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之眼淚 卷二 又見菊花開 第二十五章

作者 ︰ 夜孤風

凌少把車停到一家餐館前,趙新偉抬頭一看,「听濤軒」。「趙帥,這家館子最近生意很火,今晚就在這為你和我干女兒接風吧。」凌少從懷里掏出煙,抽了根出來遞給趙新偉,趙新偉搖搖頭。「怎麼?不抽?」凌少顯的很訝異。趙新偉舌忝了舌忝嘴唇,「在女兒面前我不抽。」凌少和張劍相視而笑。

進了餐館入坐後,趙新偉環視了一圈,人比較多但並不顯的擁擠,在這樣典雅的地方就餐確實不錯,餐館依海而建,可以听到柔柔的濤聲,窗外就是夜幕下的大海,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切都顯的那麼的寧靜。

凌少一口氣就點了一大堆的菜然後抬頭問趙新偉,「趙帥,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趙新偉沉默了幾秒然後問道︰「有海蠣餅嗎?」「啊?」凌少和張劍瞪大了眼。服務員笑了笑,「先生,對不起,我們這沒有。」張劍笑了笑,「小新,街邊有的賣,五毛錢一個,讓凌少開車去給你買幾塊來?」趙新偉聳了聳肩。哎!確實蠻懷念那些小吃。

凌少拍了拍趙新偉的肩膀,「改天,改天我帶你去街邊的攤鋪上吃個夠。」「爸爸!」女兒搖了搖趙新偉的手臂。「恩?怎麼啦?」「我要尿尿!」凌少和張劍愣愣的望著趙新偉,趙新偉抓了抓頭皮喊道,「服務員!」服務員立刻來到跟前,「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暈!怎麼是個男服務員?

「恩~~~那個,叫個女服務員過來。」「啊?」凌少拍了拍桌子︰「叫你去叫個女服務員過來,沒听到嗎?」「是~~~是。」男服務員連忙退去。不一會兒,一女的款款而來,挽著頭發,一身藍衣,身材凹凸有致,整體看來顯得古典端莊,說來說去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字,「美!」。

趙新偉、凌少、張劍無不被她吸引。她微微一笑,「不知幾位先生對小店是否有什麼意見?本人就是經理,有什麼招待不周的敬請原諒,當然我們……」「得了,哪跟哪?」凌少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多大一回事,不就叫個女服務員領我干女兒去趟廁所嗎?合著你當我們耍流氓來啦?」

張劍瞪了眼凌少客氣的說道,「我們幾個大男人不方便,你看?」她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她來到趙新偉旁邊對小念渝道,「小朋友,阿姨帶你去好嗎?」小念渝抬頭望望趙新偉,趙新偉模了模她的頭,「小念渝跟阿姨去吧,不然要尿褲子了,要听阿姨話。」「恩。」小念渝點點頭。「有勞了,謝謝。」「不客氣。」她對趙新偉笑了笑牽著小念渝離去。

「喂,趙帥,她對你笑了耶,你有戲。」凌少又是一臉的壞笑。「你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我可是有女兒的人了。」趙新偉呼了一口氣伸了伸懶腰。「你這話可份外了不是?我們倆誰跟誰。」「知道,從小就一起上樹掏鳥蛋,一起下河模魚嘛。但我們本質還是有區別的,我很善良,缺少你那股狼性。」趙新偉接口道。

凌少撓了撓頭,「狼性?你這是損我還是夸我呢?」「我可是專打狼的,見一匹我就滅一匹。」張劍笑道。「動物園里有,你去滅滅看。趙帥,咱說正經的,你就沒想過要找個女的結婚好好過下半輩子?」凌少說完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

結婚?趙新偉先是一愣再搖頭道,「女兒都有了,還結什麼婚,下半輩子?或許只能是下輩子吧!給我根煙。」趙新偉從凌少手中接過煙,點燃,深深的吸一口,用力的吐出了一團煙霧,眼前立刻變的模糊了,模糊中仿佛看到了從前……

「如果來生我能健健康康,如果來生健康的我能有幸再次與你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那你一定要娶我做你的妻子,答應我,好嗎?」葉渝!真的會有來生嗎?「小新,怎麼啦?」張劍覺察到了趙新偉的異常。「唔~~~沒什麼。」「爸爸!」「誒!」趙新偉應了聲忙把煙滅掉起身往女兒走去……

趙新偉抱起女兒,「告訴爸爸洗手了沒?」「洗啦!」「乖。」趙新偉笑著親了女兒左臉一口。「謝謝你,經理。」「叫我陳燕好了。」「唔,陳燕?我叫趙新偉。」陳燕笑了笑,「你女兒好可愛,她媽媽怎麼沒來?」趙新偉一呆,不知怎樣回答。

「我沒媽媽!」懷里的女兒小聲的嘟嚷了一聲。陳燕略顯訝異。趙新偉心一揪眼淚差點流了出來,低頭望著懷里的女兒,女兒也抬頭望著趙新偉,一雙大眼楮忽閃忽閃的,仿佛在質問,爸爸,為什麼我沒有媽媽?

趙新偉摟緊了女兒,收斂了下自己的心神對陳燕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再見。」陳燕點了點頭,「再見。」趙新偉轉身往餐桌走去,但內心卻涌起一陣酸楚和無盡的愧疚。趙新偉貼著女兒的小耳朵柔聲問道,「小念渝,告訴爸爸,你想要媽媽嗎?」「不想,我只要爸爸。」女兒稚氣的答道。趙新偉鼻子一酸終于無法忍住自己的淚水︰女兒,是爸爸不好,爸爸虧欠你的太多,太多……

吃完飯離開餐館,剛踏出門口就听見一女的高喊,「搶東西啊!」趙新偉他們回頭望去只見一黑衣男子正往他們跑來。「草,太沒王法了。」凌少一個箭步沖出去正好截住了那黑衣男子,張劍也立刻趕了過去。

「爸爸,是小偷嗎?」「不,他算強盜。」那人見有人攔路立馬掏出了匕首,「不想死就讓開!」凌少笑了笑,「不想死就把刀放下。」張劍掏出了證件,「警察,把刀放下。」

趁那人一愣凌少就是一腳飛揣,那人被揣的後退了幾步,正好那女失主趕到,于是黑衣男子一把拉過那女子,鋒利的匕首抵在了那女子脖子上,圍觀的人群一陣驚呼,趙新偉忙伸手捂住了女兒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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