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魂尊已死,除去瑯邪凰、鬼皇、魂皇天邪、天魂以外,其他人投降不殺。」
驀地,山洞中一道暗含磅礡能量的長嘯聲陡然響起,震懾得天罰強者均是心神失守,一些修為偏低的至尊層次強者更是不堪重負,「鐺鐺擋」,手中法器紛紛月兌手墜地。
只見虛空中,葉寒如白袍將軍一般,神情凜然,右手手持聖者中品法器魂靈弒,槍頭「嘀嗒、嘀嗒」鮮血不斷墜地,左手手提人頭,不是死不瞑目的白逸陽的首級又是誰?
「七…七品魂尊隕落…」
對于天罰強者而言,九大品階魂尊的地位已是高高在上,猶若日不落一樣的崇高,八、九品魂尊之死本就在進入往生回廊的天罰數百強者中造成不小轟動,而如今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七品魂尊的隕落更是在其心中掀起渲染大波,徹底震動。
畢竟,魂尊在整個天罰三堂只有九個,每一個都有著自傲的資本,相對于魂皇的數量來說少上數倍,也造就了魂尊、萬古巨頭和三堂堂主的特殊地位,如今白逸陽一死,樹倒猢猻散,兵敗如山倒實在正常不過。
「我等乃是天罰之人,順應天命所在,遲早有一天要統一地魂界,強佔人界,殺上凌彌界,天罰之主成就三界六道之尊,我等皆是元勛,他日必定飛黃騰達,權利、地位、美女,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縱然七品魂尊身死,但我天罰天威不可犯。只要擒下葉寒,我們便能得到天罰之主親自接見,到時候數不盡的丹藥、秘法、法寶都將收入囊中,這是一個魚躍龍門的好機會,給本皇殺。」
魂皇天魂雖然性格無常,卻不代表這人愚昧,反而他與魂皇天邪同樣老奸巨猾,本來葉寒的實力暴漲就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如今白逸陽已死,雖然天罰一方人數佔據優勢,但實力上已經處于絕對劣勢。更何況見得葉寒這震懾的一手使得不少人都心生退意,頓時厲聲爆喝。
因為天魂非常清楚,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鳥獸四散而逃,以葉寒斬草除根的性格,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里,他與魂皇天邪眼眸一對,便是萌生出同樣的想法——拉著這些人墊背,趁亂逃走。
「是!」
魂皇級在天罰的位置也是頗高,天魂心狠手辣之名更是深入人心,這一聲大喝效果極好,使得天罰產生退意的強者心中斷然做出決定。這些人也不是笨蛋,知道若是臨陣月兌逃的話,以天魂的性格也會將他們宰了,如此這般,還不若與葉寒手中拼一把,若是成功自是苦盡甘來什麼都有,如果失敗反正也是一死。
什麼樣的人最可怕?不怕死的人。
所以,天罰殘余這批強者眼眸中陡然凶光暴漲,帶著沖天怒吼便是沖殺而來。
「魂皇天魂?好啊,很好。」葉寒自是知道他的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招徹底沒用,對此人恨得咬牙切齒,聲音愈發冷冽,舌忝舐著嘴角道︰「今天你們兩個王八蛋休想從我手中溜走。不過,現在還不是宰你們的時候。」
「錚!」
只見葉寒右手手臂猛地一捏,魂靈弒在手中飛旋千次,便是爆射成一道妖異血紅之光收回,與此同時足下猛地一跨,方向調轉,直朝唐嘉敏身邊飛掠而去,躘滅異火金色火焰暴漲,旋即便是催發到極致焚燒狀態,雙掌猛地朝前一推,滔天火焰在極致的恐怖控制力下陡然推出,將圍攻唐嘉敏的十多個強者齊齊包裹在里面。
這看似平淡的一擊卻是狠辣得異常,修為未曾達到至尊7級以上層次的強者,身體才剛剛被異火卷席已是恐怖的直接化為灰燼,在至尊7級以上的強者也是不堪,卻是發現被一股靈魂結界所包裹,以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沖破,紛紛運轉能量形成抵擋。
「嘉敏,幫助野跑跑牽制天邪、天魂二人,不要給二人捏碎玉簡的機會。」葉寒極速道︰「待我收拾了應該收拾的人再徹底將其抹殺。」
「好,你小心一點。」
唐嘉敏也不曾猶豫,這些相處的日子她自然知道躘滅異火何等恐怖,這些被異火包裹的人無疑是在負隅頑抗,不出數分鐘便是會連同神魂同時被煉化成虛無,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她的修為與這兩大魂皇同樣是聖者巔峰4級層次,一對一完全沒有任何危險,嬌軀閃爍,叱聲一喝,直朝魂皇天邪轟殺而去。
「這樣爽了!哇哈哈,你他媽的去死吧,竟然敢稱皇,難道你不知道,只有本皇才有這樣的資格麼?」
