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良是想利用自己的異能來擺月兌目前的困境了。
至于什麼天機門之類的,純屬一時興起的瞎扯淡,逗你玩而已,順便還可以扮扮高人,裝裝神秘,多少牛B!
不管他是怎麼做到的,反正他裝成大隱于世的神秘世外高人模樣,還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要知道,時至今日,想改變一個人的容貌那是極其容易的,當今社會的整容技術太過發達了。
有個笑話︰兩只青蛙婚後,生下的卻是一只癩蛤蟆。公青蛙大怒,斥責母青蛙不忠。哪曉得,母青蛙卻含羞告知老公,並非它不忠,不過是婚前整過容而已。
這笑話便是暗諷時下日漸流行的,能夠「改頭換面」甚至達到「月兌胎換骨」效果的整容術之意。
相對的,像周良這樣在衣著打扮不做變動,發型五官未加掩飾的前提下,突然改變自身的氣質卻是極其不易。
要知道,人的氣質是一個人姿態、長相、穿著、性格、行為等各種元素結合起來的,給別人的一種感覺。
未經專門訓練,便能隨時改變本身的氣質,做到給人前後判若兩人的感覺,只能說,周良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堪稱天才。
正常情況下,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外乎幾種職業︰大師級的騙子,相當優秀的特工,具有極高專業素養的演員。
呃,除了以上職業,還有一種更為強大的隱藏職業也能做到這一點,就是——精神分裂癥患者……
理所當然的,所有人目睹這一變化後,都給當場震驚了!
其中,心中最過震撼的莫過于那個精擅表演的騙子。這會正忐忑著,不會遇到不世出的同道高人了吧?同時也很費解,丫這麼干有啥意義呢!
「田……田雞盟?那是什麼玩意兒……」女警硬是愣了好一回,才開始逐漸擺月兌震撼,此時尚且一臉的迷糊。
「拜托,是天機門,不是田雞盟,好吧!」見女警听覺出現偏差,周良一頭黑線。繼而又牛B哄哄瞎掰道︰「我天機門,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個隱世門派,因祖師爺精通易理,擅窺天機,故命名我派為天機門。到我這一代,已是一百零八代了。」
別說,圍觀人群中,還真有不少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女警畢竟是生在新時代,長在紅旗下,是個根正苗紅、立場堅定的人民好公安。打小接受的是辯證唯物主義教育,信奉的是無神論,豈能輕易為玄奇之說所動?最初的震驚過去後,也就恢復了理智。
「該死的騙子,別說你是田雞盟傳人,就算你是青蛙王子也沒用!別白費力裝神弄鬼說的天花亂墜的,給我老實點,乖乖跟我去局里走一遭吧。」女警臉色冷若冰霜,語氣冰冷至極。差點被人裝神弄鬼給唬住,心里能爽嘛……
「唉!」周良喟然長嘆,一副痛惜女警有眼不識泰山,把那真金作廢鐵的樣子。盯著女警的雙眼看了好幾秒,這才不急不徐緩緩言道︰「凡夫俗子,果然不能理解我輩之能。也罷!這就教你見識一番我那因天資愚鈍,只學得點皮毛的天機門相術。到時,你自然就會信我了。」
「讓他試一試,是騾子是馬,溜一溜不就知道了?」
「就是就是,給他一次機會。讓大家見識見識所謂的天機門相術到底怎麼個神奇法。」
人皆好奇,見周良說的玄乎,人群中便有人起哄,也有人想真心求證。
女警本不屑周良之說,想直接逮他去局里再作打算的。只是民情激奮,民意難違啊!人民警察,不就為人民嘛……
于是看了一眼周良,鄙夷道︰「听你說的神乎其神的,那就給你一次機會,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讓我相信你的。」
「我這天機門秘術——天機神相,可窺人前世今生,可知人福禍生死。我雖不才,只學得個皮毛,但是相出你的生世來歷、過往經歷、福禍運程,還是輕而易舉的。」
周良見魚兒上鉤,暗自得意,表面仍是保持著高人風範繼續裝逼,吸引女警的關注度,保證一會不會失手。心說︰金手指一開,你知道的我也能知道。你不知道的,就算我瞎蒙,你也不知道我是蒙你的。嘿嘿……
「好吧。若是真能如你說的這麼神,我便相信你不是騙子。別磨磨蹭蹭了,快開始吧!」女警不耐催促著。
話音剛落,只見周良忽地一下,湊到自己面前,兩人的鼻尖之間的距離,不足半公分,可以清晰感覺到對方的鼻息噴在自己的臉上。
女警被周良的突兀行為所驚,心中一個激靈,人卻不能及時反應。那一刻,女警和周良,就這樣面面相覷著彼此呼吸著對方的呼吸……
「啊!」終于,女警一聲驚叫,後退兩步,扳著臉冷斥道︰「你這是干什麼?」
「無論何種相術,最核心的便是相面,不湊近點,怎麼能看清你的臉?」周良保持著那份超凡月兌俗的氣質,理所當然道。心里卻在猜測,鼻端傳來的隱約香味,是何種牌子的面霜,挺好聞的。
女警眉頭一皺,正想說些什麼,周良又搶著說道︰「來,把手伸給我!」
呃,這犢子想到剛才女警給他上銬時的美妙觸感了,想趁機吃豆腐捏!
