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誰告訴你圓滿結束了。」一個突兀的聲音震懾全場,所有人同時朝說話之人看去。
葉寒輕笑一聲,看著一旁的柳思詩說道︰「看來你的生日宴會,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平靜啊!」
只見說話那人站在一個禮堂最陰沉的角落里,身高達到兩米,卻是骨瘦如柴,有半邊身體呈干枯狀態,整個人看上去更像一個殘疾,但他說話的氣勢中充滿著的那股殺氣卻是如此的濃烈,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台上的柳行空臉色不變,依舊保持著笑容,淡淡地說道︰「請問這位有何事不滿?」
那人抬頭,竟是陰森得駭人,臉上沒有一塊是好的,一直眼眸更是突出瞳孔來形成白目,看上去猶如地獄里面爬出來的人一樣,不由得讓人膽寒。只听這人說道︰「柳行空,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柳行空淡淡地笑著說道︰「我的朋友和我的敵人同樣多。被我記住的人,無疑現在都幸福的活在這個世上,被我遺忘的人注定只能孤獨,想必你應該是後者吧!那麼抱歉,就算你視我生死大敵,我依舊不記得有你這麼個人存在過。」
顯然柳行空也意識到這人來以不善,不過听他這話的口氣,仿佛並不在意。
「哈哈哈…」來人狂笑,隨即怒不可歇地喝道︰「柳行空,老夫我你或許不記得,那在你16歲那年犯下的罪孽,你可曾還記得?」
「16歲那年?那不就是說事情生在29年前麼?」葉寒笑道︰「思詩,我岳父在16歲那年,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我看這人的表情,恨不得將你爸爸直接給生吞了,有什麼事情能讓人這麼氣憤呢?」
「那時候爸爸都還是少年,我又怎麼知道呢?」柳思詩長吁一口氣說道︰「不過我好像听族里的人說過,當初大伯風華正茂,走的是大陽謀之道。但是在18歲那年生下姐姐過後,和大伯母卻離奇被人害死。當時父親還是一個高三學生,就是從那年,父親性格產生了一次變化,所鑽精的也是陰謀詭道,運籌帷幄,當年,的確生了一件讓華海所有人都動容的大事。」
「哦?你說那年?」台上的柳行空挑著眉頭,凝視了半晌,古怪一笑,說道︰「哦,不就是滅了包括你們公孫家族在內2o個家族1256口人麼,至于這麼大動干戈嗎?陳年往事我已忘卻,今天小女生日,我懶得和你們計較,自己走吧,不送了!」
我靠!葉寒和葉卿宇、胖子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狂跳不已,紛紛暗忖︰「我的個乖乖,16歲…干掉1256條性命,就跟切下青菜蘿卜一樣,他竟然連大氣都不喘一個,真…真不是一般的恐怖。」
葉寒心中更是大緊,這個梟雄一樣的男人所展現的冰山一角都讓他如此動容,那他掩藏在儒雅微笑下的真面目,又該是如何驚天動地?
台上的柳行空說完話拂袖就走,只留下一個狂傲的背影,震懾著所有人,柳家梟雄行與空,詭道陰謀勢如龍,果然不假。
「想走?我公孫若蘭今天就要為公孫家族百余口人報仇雪恨!」
只見那公孫若蘭身形突然暴走,眨眼間已經出現在柳行空的腦後,凜然一爪抓下。
「 !」柳行空並未回頭,卻見憑空當中出現了幾個柳家護衛,出凌厲掌風,將公孫若蘭瞬間逼退。
「喝。柳家的雜碎。」卻在這個時候,只听得數聲響起,不但台上憑空出現數十人,整個禮堂四處人影乍現,加起來竟然達到三百多人,臉色同樣猙獰得可怕,分工無比明確,只听得公孫若蘭大喝︰「分一部分人擒下柳如煙、柳思詩兩姐妹,其他人給我上。」
情況驟然劇變,原本洋溢著溫馨幸福的禮堂中頓時變得殺氣騰騰,一些心理素質稍差的人已經驚呼出聲,場面極其混亂。
「唰唰唰!」台上以公孫若蘭為的匪類已經開始廝殺起來,而葉寒等人的面前,同時出現數人,帶著猙獰撲了過來。
「靠!」葉寒臉色一沉,喝道︰「雪霜、曲幽,交給你們了!」
「鏘!」只听得兩聲長嘯,雪霜雙翅大展,形成一股駭人勁風,而曲幽則半懸于半空當中,猛地一口啄下,為那人竟然無從抵抗,「 」地一聲直接被擊碎頭顱,瞬間氣絕身亡。
「吼!」葉寒原本以為這些人見識到雪霜和曲幽的強大會震退,卻沒想到事情適得其反,這些人非但不害怕,死亡氣勢反而更加濃烈,捍衛不死的朝著葉寒等人的方向再次動猛攻!
「小心一點,這些家伙應該是死士。」葉寒和葉卿宇、胖子分別守護一個地方,將陸香怡等3女保護在其中,臉色無比陰沉。
這里面有陰謀!葉寒很敏銳的就感覺到。先不說柳家那綺羅之陣的厲害,就算是柳家銅牆鐵的防備力量,一只蒼蠅都難以飛進來,更何況這禮堂當中潛伏了數百個偷襲者,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柳家內有內奸!
葉寒能意識到這個問題,柳行空何嘗猜不到,他那已經走遠的身體,在這數百人出現的時候詫然回頭,看著剛剛出現的幾個護衛已經被公孫若蘭為的偷襲者干掉,神色一寒,猛地一喝︰「大膽!」
卻听得柳行空這一喝,眾人耳中「嗡嗡」作響,那強大的能量震懾得所有人的行動都呆滯了片刻,整個禮堂一片死寂。
白晨暗暗心驚,看了看葉寒方向的廝殺,再看了看一直抿嘴淺笑,毫無緊張神色的項御,問道︰「二叔,我們該怎麼辦?」
白二叔沉聲說道︰「靜觀其變。不要小瞧柳家的實力,這數百人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末了,白二叔還重重地加了一句︰「而且看這模樣,柳行空要出手了!我們避開,這人手段極其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