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之眼淚 卷一 白衣飄飄的年代 第一章 新來的轉校生

作者 ︰ 夜孤風

有人說魚是沒有眼淚的,但海水卻是咸的,我想,若魚真的沒有眼淚,那一定是它把淚都流干了.汪洋大海中有多少是海水,又有多少是魚的眼淚?

——趙新偉

故事還得從2003年說起,那一年趙新偉十七歲,與許多同齡人一樣念高中。就在那一年他遇到了一個女孩叫葉渝……也是在那一年,的球星科比的強女干案鬧得沸沸揚揚。

又是個菊花遍開的季節,在北方或許已是草木枯黃紅葉滿天,但在南方卻很少見到秋天的落葉,或許唯有這怒放的金菊才會令人察覺到一絲秋的涼意.

思緒從窗外的菊花回到了教室,望著右邊空空如也的座位,不覺淚水又模糊了雙眼.課桌右上角的魚缸內,那只小金魚依然游得歡暢。「魚啊魚∼你想念你的主人嗎?但我想!我知道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她.有人說忘記是對自己殘忍,我可以對自己殘忍,但還是無法忘記,因為有一種愛叫刻骨銘心!是的,我愛她,刻骨銘心。」趙新偉輕輕撫模著透明而微涼的魚缸……

鈴~~~急促的鈴聲驚醒了沉睡中的趙新偉,是上課鈴還是下課鈴?用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環視了教室一圈,啪!又趴在課桌繼續夢周公,不管了,反正還沒放學。「喂,同學。」沒反應!于是她又加大了些分貝,「同學。」好象是叫自己?「干嘛?」趙新偉頭也不抬,有氣無力的答道。「篤篤!」聲音直刺耳膜,驚得趙新偉猛的抬頭就連身上的瞌睡蟲也瞬間全被嚇飛。

趙新偉定楮一看不是老師,長松一口氣。「你誰啊你,又不是老師敲什麼桌子?我睡覺礙著你了嗎?」無端被吵醒的趙新偉多少有些火,那女生搖搖頭。「但你礙著我了,我最討厭別人吵我睡覺。」火藥味漸濃,剛才還有點哄亂的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正在對峙中的兩人身上,換是其他女生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或許早就不知所措,但她卻平靜依然,淡淡一笑,「對不起,同學,請問我能坐這里嗎?」她指著趙新偉右邊的空位問道。

「哦∼」幾個跟趙新偉混在一起的男生開始起哄,但她還是不當一回事。趙新偉卻有點不知所措了,嚇?做我旁邊?開什麼玩笑?趙新偉旁邊的座位一直空著,因為他怕睡覺時被別人吵到,就連他的三個死黨也被他趕到其他組去不讓他們坐自己周圍,更別提旁邊了。

右後方趙新偉的三個死黨大胖、小強、張劍起哄的最是厲害。鈴∼∼∼上課鈴響了。「好∼好的,可以。」趙新偉慌了,但也不知為何會慌張。她又是淡淡一笑,坐下了∼∼∼從此她成了趙新偉的同桌.

在去食堂的路上,趙新偉總覺得怪怪的,為什麼老覺得背後的人在笑自己?迷茫的回轉頭,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那幾個女的偷捂著嘴是在笑自己才是,這下趙新偉更迷茫的,「我長的很好笑嗎?」趙新偉問身邊的死黨。

大胖強忍著笑搖頭,張劍低著頭想掩飾笑意,小強憋不住了,笑著說︰「還好,你長的還算端正,好笑的是你背後的……」趙新偉頓悟,忙伸右手一模後背。紙!糊著張紙,趙新偉拿下一看差點沒氣暈……

躍然紙上的是個活靈活現的豬頭,眯著眼,歪咧著嘴,口水還滴答在嘴邊。他們三個早就笑的不成人形,「畫的真好啊!」「睡覺的豬頭。」「小新睡覺好象不流口水呀?」趙新偉怒目,齜牙蹦出四個字來︰「你死定了!」他們三個停住笑,「你想怎麼地?」「她可是女的呀?」「美女哦,怎麼下得去手?」他們三個追問。

「不是她,是你們死定了!」趙新偉一字一頓的道。「閃!」蹭!他們三拔腿就跑。「沒義氣啊,我被人整,你們都不告訴我,給我站住!」趙新偉窮追不舍~~~

這就是故事的主人公——趙新偉。懶,愛睡覺。而大胖叫吳潛,听著像無錢,搞笑。因為一米八幾的個,人高馬大,于是呼其大胖。他是胖但死不承認,說這不叫胖,是魁梧。杜海濤也經常這麼說,「我是,不是虛胖。」

張劍的外號在外邊時趙新偉他們一般不叫,因為叫的話怕會被他打。他名叫張劍,在宿舍睡下鋪,于是在宿舍時大家就叫他——髒下賤!在大街上這樣叫他肯定要挨拳頭的,所以此號只限于宿舍使用。

小強的名字叫肖強,沒辦法,有個強字,跟向來很火的小強掛上了鉤,這個外號就跑不掉了。他說在小學時,同學就這麼叫他,那時寫作文,同學都以小強為主人公。呵,就象是在寫他。有次看圖寫作,圖是一男生打破窗戶,然後向老師認錯,最後安好玻璃,于是有十幾個同學寫時都以小強為主人公,老師就納悶了,難道前幾天的玻璃真是小強打碎的?

