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涌上心頭,安子爸爸就自己給了自己一耳光,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這是人干的事嗎?
但是轉而又想,不這樣干又有什麼辦法呢?安子是明顯的不成了,難倒真的就任由從自己這里絕後嗎?
不行,還是不行,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做,寧可絕後也不能這麼做!
安子爸爸不要再想這個事情,就邁步去院里,但是腦海里還是浮現出寧梅的身影,想起了那晚相撞後感受到的寧梅胸前的活力以及淡淡的體香。要做,只有這樣,況且如果和寧梅商量通了,神不是鬼不覺的就會有後,別人也不知道,還以為是安子的。
安子爸爸忽然就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好,但是這個事情還不能和老伴商量,因為今天安子剛出事,這個事情他很難啟齒去和她說。只有先去求寧梅,如果寧梅答應了,什麼事就好辦了!但是,寧梅會答應嗎?絕對不會,該怎樣說通她呢?一定要有個萬全之計,不然就麻煩了。
安子爸爸這樣想著,不停地在院子里踱步,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兒子還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
思想決定人的行為,一點不假,安子爸爸以為有了這樣的思想,所以就開始為采取行為做計劃了,但是,他計劃來,計劃去,就是計劃不出個完全之策來。這也怪不得安子爸爸,因為他畢竟不是這方面的熟手。
他仍然不停地在院子里度步,不覺到了凌晨四點,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實在困的不得了了,他決定,見機行事。所以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家人又早早的去了醫院,到了重癥監護室,問了,護士說還在觀察,生命危險是沒有了,但是何時醒來,就不能確定了。現在還不能見面,只有等到十點以後,才可以,寧梅急的直跺腳,也是沒有辦法。由于婆婆已經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反而不太著急,就勸寧梅「梅子,別急了,急也沒有用,我們要認命。」
寧梅很奇怪,覺得婆婆的鎮定不正常,肯定有事瞞著她。要不然自己的兒子到現在沒有醒過了,她竟然不著急?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寧梅想到這里,就怔怔的盯著婆婆,婆婆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就別過臉去,用手抹了一下眼,心里一酸,憋不住的淚就流了下,寧梅一看婆婆哭了,就更加的肯定了她的猜想︰「媽,你說,安子是不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梅子,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怎麼給你說好。」婆婆哭得更傷心了。
寧梅明白了,一下子全明白了,安子廢了,徹底的廢了,有可能是植物人了。她呆住了。老天爺呀,你這是咋回事啊?你怎麼讓這麼多的壞事全攤到我頭上啊!你讓我可怎麼活啊!寧梅怔了一會兒,突然扭頭就跑,一邊哭一邊跑,安子媽媽一看大為著急,對安子爸爸說︰「你還不快一點去追!」
安子爸爸也一個激靈醒來,撒腿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