地拍打在燕回的臉上,只是那絲冰涼卻沒有湮滅心中的火熱。

茅屋之中,藥仙端著茶好奇地看著燕回,問道︰「你真的打算幫助他們?」

菊花無奈地搖搖頭,「我不想打破現在寧靜生活,只是舍不得他們而已。既然琴音可以安撫那小姑娘的情緒,我又怎能不救呢?」

藥仙吹了吹茶水然後輕輕地抿了一口,「你這樣幫他們也是無用。絲竹宮認識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那女孩的。」

菊花笑道︰「所以我準備教那女孩變臉之術。」

噗——

藥仙听後口中的水直接噴了出來,「以她的情況,我擔心變臉之後能夠在變回來了。還有你確定那叫燕回的小子會學會彈琴嗎?」

菊花聳了聳肩膀,「盡我所能即可,其余的就看天意!反正我問心無愧。」

藥仙將一杯茶水喝完又去倒上一杯,清新的茶水彌漫著醉人的香氣,「這小子難道想判斷能不能水滴石穿?到現在不彈,會不會睡著了?」

就在藥仙與菊花談話之際,燕回激動地模著古琴,感受著那種奇妙感覺,腦海中將菊花彈奏的動作認真理順,于是現在他抬起了手。

菊花立即說道︰「噓,別說話,他要彈了。」

咚——

啪—— ——

第一聲沒有菊花那種銀瓶乍破水漿迸的感覺,倒是讓藥仙有種「腦漿迸」的感覺,就連那依舊停在門楣上的鳥都直直地摔倒地上,藥仙更是驚嚇過度以至于茶杯落地支離破碎。

藥仙看著茶杯,不斷地模著胸口,「我滴媽呀,我居然還活著。」

菊花則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我覺得你茶杯碎地的聲音比較好听。他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害怕彈琴的。」

啪啪啪——

而那直接昏倒墜地的小鳥醒來後,立即拍著翅膀飛走了,而燕回卻在思考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同樣的動作為何出來的旋律相差這麼大?

于是燕回又將菊花的動作回憶一遍,「沒錯啊!她的手指就是放在這個位置的,可為什麼我就彈不出那旋律呢?」

「停——」

就在燕回準備第二次扣動琴弦時,菊花打斷了他的動作,「如果你想那姑娘多活幾年的話,最好別用這琴音去刺激她。」

燕回轉臉問道︰「為什麼?」

菊花卻無奈地搖搖頭,「唉……你彈的不是琴音,是殺氣。」

而藥仙則立刻扯著嗓子便嚷道︰「還問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這琴音有催命的效果?」

最終,燕回未能如願以償地練習到記在腦海中的動作,失落地坐在冉夢璃的身邊,盯著屋檐上滴下來的雨水,心頭爬滿了憂傷。

嘶——

突然間手臂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燕回倒吸一口涼氣,嘴角在劇痛中抽搐卻沒有拿開手臂,而冉夢璃在痛苦中扭動著身軀,整張臉都在變形。

直至鮮血流滿冉夢璃的口腔後,她才算是真正的醒來。

悲傷的淚掛在眼角,粗糙的手模著依舊流血的手臂,「燕回哥,以後我睡覺你不要坐我身邊了,我不想這樣,真的不想。」

燕回壓制住疼痛的感覺,臉上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用手模了模冉夢璃的頭發,「這次我來不及準備軟木,下次我一定準備軟木。」

而此時在燕回的心中也打定了注意——為了我的安全,為了她的健康,我必須學會彈琴。

自從冉夢璃來到神農谷後,燕回才知道冉夢璃居然有一手的好廚藝。煮飯做菜樣樣精通,而且做出來的菜,色香味形各個俱全,非常好吃。

沉沉夜空無星無月,細細小雨在風中交織盤旋。藥廬屋檐下,燕回和冉夢璃屈膝而坐,仰視著那漆黑的讓人畏懼的夜空。

嗝——

燕回長長地打了個飽嗝,傻笑地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做菜?而我五年間居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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