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之眼淚 卷一 白衣飄飄的年代 第十一章 第一次牽手

作者 ︰ 夜孤風

趙新偉甩了甩頭睜眼再看時魚已經不在魚缸里了,哎!怎麼就這樣游走了,好歹讓我看最後一眼呀。放你一個人生活,請你雙手不要再緊握……轉頭去看葉渝,不會吧?葉渝紅著眼眶早已是熱淚兩行,我的天!還不至于吧?不就一只魚嗎?

「它終于游回大海了,它終于自由了,你說它是不是很快樂?」葉渝喃喃著。趙新偉左手撓了撓頭,「葉渝啊,它應該是淡水魚呀!並不是來自大海。你說把它放回到大海它活不活的了?大海對它來說是很凶險的,說不定一會兒它就被其他大魚給吃了呢。」

「啊!那你快去把它抓回來。」葉渝大驚失色道。啊?抓~~~抓回來?趙新偉眼楮瞪的老大就差眼珠沒掉出來了。見了趙新偉目瞪口呆的樣子葉渝這才破涕為笑,「跟你說笑呢。」呼~~~趙新偉長松一口氣,這玩笑開大了點,叫自己去大海把它抓回來那不等同于讓自己去喂鯊魚嘛!

「為什麼不把它拿去放生?如果把它放到普陀寺的放生池說不定它會活好多年。」趙新偉問道。葉渝笑了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哪會有快樂可言?就算是活的再久又有什麼意義呢?生命並不在于長短而在于經歷,只要過的充實活的精彩就算再短暫也是完整的一生。」

唔!又是人生哲理,不過這回是葉渝說的而不是自己家的老頭。恩!有道理,只要是葉渝說的就有道理。初中時太叛逆老打架鬧事,自家老頭可沒少教育自己,好說歹說自己都壓根沒去理會,後來把他逼急了他就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說那麼多你都不听,不思進取的家伙,好,你就繼續混吧,我養你前半輩子,監獄養你後半輩子,你能算是人嗎?你充其量就只能算個人渣!」呼,現在的自己終于從人渣進化成了人。

「如果你是魚的話,你會選擇大海嗎?」葉渝打斷了趙新偉的思路。趙新偉望著她反問道︰「如果你是魚,你將選擇怎樣的一生?怎樣才算是完整的人生?如果沒有愛情那人生是否只是殘缺不全的?」葉渝低下了頭︰「我和別人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愛和被愛的權利,或許我不夠好,或許你心中的他還沒出現,你可以不接受我,但請別拒絕愛情好嗎?」趙新偉道,葉渝不再說話。「你哭了嗎?」趙新偉小心翼翼的問。「我沒有,只是不小心讓眼淚掉了出來。」葉渝抽泣著答。

趙新偉鼻子一酸,一把把她拉到懷里,摟的緊緊、緊緊不願再松開,她的淚水濕了趙新偉的肩膀……

肩並肩走在步行街上。「我~~~可以拉你的手嗎?」趙新偉小聲的問道,葉渝輕輕的點了點頭。趙新偉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她的手,好暖好暖。步行街兩邊的迷虹燈不停閃爍著變幻著,這一刻趙新偉才突然發現原來步行街很美。

拉著葉渝的手走在人來人往的步行街,趙新偉想這一刻自己無疑是世上最幸福的,真希望這輩子能牽著葉渝的手就這麼一直的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海枯石爛……

步行街的出口到了,風大了,前面就是海。趙新偉拉著葉渝好小心的過了馬路,來到了渡口。對面就是鼓浪嶼。夜晚的鼓浪嶼靜靜的躺在海上,不像這邊燈火輝煌,但點綴著的些許零星的燈光也別有風味,高大的鄭成功雕像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顯眼。

「好久沒去鼓浪嶼了呢。」葉渝望著對面的鼓浪嶼道。「明天星期天呢,要不明天一起去吧?」趙新偉問的很小心,心里很期待但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葉渝看了看趙新偉,過了會兒才輕輕點頭道︰「恩。」好開心。十二月十二號,趙新偉忘不了這天,他和葉渝第一次手牽著手走步行街……

興奮,很興奮。送葉渝回宿舍後趙新偉屁顛屁顛的往自己的宿舍跑。「趙新偉!」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暈,是林芳!當沒听見沒看見好了,趙新偉轉身就想跑。「你給我站住!」一聲嬌叱傳來,趙新偉沒敢再邁一步,不是怕她,而是她這一聲喊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自己要再跑的話指不定她還會干出啥。

沒辦法,雖不情願但趙新偉還是轉過身來,林芳慢悠悠的來到趙新偉跟前,臉上掛著可愛的愛容。「叫你呢,跑什麼,我又不吃人。」「哦,我耳朵不太靈光,以為听錯了,原來是你叫我啊,有事嗎?」趙新偉雙手插到上衣口袋里聳了聳肩膀。

林芳嘟了嘟嘴︰「你今天跟葉姐姐去哪啦?」「葉姐姐?誰啊?我今天沒去哪呀,睡了一整天剛醒。」趙新偉打了個哈欠來配合自己的謊言。「你騙人!」「我沒有。」趙新偉故意漫不經心的往周圍觀望。「我剛才都看見你送葉姐姐回宿舍了。」「啊?葉渝啊,哦~~~對,我是送她回宿舍了,我哪知道你說的葉姐姐是指葉渝啊?」暈,纏人的丫頭,難對付啊!

「你~~~你混蛋!」雖然是罵人的話,但這句跟前面幾句比要小聲了許多,趙新偉一看,暈!她的眼淚居然出來了。「不至于吧?別~~~別哭,你別哭。」趙新偉慌了,忙把手從上衣口袋抽出,在自己身上一通亂模想找紙巾,啪!誰知這丫頭居然一頭扎進趙新偉的懷里哭得更厲害了。

趙新偉呆了,舉著雙手,一動也不敢動。不~~~不是吧?趙新偉雙眼往周圍掃了掃,還好沒什麼人,不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哭的好傷心,趙新偉胸口的襯衫不一會兒就被她哭濕了一大片。這樣不是辦法,趙新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哭,不哭了。」我的姑女乃女乃,求你別哭了哦!再這樣我都快哭了。

誰知林芳掄起她的小拳頭對著趙新偉的胸膛就是一通亂捶,「你~~~混蛋,混蛋。」「是~~~我混蛋,你別哭了。」被人打還要說自己混蛋,老天爺啊,這也太離譜了。但趙新偉現在只希望她能就此打住,要是被葉渝看到了這一幕的話那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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