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的夜晚,寧靜的讓人沒有**,晚風吹散了翠竹的哀思,月華傾訴著萬載孤寂。
燕回盤坐在草地上深吸著四周清涼的空氣,只感覺每個毛孔都像一張張長大的嘴不斷吞噬著那股靈氣,接著匯聚于經脈中。
隨後燕回便按照第一次的辦法慢慢地將靈氣游走于經脈,繼而慢慢地將其壓縮,去粕存精,然後又將壓縮後的靈氣釋放于經脈中回旋,隨後再次壓縮。
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燕回這次匯聚靈氣就顯得簡單許多,而期間身旁的冉夢璃卻百無聊奈地撥動著手指間的茅草。
冉夢璃雙眉緊鎖地看著四周,那些在月色下朦朧的樹影宛若超越時空遠古巨獸,匍匐身子長大嘴巴,等待那些不知死活的食物。
這七日中,冉夢璃始終被那種隱隱不安所籠罩著,心里總有個說不清的疙瘩,沒法捕捉到問題所在,但卻心慌意亂。
再加上鳴運的事情更讓冉夢璃無暇顧及那絲不安,因為他與牛二的丑聞已經在絲竹宮傳的是沸沸揚揚,很多人都來圍觀這對「友人」。
每每想到鳴運與牛二的事情,冉夢璃都想笑,特別是燕回為她描繪鳴運趴在牛二身體上還衣衫不整的那段。
也恰恰由于此事,鳴運和牛二對燕回的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每天都用殺人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燕回,咬牙切齒地想要報復。
若不是齊伯從中阻止,鳴運和牛二會毫不客氣地撲過來,用嘴將燕回撕個粉碎。當然齊伯幫助燕回是有條件的,就是讓燕回不要去膳房,否則齊伯不但吃不到家常菜,最為主要的是顏面掃地。
冉夢璃極盡幻想能力去想象著鳴運和牛二的場面,忍俊不禁,「嘿嘿……要是能夠光著身子趴在一起,嘿嘿……」
而就在冉夢璃傻笑的時候,那處東方與鳴運約定的地方,東方正在訓斥著鳴運,「你的動作似乎慢了很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你最好給我快點辦事。否則你休想在絲竹宮呆下去。」
李瑟堯也隨即符合道︰「就是!更為可恥的是,居然在這個時候鬧這樣的笑話,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邱河時就顯得很懶慢,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鳴運,真沒有想到,原來你對男人感興趣,唉,口味真重哦。」
鳴運怒吼道︰「胡說!」
東方立即說道︰「是不是胡說?你有本事就證明出來給我們看!那位叫冉夢璃的女子就住在你們膳房,你隨時都有時間去證明。」
鳴運雙眼帶火,拳頭攥得緊緊的,心中對燕回的恨越加強烈,「會的!我會證明的!很快就會證明出來。」
夜色深沉,濃重的宛若死水般灌入著世間。夜風習習掃去夏日的炎熱,也漸漸吹去冉夢璃那股躁動在心中的不安,從未有過的安定油然而生。
待冉夢璃思索其原因時,赫然發現燕回的身上繚繞著如夢似幻的赤色光芒,就像淡淡的火苗在跳躍。就是它給了冉夢璃心中的安定。
燕回就這樣盤坐草地兩個時辰,靈氣在經脈中運行七七四十九圈,不斷壓縮存精,至此便又形成指甲般大小的靈氣,隨後燕回將這股靈氣存于拇指中,繼而拇指變得晶瑩剔透,就像是水晶打造一般,可見那股靈氣已經灌入三分之二,再有一個指甲大小便可灌滿拇指。
心觀拇指,燕回覺得那壓縮過的靈氣就像是一汪清泉,晶瑩剔透地像是寶玉融成了水,似風似草似萬物,包涵著萬物間的意念,有哭有笑有傷有喜……
冉夢璃好奇地盯著燕回,「燕回哥,剛剛你的身子在冒火?」
燕回雙眉緊皺地看著冉夢璃,「冒火?呵呵,那只不過是我體內的靈氣,而且那股靈氣可以很有效的壓制你的狂性。」
冉夢璃驚訝地看著燕回,實在不敢相信剛剛所听到的話,「你不是散功之體嗎?怎麼可以凝聚靈氣呢?燕回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燕回站起身來舒展了筋骨,「別亂想了!我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就算是發生事情了,也是好事情。嘿嘿……」
冉夢璃嘟囔著嘴,「說不說嘛?」
燕回調皮地眨動著眼楮,接著向著廂房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喊道︰「就是不說!嘻嘻,我要去睡覺了!听說這里到了深夜會有髒東西。」
唰——
余光中,冉夢璃覺得有道黑影在竹林中閃過,但卻沒有留下任何動靜。冉夢璃驚呼著,「燕回哥,你不等我,休想我今天幫你擦背。」
竹林中很快便走出一個人,而剛剛的黑影便是他,雲希。
雲希自始至終都對燕回很好奇。從燕回的琴聲中,雲希听出了淡淡的哀怨和憤恨,最主要的是他的琴音中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人欲罷不能。
這麼多時日來,雲希都會悄悄地在竹林守候,一方面是為自己吸納萬物靈氣,另一方面則是關注著燕回。自從上次在此處相遇後,雲希覺得燕回有了變化,整個人似乎純淨許多。
果然今夜雲希看到了燕回的變化,雖然不懂燕回到底如何凝聚靈氣,但那赤色火焰般的靈氣卻真實存在,「真實個令人好奇的家伙。」
——
燕回和冉夢璃開心地跑回廂房後重重地關上房門,而鳴運卻從陰暗拐角處走了出來,嘴角彎起讓人不寒而栗的笑,「你們就笑!也許明天就再也笑不起來了。」
而此時燕回和冉夢璃的屋里響起了讓鳴運皺眉的話,只听冉夢璃說道︰「快點月兌啊,我等不及了!」
燕回則郁悶急躁地回應,「那麼猴急猴急的干嘛?我這不是在月兌著了嘛?該死的,今天這衣服怎麼就月兌不下來呢?來,幫我看看什麼原因?」
冉夢璃則郁悶的說道︰「月兌著衣服都這麼麻煩,你再不來,我身上都濕了。」
听到這兒,鳴運嘴角一笑地離開原地進入了自己的廂房,而燕回和冉夢璃的廂房里,冉夢璃手里拿著沾了涼水的毛巾等著為燕回擦背,只是燕回的衣服因為弄在椅子上月兌不下來,隨後毛巾里的水便滴在了冉夢璃的身上。
冉夢璃將毛巾擰干後,朝著燕回說道︰「你就不能將椅子挪開再月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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