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神、似佛、若仙——瀟晴歌!
當凝視著這道身影的時候,唐嘉敏、仙塢和天兒皆是會心一笑,風挽雪這小妮子則是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楮,一副迷戀的神情,而洛袈一嬌軀則是猛地一顫,目光再也無法移開。
是的,瀟晴歌,這個女人的美已經凌駕于一切,她的美,不會讓人嫉妒,不會讓人心驚膽寒,甚至不會有任何驚艷的感覺,她的美,仿若渾天天成得早就與天地一體,單單是看上一眼便是能夠讓人忘卻煩憂,忘卻浮躁,回歸到一種返璞歸真的美,但是,她並不完美。
太過完美的女人本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會少了一種心靈間的心動,會少了一種靈魂間的悸動,她的完美已經留給了愛情,一個擁有愛情的女神不是完美的,因為沒有了飄渺的感覺,卻讓人更加著迷。
很顯然,浩瀚星河峽谷的最深處,那個青袍老者、青雪瑤和青古都發現了瀟晴歌的異樣,同時抬頭,帶著驚訝的目光凝視著這個光環普照的女人,原本他們都以為,三界六道中找不到任何一個撬開她心扉的人,現在才發現,她的心早就被一個偷心小賊捕獲,做了愛情的俘虜。
「嘩!」
星河內,寂靜無聲。
那輕微的破風聲響打破了這種平靜,葉寒的身形已是從宰道舟中閃身而出,靜靜的佇足在虛空之上,凝視著那道魂牽夢繞的身影,嘴角勾勒著完美的邪氣弧線。
「簌!」
瀟晴歌的身形動了,在葉寒三丈的距離處停頓了下來。
葉寒緩緩張開雙臂,靜靜地等待著。
瀟晴歌玉足輕動,每走一步,仿若都是心和靈魂間的踫撞,一步…兩步…三步…
走到了葉寒身前,肆無忌憚的像個做了壞事的孩子,輕輕擁入那個八年未曾感受到溫柔的懷抱中,綻放出只有一個人能夠看見的笑容,寧靜而致遠,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這個世界,只有他的呼吸才是氧氣。
這個世界,只有他的體內才有溫暖。
這個世界,只有他的心跳才是生命。
這個世界,只有他的擁抱才是港灣。
三千世界眾生芸芸,菩提樹下,百世叩首,低吟淺唱佛法,三尺神靈,獨一世蝶舞!
萬丈紅塵炊煙裊裊,輪回之輪,浮華流年,鏗聲鏘讀六道,望夫石前,念執子偕老!
這是什麼?這是愛情。
這一刻,世界是安寧的,空氣是凝固的,時間是停滯的,愛情渲染的色彩格外璀璨奪目。
葉寒︰「初吻還在麼?」
瀟晴歌︰「在!」
葉寒︰「誰吻誰?」
瀟晴歌︰「我吻你。」
葉寒︰「好!」
肆無忌憚的像個孩子,稀里糊涂像個傻子,歇斯底里的像個瘋子,飄渺寥寥的像個呆子——這就是,愛情。
瀟晴歌的吻很笨拙,很用心,葉寒的吻很賣力很投入,漣漪,激蕩!
半晌,唇分,瀟晴歌氣喘吁吁。
葉寒笑道︰「老姐,看來要多練習才行啊,堂堂瀟家大小姐居然不會接吻,以後要是讓老媽知道了,一定會責怪,說我沒把你教好,那我可冤枉死了。」
「是嗎?」瀟晴歌仰頭,撫模著那張熟悉的臉頰,狡黠地笑著說道︰「其實,這不是我的初吻。」
葉寒聲音頓時拉高︰「什麼?哪個王八蛋敢挖我的牆角,找出來,單挑。」
「咯咯咯!」瀟晴歌抿嘴笑道︰「某年某月某一天某時某分某秒,有個小壞蛋偷偷爬到我的床上,偷偷的把它盜竊了,然後還說,我們來生小孩子吧。」
葉寒呵呵的傻笑,無比羞澀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一個小壞蛋,太無良了吧?估計那小子鳥都沒長大,怎麼能夠憋得出來小孩子。」
「是啊!」瀟晴歌道︰「所以我告訴他,等他長大了,我就為他生孩子,相夫教子一輩子。」
「這個諾言的期限是多久?」葉寒邪笑道。
「無限期。」瀟晴歌說道。
「是嗎?那個壞家伙豈不是賺翻了?女乃女乃個熊啊,我怎麼感覺那個壞家伙說的就是我?」葉寒是笑非笑道。
「萬一是別人呢?」瀟晴歌抿嘴笑道。
葉寒道︰「靠,誰敢跟我搶晴歌,這不是找死麼?拖出來,先扒了衣服彈弟弟,暴打三天三夜游街示眾,然後浸豬籠,下油鍋,皮鞭伺候,滿清十大酷刑一起上,反正能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辦法全都用上,讓他丫的羞愧而死,總之,誰搶咱大老婆就是不行。」
「胡攪蠻纏。」瀟晴歌嫣然一笑,美得不可方物,胸前圓潤都在為之顫栗。
「咕咚!」葉寒看得口水直流,樂呵呵道︰「晴歌大老婆,給模模行不行?」
「不行。」瀟晴歌咬著耳根道︰「人太多,沒人的時候…」
