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所有事情都說得清原由,就像我此時莫名低落的情緒,越是低落越是禁不住去回憶那些本該塵封的記憶。魅問我有沒有想過要去找未時,我想我內心深處是震撼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不是魅提起,我想我永遠不會這麼去想。如果當初我選擇了原諒,我們是不是已經幸福的結婚生子,過著甜蜜的日子?如果我沒有逃離他居住的城市,他是不是依然每天守在我必經的地方等待著我的原諒?如果我後來又回去找他,那結果又將是怎樣?一直來,我都告誡自己沒有如果,結了痂的傷疤,再完美的愈合力也恢復不了最初的完美。難道正因為恢復不了原樣,就任傷口化膿、潰爛?「不不不!」我驚慌,這怎麼可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是受害者,是未遺棄了我們的愛情,是未背叛了我,是未殺死了我們未出世的寶寶啊!
難過,打開了它的閘門,便一發不可收拾。我瘋狂地哭泣,瘋狂地怨恨,呵,就是怨恨。原來放不下,不光是因為恨著,而是根本沒有忘記。愛的這麼深,若遺忘,談何容易?
坐在酒吧角落,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任辛辣的液體一次又一次沿著喉嚨滑到心底。
耳邊傳來地輕浮聒噪地聲音完全把我刺激到暴怒,我沖著身邊毛手毛腳的男人就是一腳。只是沒有注意到那人蜷縮在地上逐漸沒了申吟,只是沒有听到周圍的尖叫聲,只是沒有看到酒吧的人全都陸續離開。
我沒有喝醉,只是有點暈,有人拍我肩膀,「小姐,有人舉報你在酒吧惡意行凶。」
抬頭看了一眼,點一根煙夾在手里,這人我不認識。他似乎很不識趣,伸手就要抓我胳膊,這下我是真的生氣了,隨手在桌上模了只酒瓶就砸了下去,「滾!都滾!」
幾個人沖到我跟前,想要制住我,幾腳把他們全踢在地上。我看到了未,他從門口緩緩走了過來,仿佛我的世界就剩下了他一人,任人把我架在牆邊,無視雙手被束縛在一起。我哭著說,「未,我想你,一直都在想你。」
未把一張名片塞給綁我的人,說,「對不起,她是我未婚妻。這件事我會處理。不過,今晚的事情希望你們店里的人能保密。」
他們饒過我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去,臉上滿滿的都是懼怕地神情。我撲進了未懷里,緊緊地緊緊地。未幫我甩掉了這些麻煩的人,真好。
酒果真是個好東西,不僅可以壯膽,還可以讓我暫時放下一直來心中的芥蒂。就許我一直醉下去吧,幸福離開了近七年,終于再次光臨。我說,「未,我愛你。」
模糊的听到未說,「下次想喝酒,提前告訴我一聲。你知不知道喝酒後你會擁有十分之一的靈力?幸好喝醉了,沒鬧出人命。」
什麼靈力?沒待細想,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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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魅痴痴地看著看懷里喝醉了的人,無奈嘆息,「你還是要去找未了……我該早些讓你去的,可我真的不忍看你失去平靜地生活……這些,來得多麼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