那時小強的名字還算干淨,但後來小強的名字成了蟑螂的代號。大家都記得唐伯虎點秋香里周星星手捧小強痛哭流涕的場景吧?從那時起小強就火了。

宿舍里有蟑螂,有一回大胖開抽屜見好幾只蟑螂不禁大呼︰「小強啊!」小強正在衛生間洗澡,這下可好,听到大胖的淒喊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顧不上穿衣服,光著就沖出來了,還滿頭的泡沫……

因為是同學同舍又共同愛好籃球,于是他們幾個就成了死黨。有人說死黨就是臨死時拿來擋的那種。打架時,大胖最猛,生怕趙新偉他們受傷,總打發開他們自己一個人沖上前去三五下把對方都放倒。在大胖的眼里趙新偉他們都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小孩,所以他不讓趙新偉他們動手。

小強成績最好,他雖然一點也不用功,但考試老是年段前幾名。在趙新偉他們眼中小強就是個要上清華的料。小強喜歡電腦,他說他是個黑客。呵,不懂是不是真的,反正趙新偉不太懂電腦。

張劍最有文才,寫得一手好字,獲得的作文書法大獎無數.至于趙新偉呢?在他們眼里趙新偉就是個商人,升財有道的商人。其次是個懶人,這個懶人也喜歡打籃球是大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高中的生活最過枯燥緊張,趙新偉他們最懂得苦中作樂了。平靜簡單的生活會發生改變嗎?也許吧!今天就有點不同,因為班里新來個轉校生,她坐在了趙新偉的旁邊,以後將會怎樣呢?

打完籃球滿身的臭汗味,路過教學樓前的花壇,菊花開了,一團金黃。「喂,看啊!」眼尖的小強喊道。什麼情況?趙新偉順著小強手指的方向望去……

唔!是她!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站在花壇前,左手捧著畫夾,右手拿著畫筆。微風吹來,菊花搖曳,裙角輕揚……這樣的畫面不禁讓人心頭微顫。

「好美啊!」大胖就差口水沒流下來了,這便是傳說中的女神吧?「恩!」「是啊!」張劍和小強附和著,直愣愣的站著仿佛傻了一般。「你們是說菊花嗎?」趙新偉淡淡的道,「走吧!晚了食堂就沒飯吃了。」趙新偉連拉帶拽拖走了依依不舍的他們~~~

上課了,今天趙新偉沒睡覺,不敢嗎?應該是不習慣吧!畢竟現在他不是一個人坐。哎!輕嘆一口氣,埋頭看起了手里的體育雜志。灌籃首頁,一身黑西服的科比低著頭,顯目的標題「這世界沒有純潔!」哎!趙新偉又嘆了一口氣,科比犯的案子最近可真是被炒的火熱。

這世界沒有純潔?是嗎?腦海中不禁浮現這樣的畫面︰微風中菊花搖曳,裙角輕揚……唔!的確,除了美外就是純。想到這便轉頭望向右側的她。呀?趙新偉不禁一呆。

還以為她在認真听課做筆記,可惜~~~她手中拿著分明是只鉛筆。她正在白紙上描描畫畫。她也注意到了趙新偉在看她,于是微微一笑算是回應,接著指了指黑板。

叫自己認真听課?拉倒吧!開始趙新偉還不太好意思睡覺,怕會……呵!現在嘛~~~啪!趙新偉立馬趴在桌上,不一會就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推了推睡的不醒人事的趙新偉,「走吧,收收你的口水,該吃飯去了。」

日子就在波瀾不驚中一天天過去,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相安無事。

偶然路過操場,恩?人山人海.搞什麼?趙新偉疑惑的目光依次掃過身旁的三人。小強搖頭,大胖聳肩,只有張劍笑而不語。張劍感到趙新偉三人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我又不是不說。」「少磨嘰!」大胖握拳威脅。「是畫展!」張劍說道,「其中一幅作品得了全市高校畫展第一呢!」「我們校的人畫的?」趙新偉問。「不是你獲得獎吧?」小強也緊接著問道。是啊!張劍拿獎可謂是家常便飯。可不對啊?最近沒見張劍畫畫。

「我沒參加哦!」張劍顯得很淡然。啊!是啊,他上回打球傷了手。趙新偉輕拍他的肩膀︰「本來該是你的。」「呵,難說啊!就算我參加了也不大可能拿第一。」張劍坦然道,「去看看吧,那幅畫確實很好,而且你們都認識這幅畫的作者。」張劍微微一笑。「搞什麼嘛?神神秘秘的。看看去好了。」于是趙新偉等人大步向操場中央邁去……

扒開外一層里一層的人群,終于見到了這幅獲獎的「大作」。菊花?是的,畫的就是菊花。說實話,趙新偉是不懂看畫的,可張劍卻一個勁的夸好。他說好就好吧!反正趙新偉是沒什麼興趣。但這幅畫右下角的名字卻另趙新偉大吃一驚。

「葉渝?」趙新偉不禁喊了出來。「恩?」大胖和小強卻沒反應過來。「是的,葉渝!也就是小新現在的同桌。」張劍緩緩說道。三人皆把目光投往趙新偉,趙新偉白了他們一眼,「是她就她嘛!看我干嘛?」頭一扭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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