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
「神……」
「盟主…」
「壞蛋…」
那道身影,突如其來的現身,驚得整個梵星城城主府內爆發出陣陣驚呼之聲,挺拔俊削的身形佇足在主殿中央,便是有種擎天的感覺,忍不住的讓人震撼,這個男人,誰都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葉寒,名副其實的王者歸來。
在亡魂使震懾的目光中,葉寒連正眼也沒有瞧過,想要去擁抱那一道道等待著他歸來的倩影,想要去擁抱,有著千言萬語要去訴說,卻是不知道到底去抱誰,抱誰都好,抱誰也都不好,厚此薄彼的情況的事情他又不想做,這樣冷酷的環境下,自是沒有心思談情說愛,便是佇足當前,苦澀地笑了笑。
「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平淡的四個子,卻是讓數女的心中充斥著一種情懷,那種情況叫做——力量。
瀟晴歌情緒最為穩定,莞爾一笑生百媚,淡淡道︰「回來就好。此事,你來處理吧。」
「嗯!」葉寒邪笑得有些寒冽,微微一瞥那亡魂使︰「交給我。」
「蹬蹬蹬!」
被葉寒一看,那亡魂使的腦海中升起莫名的恐懼感,不由自主的大退三步,隨後醒悟,發現乃是自己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腰板直了,雙腿不哆嗦了,冷汗也不流了,冷聲喝道︰「葉寒,容不得你猖狂。現在你的女人和你兒子皆在我天罰手中。今日本使前來,便是傳達消息,你可敢應戰?一月之期將到,若是你要龜縮在這梵星崗,四殿殿主便是遵從副堂主大人命令,將那母子挫骨揚灰。」
「是麼?」
葉寒眉頭一挑,神色中看不出悲喜,眼神中若有所思的凝視著亡魂使,看不出深淺。
亡魂使見得葉寒如此模樣,心中更是信心十足,以為葉寒心生畏懼,頓時冷嘲熱諷道︰「據說女人乃是你的逆鱗。現在不但你的女人之一在我天罰手中,更是連你那孽種也淪為階下囚,你卻是無動于衷。依本使看,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孬種,否則怎麼不敢應戰?」
「你想激怒我?」
听到‘孽種’兩個字,葉寒心中陡然一緊,旋即放松,淡淡問道。
亡魂使一愣,或許怎麼也沒想到葉寒有此一問,而且他的目的的確是想激怒葉寒,以至于方寸大亂,只要葉寒一亂,判斷就會失誤,強者對壘,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何況是兩大勢力的比拼,一個小小的判斷失誤就會引來萬劫不復的後果,難成氣候,但是他沒想到葉寒一針見血,正中要害。
但是這亡魂使他不甘心啊,原本以為是勝券在握的事情,沒想到遇到葉寒這個怪胎,情報上說顯示的葉寒‘輕浮、莽撞’的缺點絲毫沒顯露出來,他覺得這是自己刺激的火候還不到位,陰笑著喝道︰「本使就是想要刺激你又怎麼樣?現在你的女人你的兒子在我天罰手中,量你也不敢亂來。若是你想逞威風,有本事殺了本使就是,只要你不怕母子下一刻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真當我皇旗門沒人是吧?老子現在就宰了你個二錘子。」
胖子濤勃然大怒,手中罡魂皇斧虎虎生風,直接沖出來就要向這亡魂使劈下,卻是被葉卿宇、孫傾和藍宇三人拉住,但這亡魂使實在太囂張,每一個城主府內的人臉色都極為難看,想是要將這家伙給生吞活剝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葉寒笑了,笑得如沐春風,佇足原地未曾動彈。
「沒了…」那亡魂使隨口一接話,隨後就發現自己氣勢弱了幾分,神色一寒,冷冽道︰「本使說不說與你何干?今日本使想要從這梵星城離開,誰人敢阻?話已帶到,言盡于此,告辭。」
說完話後,亡魂使並未施展任何身法,而是闊步流星的朝城主府外而去。
打臉,徹徹底底的打臉啊,若說這亡魂使有多強,也就半聖層次的修為,在場強者中隨便拉一個出來也足夠這家伙死上十萬八千次。但是誰都知道,如今陸香怡和瀟玄母子在天罰手中,殺一個亡魂使不要緊,若是母子出什麼事,後果極其難以預料,實在是肆無忌憚的張狂,卻有無可奈何。
難道,真的任由此人離開麼?所有人都沉默了,梵星城主府死寂的可怕。
「想走就走,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驀地,一道聲音打破這等死寂,亡魂使身體猛地一頓,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轉頭警覺的凝視著葉寒,冷冽道︰「難道本使要走,還要給你打招呼不成?難道你就不怕…」
「怕,我很怕!」葉寒淡淡道︰「自己的女人和親生骨肉在對手手中,不怕的是傻逼。我更怕,因為我很聰明,我他媽從放第一次屁開始,所有人都叫我天才。不過,也正是因為我聰明,我大抵是能夠猜想到一些東西。你認為,你的性命比起我的性命,甚至是我女人,我兒子的性命,誰的性命更重要?」
亡魂使听著葉寒淡到毫無感情的聲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冷聲喝道︰「你想干什麼?」
葉寒笑道︰「我想干什麼?你要明白一點,我才是天罰道祖心中的眼中釘,即便是抓住我妻兒,也只是誘餌,讓我逼不得已跳入早就布置好的陷阱罷了。而你,區區半聖層次,哪里容得你如此猖狂?天罰要戰,我便戰就是,你要戰我便戰就行,我他媽的怕你,我就是真正的孬種。」
不好,這混蛋瘋了。
亡魂使心中咯 一響,身法極速施展,直朝梵星城外飛掠逃竄。
「給我死!」
葉寒驀地凶橫咆哮一聲,只見絢爛之色的躘滅異火極速迸射而出,轉瞬間便直接略過空間縫隙,猶若鬼火騰空一般,直是將那亡魂使包裹在其中,眨眼間便煉化為灰燼,在這個過程中,電~腦*訪問W}竟是連半點聲響也是未曾發出。
亡魂使,死了?