野皇再強,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四不像的彪悍存在,和風羈一樣屬于純力量的攻擊方式,一對二雖然佔據絕對優勢,但這兩大魂皇滑得跟泥鰍差不多,並不跟它拼力,而是不斷的閃爍身形,以至于使得這家伙氣急敗壞卻是無從下手,但現在唐嘉敏分開魂皇天邪,對于它來說實在如魚得水,直接對魂皇天魂開撞。
「你們,也該死了。」
葉寒見狀,心中大定,在唐嘉敏身形閃爍的時候同時飛掠而起,變掌為爪,浩蕩的靈魂力量仿若化身萬千觸須一樣迅速形成強大扭力,飛縱的同時直朝柳行空、瑯邪凰和鬼皇三人抓去。
「我來抵擋這該死的傀儡,葉寒這孽障交給你們抵擋。」
見葉寒殺來,柳行空神色劇變,自然知道如今的葉寒早已不是當年在華海那個毛頭小子,修為境界可以隨意將他們三人殺死,更何況風羈這天域巔峰傀儡的轟殺一直連綿不絕,更是逼入了絕境。
「吼吼吼!」
瑯邪凰和鬼皇何等精明,話音落下之時,卻是在柳行空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同時調頭朝山洞之外飛速逃竄,甚至未曾通知他。
「想跑?跑得了麼?」
葉寒冷笑一聲,仿若這二人的反應早已在他的預料當中,手指中強烈的靈魂力量 里啪啦,驟然如煙花一般爆射而開,極速在空間中形成強大扭力,如同凝化成兩只無形巨手,硬生生將二人身形撕扯回來。
「葉寒,我和你拼了。」
瑯邪凰和鬼皇心中大駭,顯然未曾想到當年隨意便能如同螞蟻一般捏死的葉寒,如今卻有著舉手投足就能滅殺他們的修為,逃也逃不走,立即選擇了魚死網破,投鼠忌器的直向葉寒肉身殺來。
「負隅頑抗?哈哈,你們兩個廢物,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小角色麼?」
葉寒狂笑三聲,卻是佇足虛空驟然不動。
「拼了。」
瑯邪凰和鬼皇見葉寒突然不動,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不妙的感覺,但葉寒處于完全無防守的狀態,卻也是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頓時爆喝一聲,同時朝葉寒強勢轟殺而來。
「轟轟轟!」
可怖的能量轟擊聲轉瞬間便是傳來,待到光芒收斂之時,神色同時驚變︰「怎麼可能?」
只見在二人眼眸中,所發動的最強轟殺未曾對葉寒形成絲毫影響,正邪氣凜然地笑看二人,仿若在睥睨兩個卑微得不足以讓他正視的存在一樣,緩緩拍出兩掌。
「悾悾!」
神魂俱滅,瑯邪凰、鬼皇,死!
「未來岳父,大勢已去,你還不束手就擒麼?」葉寒看著已經被風羈拳勁轟擊得傷痕累累的柳行空,嘆道︰「這就是你的義子,還有你曾經的屬下。在危難當頭之時舍你而去,誰有顧及過你的死活?想想你的妻子,想想思詩,想想如煙,你是她們唯一的至親,你真的要走上窮途末路麼?」
「勝者為王敗者寇,這就是成王敗寇的道理。」柳行空神色傲然︰「我柳行空自負學富五車神機妙算,人生的每一步皆是運籌帷幄,環環相扣,從來沒有任何紕漏。卻是因為你的出現,破壞我的計劃,逼得我走投無路,叫我投降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便是自殺也不會死在你手中。」
話罷,柳行空身法突然加速,與風羈拉開一段距離,迎掌便是朝天靈蓋拍擊,想是要自殺。
葉寒搖頭嘆道︰「我說過,我是一個重承諾的人,當年答應岳母要將你修為廢掉,健健康康的帶回去,就會做到,否則別說岳母,即便是如煙和思詩都不會原諒我,我又怎麼會讓你死呢?」
旋即,葉寒單手一凝,硬生生將柳行空拍向頭上的手臂遏制住,身形一縱便是到了跟前,手掌附于天靈蓋之上,滔滔能量如洪荒猛獸般直向柳行空體內灌入。
「廢!」
咆哮之聲傳出,只見柳行空渾身顫栗,鮮血漫溢。
「葉…葉寒你…廢了我一生修為…啊……」
柳行空凶光暴漲的雙眸瞬即黯然,猶若死灰。
「做個沒有野心的平凡人,或許你會感受到幸福的。」葉寒微微失神,他自然知道,一個修煉者的細微如同生命一樣,修為一廢,命比豬狗都賤,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但是他真的要在柳思詩和柳如煙的眼前殺死這個曾經璀璨奪目的權術梟雄麼?他做不到,或者,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隨後,葉寒手指一彈,一顆丹藥便攝入柳行空口中,催動能量將其藥力化解後,收回七色炫彩玉中讓小寶寶好生守護,神色森然地凝視著陷入鏖戰的魂皇天邪、天魂二人,猙獰爆喝。
「老子心情很不爽,全部都要死,今天一個都別想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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