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看著手心的曼珠沙華,腦袋想的卻是下午黑鴻的事情,為什麼會有和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魅應該只是個夢才對。還有黑鴻留下的那陰冷感覺,這或許正是他與魅的不同之處,魅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溫柔男子,下次夢到魅,一定要問個明白,直覺告訴我一切事情他都是知道的。或許,以後安靜地生活將不易得到。
明明是在我住處,怎麼會看到魅,難道是黑鴻?全身細胞處于戒備狀態,堂堂公司經理竟然私闖民宅?我不安的問,「黑鴻?」
他笑著走近我,大手將我頭發蹂躪的一團亂,「傻女人,我是魅。」
松了一口氣,說來也奇怪,我的恐慌似乎顛倒了黑白,不害怕身為鬼的魅,卻害怕只見過一面的人類黑鴻。拍開他的手,責怪道,「你怎麼會在我家里?還有,黑鴻是誰?他有著和你一樣的樣貌。你肯定知道答案!」
魅拉我到沙發前,把我按坐到沙發上,自己做到對面,表情仍然淡淡的,他似乎一直來都如此淡然,淡到讓我恍惚。
「你夢到我在哪兒,我就在那。」
「你是說,現在我在做夢?可我現在的感覺很真實,與之前每次都不同。」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花,竟然是我剛買到的那朵曼珠沙華!起身一把將花奪了回來,我怒斥,「你偷著動我東西!」
魅說,「它一直來都是我的,怎麼能說偷呢?」
我反駁,「不問自取便是盜!這是我剛從一家精品店買的,怎麼會是你的!」
沒再糾結花由來的事,突然覺得它應該有些故事,被我遺忘了的故事。
魅說,「這朵花能讓你隨心所欲的掌控夢境。」
把花放在眼前細細打量,仿真度很高,如果不是十一月份見到它,真會以為是剛從花睫上摘下來的,「它有這麼神奇?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做些奇怪的夢。」
沒有回答我問題,魅不著邊際的說了句,「其實你還是最適合穿紅色衣服的。」
「紅色?許多年沒穿過紅色衣服了呢……」六年前未也這麼說過,只是從分開起就厭惡了紅色。
「你沒想過要去找他嗎?」
我想過魅對我的事情全部了若指掌,他是鬼啊,比人類強大的存在。只是沒想到過他第一次問我竟然問的是未,心中有些失落,「找他?有意義嗎?」
魅沉默,我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魅比我更善長轉移話題呢,轉移得讓我都想不起要最初問的是什麼。
天亮了,夢醒了,曼珠沙華還靜靜躺在枕邊,如願見到了魅,卻沒能從他那里得到一丁點關于黑鴻消息。
暖月打來電話,這丫頭還是這樣,這麼多年來一直改不掉沖動任性的脾氣,賭氣的四天沒接我電話,接起電話,忍不住想逗逗她,「暖月,我認識了一個超級大帥哥,而且是你的菜,什麼時候介紹給你認識?」
沒有听到預料中暖月的笑聲,暖月聲音沙啞地說,「珠沙,下午下班你來我家吧,郭銘他欺負我。」
「發生什麼事了?」
暖月哽咽著說,「他偷著找女人,背上全是抓痕。珠沙,為什麼男人都這樣?」
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暖月的話,郭銘怎麼可能對不住暖月?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勸暖月,「寶貝,乖,不哭。我下午去陪你,上午有個會議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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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