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專門的守衛軍隊之後,蛇頭團伙遭遇了幾次伏擊戰,損失慘重,不敢再來土著部落抓壯丁了。但是鐵之部落的軍隊損失的也挺厲害,幾乎人人帶傷,死亡人數超過50%。但是為了今後的大業,卡西卡塔還是堅持了下來。
鐵之部落人民的犧牲換來的是其他兩個部落的繁榮。由于專業分工和生產力的進步(艾德里安將他的知識無償的通過卡西卡塔都傳授給了其他兩個部落),火之部落和達爾戈部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出現了繁華的集市,各類產品的交易絡繹不絕,以阿姆幣為基礎的貨幣體系為商品經濟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由于鑄造阿姆幣和鐵錠都需要鐵,而鐵之部落唯一為外人知道的那個小鐵礦的存量又不夠多,所以鐵的價格在緩緩的穩步攀升,換言之阿姆幣越來越值錢,可以換到的其他東西越來越多。這點保證了鐵之部落的人民收支基本平衡,可以維持吃飽飯的境況。
對于這一點,鐵之部落的很多人都感到不平衡,為什麼他們要讓自己的親人出去拼命,而且守衛的是其他部落的領土?為什麼他們要花費大量的心思制作出貨幣,幫其他部落打造商品交易體系,自己卻得到的相比較而言那麼少?
每當有民眾提出這種質疑,卡西卡塔總是好言好語勸說回去。他是有遠大抱負的人,他想要的可不是這種表面的,虛假的繁榮,當其他兩個部落的權貴們嘗到私有化的甜頭,開始通過稅金和權利佔有越來越多的利益的時候,只有鐵之部落還保持著原來的傳統,族長一樣參加生產,得到的東西和百姓一樣多。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一次次說服不滿的百姓,讓他們甘于為他人做嫁衣。
當然,事實並不是百姓眼里看到的那樣。這是個大陰謀,其實質只有少數幾個人才知道。
由于艾德里安的身份不方便出行,卡西卡塔便經常外出考察其他部落的市場情況。他喬裝打扮,潛入其他兩個部落的交易市集,去那里采集各種商品的價格,看看當地居民的生活。又是三個月過去了。他發現雖然商品交易越來越發達,但是受益更多的是那些權貴,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並沒有比原來好多少。
原因很簡單,生產力還達不到那麼高的標準,但是權貴們的已經被勾引了起來,他們通過各種手段蠶食了專業化生產和技術進步帶來的好處,就好比一個大餅,本來只能分成100塊,權貴和百姓分的一樣,那麼權貴分到1塊,百姓有99塊。現在餅大了,一共有300塊了,可權貴們拿走了201塊,百姓分到的還是99塊。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市集的繁榮和百姓沒什麼關系,他們得到的一直就是那麼多,真正得益的是那些權貴們。而這也正是艾德里安想要的結果。
看到這樣的情況,卡西卡塔心里很不是滋味,畢竟那些受害者都是神的子民,自己這樣設計害他們,總是過意不去。但是一想到不如此,鐵之部落就永無出頭之日,三大部落永遠無法實現融合,他就只能咬牙堅持了。
艾德里安從卡西卡塔那里了解到了最新情況,認為前幾步計劃已經基本完成,時間也過去了一半多一點,必須盡快開始新的計劃。
艾德里安要求鐵匠們加班加點,盡快多制造一些阿姆幣,一改先前有計劃的緩慢推出阿姆幣的措施。同時他再次派出古博那些善于言辭的徒弟們,讓他們深入到其他兩個部落中去,主要做兩件事情︰1、教會他們更多的開展奢侈的行為,比如賭博,欣賞藝術,學會品咖啡(島上盛產咖啡豆,但是因為苦,一般沒啥人喜歡喝)等。2、教會他們用錢生錢。
玩奢侈是有錢人與生俱來的,只要稍加引導自然就會了。那些來錢像喝水那麼容易的權貴們,整天屁事不干也很苦惱,總想找點什麼樂子,不然悶得要的抑郁癥。那是啊,原來生產力落後,能吃飽就行了,除了集體跳跳舞之外沒啥能做的了,現在不同了,有錢有閑,再不享受人生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們很快就學會了賭博,經常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玩牌(艾德里安根據現代梭哈制作),賭注有時候大的一局的輸贏就夠一個普通的居民家庭過半年的。還有的人喜歡藝術,他們厭煩了原始部落的那種太過自然的吟唱,他們想要高雅的,能向神傳達他們喜悅心情的音樂。艾德里安又恰到好處的教會了他們歌劇。
總而言之奢侈的行為在權貴中間盛行,很多稍微有點資產的小百姓也開始效仿。經濟稍微有點發展就開始浪費,時間稍長自然就撐不住了。于是就有了借錢這回事。
艾德里安讓人放出風去,沒錢可以來鐵之部落借,反正他們只要加班加點,阿姆幣有的是啊。
于是越來越多的權貴開始到鐵之部落去借債。當然借債是要有抵押的,不能平白無故的借給你。艾德里安要的不是糧食,不是肉食,他就要土地。
他要火之部落地盤邊緣的獵場,他要達爾戈部落地盤最荒蕪的耕地。那些權貴笑了,這些地盤本來也不是很重要,抵押就抵押唄。
漸漸的,鐵之部落得到的地盤越來越大,雖然這些地盤還不算是他們的,但是那些權貴根本就沒有錢贖回,實質上就相當于非常廉價的賣給了鐵之部落。
得到了這些地盤,鐵之部落就有了擴張的借口。原本自己地盤內的土地都放棄,全部進入新得到的地盤。人手不夠沒有關系,可以邀請當地最窮的百姓加入,對他們如同自己人一樣。
在這些地盤內部,你收獲什麼全部都是你的,不需要交一分錢的稅。而且還能得到鐵之部落軍隊的保護。慢慢的,來到鐵之部落地盤的工作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不少加入了鐵之部落的軍隊。
卡西卡塔對于每一個新加入者都一視同仁。他說每個人都是阿姆拉達斯大神的子民,雖然大家圖騰不同,但是主神不變,大家就是兄弟姐妹,所以要放下以往的不快,攜手合作,一起過上好日子。
對于這樣的情況,火之部落和達爾戈部落里也不是沒有人意識到危險,但是權貴只顧自己享樂,對他們的話根本就听不進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三方的力量在逐漸變化。鐵之部落的軍隊已經擴充到500人,領地也幾乎擴大了一倍,部落內部的所有人都一律平等,不管你是族長還是百姓,都要從事一份工作,得到的報酬也大致相同,因此互相之間關系融洽,相處的很好。
而火之部落和達爾戈部落則因為權貴貪圖享樂,壓迫人民而出現了明顯的兩極分化,百姓的怨氣越來越重,和權貴們節節攀升的體重成正比。
艾德里安另外一個殺手 是教會權貴們玩兒金融。
金融這個東西,在艾德里安的那個文明內也正在蓬勃發展,各種各樣的金融產品層出不窮,金融從業人員薪水高,待遇好,被認為是最好的職業。但是金融也是危險的,每過幾十年就會出現的金融危機告訴人們,沒有什麼事情是十全十美的,特別是這種錢生錢的東西。
艾德里安就是要讓金融的危害性在權貴們身上無限的放大,讓他們整天想著將自己手中的一個阿姆幣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這樣的魔法將最終讓他們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