亡魂使,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甚至死的讓所有人皆是始料未及。
下一刻。
「媽的,解氣啊,這玩意兒跳的那麼高,這口惡氣差點沒有憋死。」
「可不是。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老子真想一把將他捏成肉泥,這樣好了,世界終于清靜了。」
「實在大快人心…」
「恬噪的混球,真是欺我方無人麼?簡直是找死。」
「………」
壓抑的氣氛終于是在半晌後被打破,所有人心中皆是稱快,但是隨後所有人都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亡魂使便如此被葉寒華麗麗的直接給宰了,要是天罰窮凶極惡,當真對陸香怡母子大下殺手怎麼辦?
于是,喧嘩的城主府很快再度陷入了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到葉寒鋒芒畢露的臉頰上。
「放心吧,我自分寸!」
葉寒自然知道所有人的擔憂,但是正如他所說那樣,他的命在天罰眼中,甚至比陸香怡母子更為重要。雖然他不知道天罰與大圓滿浩劫到底有什麼直接關系,卻是知道鏟除他天罰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天罰的人不笨,反而聰明異常,否則也不會找到防御漏洞,在瀟晴歌和風逸的手中將人虜走。
也正是因為這樣,天罰決計不會因為死了一個亡魂使而痛下殺手,那樣的話早已布置好的陷阱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遭來皇旗門和風盟的瘋狂報復,實在得不償失。所以葉寒才如此肆無忌憚。
深詣御人之道,葉寒知道如是今日讓這亡魂使活著踏出梵星崗,必然會對聯盟的整體氣勢形成致命打擊,要想再度凝聚空前強盛的凝聚力難于登天,反之這樣來一手,只要這件事情流傳出去,不但能夠再度提升氣勢,還能對一些搖擺不定的勢力起到定心丸的作用,這樣一來勢力將更一步擴張。
只有更多更強大力量的支撐,才有著絕對和天罰對抗的資本,天罰必亡,葉寒每一個環節處理得皆是小心翼翼,一個失誤,便是萬劫不復,賠上的絕對不止幾百數千人的性命,甚至引起三界動亂,這樣的代價哪怕是他也完全承受不起。
「可是,」風逸道︰「老大,你真的要獨自前往天罰麼?這明顯是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只怕是天罰方面早有準備,九死一生啊。不若我等商量好一個萬無一失的計策才行動吧?」
「不用了!」葉寒目光毅然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萬無一失的計策,就如人算不如天算一般,人力終有窮盡和考慮不周之時,百密一疏這是常有的事情。現在考驗的便是天罰到底對我重視的程度有多少,只怕是我這一去,會讓他們很後悔吧!如果大張旗鼓行動的話,你們想必也是知道,以天罰經營五百年的勢力,又怎麼能夠逃得過他們的耳目?」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意已決!」葉寒道。
瀟晴歌凝視著那張剛毅的臉頰,並為反對,問道︰「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馬上!」葉寒目光一一劃過那一道道玉容,笑道︰「不用愧疚,也不用難過。一個人的一生中會有很多意料不到的劫難,如果都能完全掌控,這就不是生活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將香怡母子救回來。」
「葉寒,小心!」
眾女異口同聲道,沒有哭泣,沒有勸阻,有的只是無比的信任。
「把這個帶上,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
瀟晴歌將一個錦囊放入葉寒手中,淺淺一笑。
「好,我去了!」葉寒接過錦囊,人影一閃已是在千里之外,聲音還在長空回旋。
「數日後,等待告捷消息。便是讓我殺他個天翻地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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