「我懂,沒人的時候隨便模嘛。」葉寒哈哈大笑地說道,瀟晴歌在,他的世界才是完整的。
「沒人也不不許模,姐姐很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瀟晴歌笑道︰「好了,我們耽誤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不要讓人看了笑話。」
「等一等,再親一口。」話罷,瀟晴歌還未反應過來,便是沾了一臉的口水。
看著瀟晴歌難得有些失去方寸的目光,葉寒更是心動,心情大爽,長嘯道︰「皇旗門,我回來了,所有人都給我現身,我要看看,這八年來你們到底有沒有讓我失望。」
「神!」
「神!」
「神!」
「神!」
「……」
這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世界,因為有人締造了一個夢之諾亞方舟,所以讓人有了信仰;這是一個沒有神的世界,因為有人超越了無限信仰的天堂,所以有了至高無上的神。皇旗門就是夢之諾亞方舟,所以皇旗門就成了信仰;因為有了信仰,所以它的締造者,葉寒就是無可取代的神。
浩瀚星河的峽谷四處,驟然涌現出一道一道又一道的身影,連續不斷的出現著,整整近萬道挺拔的身影,井然有序的站在一起,氣勢如虹。
葉寒心中感動,這就是自己的門徒,看到那一張張神色剛毅、狂妄、囂張、廣目無雙的臉頰,豪情勃發。
「我皇旗門門徒,被人踩了應該怎麼做?」
「踩回來。」
「我皇旗門門徒,被人砍了怎麼做?」
「砍回來。」
「我皇旗門門徒,誰欺辱了怎麼做?」
「刨他祖墳掘他墳墓!」
「我皇旗門門徒,誰對你張狂了怎麼做?」
「踩他頭顱踹他老二。」
「總之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必欺人!」
葉寒凜然大喝。
「我非英雄…」
「廣目無雙!」
「我本壞蛋…」
「無限囂張!」
「我非英雄,廣目無雙;我本壞蛋,無限囂張…」
激昂的聲音此起彼伏,回蕩在琉璃界內久久無法平息,近萬皇旗門門徒,無論是建門最早的阿瑞斯武力排行榜上的成員,還是新加入的門徒,都是歇斯底里的咆哮著,仿若想要以那凌雲壯志破碎長空,成王為霸。
「這…就是西南瀟家公子存在的意義麼?」青家玄鸞軍三都統青古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栗道。
青古不是第一次皇旗門的強者接觸,在三年前瀟晴歌找上青鸞城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群霸道囂張的凶殘餓狼,任何一個強者或是一個勢力被它盯上都會如坐針扎,心中有些躊躇,但卻並不足以帶來敬畏。
但是今時今日不同,葉寒現身的那一刻,整個皇旗門仿若被點燃的火炬一樣,燃燒著洶洶火焰,每一個人都是一頭殘忍而凶猛的狼,一頭被激發出滔天氣焰的雄獅,無以匹敵的神話。
縱然是玄鸞軍,林家的湮麟軍整合在一起的威勢,也無法與之媲美。
在這一刻,一切都是黯然失色的,只有皇旗門才如此璀璨奪目。
青雪瑤心中也是震撼不已,當初,第一次見到葉寒的時候,心高氣傲的她只以為這是一個含著金鑰匙長大的紈褲二世祖,對于他所創造的奇跡不屑一顧。
而第一次見到瀟晴歌的時候,那股來源于女人天性的挫敗感讓她意識到,這樣一個女人哪怕是鬼斧神工也無法雕刻出來,她甚至以為,像這樣的一個女人,這輩子都無法找到一個相得益彰的男人。
但是現在,被葉寒擁在懷中的瀟晴歌是幸福的,她不再覺得荒誕,反而覺得應該如此,這本來就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或許,是我小看了這個男人吧。他擁有著一般男人不曾擁有的特殊魔力,讓人不自覺的會受到情緒和靈魂上的渲染。」
那個一直未開口的青袍老者淡淡道︰「雪瑤啊,小看瀟家族人的人,全部都死的很慘。」
青雪瑤一愣,然後道︰「爺爺,所以,這就是青家臣服瀟家的原因麼?」
青陽真搖了搖頭,笑道︰「不是臣服。是瀟家創造了青家,我們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護這個擁有三界六道最尊貴血脈的家族。如今公子奧義翔龍訣封印挾制,帝道九彩血脈未曾蘇醒,便是擁有聖者巔峰6級層次的修為,而且只修煉了短短八年時間,若是不算這些禁止,早已凌駕在造物主層次之上,你應該知道有多麼可怕。虛神層次,在瀟家主的眼中都是不屑的存在,至于真神…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