女警警剔地看了一眼周良,冷然道︰「你裝神弄鬼,不是想趁機沾我便宜吧?」
一語中的……
周良心虛之下,訕訕道︰「你難道不知道相法里頭,不但有相面,還有相氣、相體、相骨、相手等術嘛?」
「你別太過份啊!信不信我直接逮了你去局里?」女警嚴辭警告周良,別把人當傻子,莫要太過得寸進尺。
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周良也不敢太過份,不再堅持。「啊!既然你不願意配合,一會有些出入你可不能計較。」
呃……借機下套呢。畢竟金手指還是很有其局限性的,趁機打預防針。
「行,只要你能說對大概的,細枝末節可以不跟你計較。」女警咬牙切齒道。這犢子的居心這明顯,豈能一丁點都看不出來?
「好吧。我就先說說你父母的名字吧……」周良一頓,好讓女警有時間想起父母之名,以便用異能探知,順便還有吊人胃口的效果。
「你倒是說啊!」女警催促道。
「你父親叫張定邦,你母親叫潘華,是也不是?」周良睨視女警,自信滿滿。
「啊!」女警一聲驚叫,花容變色。真對了……
「你父親也是公安,職務我就不說了,這多人看著呢。想來你不反對吧?你母親在市政府上班,是個文員,沒錯吧?」周良乘勝追擊。
「沒錯……」女警咬了咬唇,想了想。「可是,這些並不能證明你的相術準確。指不定,事實是你認識我,了解我家的一些情況呢!只不過我不認得你罷了。哼!」
「呃……好吧。」周良無奈。「那就說說你的初戀好吧?這個總比較機密了吧。」
听聞此言,女警似是想到什麼,變得又羞又急,剛想出言阻止,周良已自顧自說下去了,語速飛快,吐字清晰,根本不給人打斷的機會。丫的絕對是故意給人找難堪的……
「你的初戀是在初一那年,當時你十三歲。對象是你就讀的市七中高中部的高二學生,校藍球隊隊長,被全校女生公認為白馬王子的沈毅。第一眼見到他,你就在青春萌動時期的荷爾蒙刺激下,傻呼呼地喜歡上他了。偷偷地打听到他是哪個班的之後,每個月初一都會在晚自習後,教室還沒上鎖時溜進他的教室,往他的抽屜里塞一封情書。就這樣到了初二第二學期,因為沈毅就要畢業,你終于忍不住向他表白了,結果還要不要我說出來?」
說到這里,周良的古怪眼神掃了一眼女警的胸脯。心想︰會不會是假的呢,莫非真是女大十八變?
「不要!別說了……」女警又羞又急,低下了可愛的腦袋,兩腮有火雲飛起,紅艷艷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清晰地記得。當時,自己告白之後,沈毅帶著和煦的微笑俯,模了模自己的頭,然後用他那雙溫暖的手,捧起了自己的小臉,輕輕地拍了拍。
就當自己以為,沈毅這樣反應,是一種積極的信號時。沈毅卻用一種遺憾地眼神,掃了一眼自己當時尚未開始發育的胸脯,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極為傷人地說︰「小妹妹,你還是回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我對‘太平公主’沒興趣……」
自己當時就掩面而奔了,回到寢室里拿被子蒙著頭,哭得個唏哩嘩啦的,同寢的姐妹怎麼勸都沒有用。
事後,還因為沈毅這句話,自己還跟姐妹四處打听豐胸秘方呢!當然不是為了沈毅,而是為了爭一口氣……
女警回憶到傷心處,心情難免現于臉表,羞憤難當。周良見了如此狀態的女警,心中直嘆別有一番風情。
從回憶中解月兌,女警抬頭,卻見周良一臉壞笑地盯著她,心中一個咯 。
只見周良左右張望了一下,湊到女警耳邊,壓著嗓音賊兮兮道︰「你若再不信我,只好將你今天穿的內衣是什麼花式、顏色給公布于眾了,相信在場的許多男士,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你說是不是呢?」
「啊!」女警一聲驚叫。「我相信你就是……」
終于擺平了女警,周良心中非常自得。這一不小心,又恢復了真面目,哪里還有半分剛才那種雲淡風輕、不沾凡塵的世外高人模樣?
這時,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