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時,時間總是飛快,一個月來與未整日黏在一起,用盡全力的想要彌補七年分離的時光。暖月和筱凱幾次打來電話催促我回N市,未把工作的事安排好後,一過了元旦,我們就坐上了回N市的火車。坐車我就犯困,上車沒一個小時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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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就像一個沒有邊際的白色房間,沒有任何擺設。沒有光源卻似有日光燈照射般明亮。上次林靖文出現在我夢里也是這般場景,只是當時並未在意。這難道就是我夢中的世界?眼前出現了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年約十七八歲,身著飄逸紫衣,一雙水靈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眨動,抿著小嘴看著我,很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上前一步,她仿佛受驚的小獸緊張的後退兩步。
我小心地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她點頭,甜甜的聲音低聲道,「我知道,那個老和尚說你能幫我,只要告訴你我的經歷,我就可以忘記所有痛苦,像幾千年前一樣無憂無慮。」
怕嚇到她似的,我輕聲道,「不管以前你遇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只要說出來,都會好的。」和尚,這個和尚究竟是何許人呢?
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她說,「我是一株紫蘇,又名荏。我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我才擁有了自己的思維,這對一株中藥是非常難得的。這麼多年來,我沒有見到過第二株能有想法且化作人形的同類。我化成人形的時候是東漢末年,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蘇荏。
我不敢以人形出現在世間,但對人類的世界充滿好奇,我偷偷以原型待在一座酒樓前的窪地里,觀察著人類的生活。那天是人類重視的節日,九九重陽。一個叫華佗的醫生帶徒弟出來飲酒,遇到一個少年,那少年吃螃蟹時突然月復痛。華佗突然命他徒弟到窪地前采了不少紫蘇,我也在其中。那時,我很害怕,他們取了不少紫蘇葉放在鍋里熬成了湯,少年服了紫蘇湯後沒一會就肚子不疼了。路人皆稱奇,直呼華佗是神醫。我的花朵就被丟在了灶旁,直到深夜無人時,我才化成人形逃到了城外的林子里。少了葉子的我元氣大傷,卻不幸遇到了一只有千年修行的紅狐,她說要吸掉我的靈力……
因為我是人形,要上山采藥的華佗路徑林子,見到的就是一只紅狐正要撲向一個小姑娘的畫面,于是他疾步上前,一藥鋤把紅狐打了出去。
那時我不懂人類的怨恨,對于傷我元氣之事我沒有怪他,卻因他替我趕走了紅狐,因為感激我跟在了他身邊。華佗待我很好,給我吃了許多補元氣的中藥,卻不見我好轉,我失去了一半靈力又豈是這麼簡單能恢復的。他視我為孫女一樣白般寵愛,有天他說,‘蘇荏,爺爺現在救不了你,我決定出去尋找能救你的藥。你身體過于虛弱,就在這等我回來。’我很開心,似乎覺得自己變得像個人類。
華佗走後,我就每天翻曬中藥,無事時就坐在院子里陪華佗種植的中藥說說話。沒想到紅狐還是找到了我,她記恨被華佗砸的那一藥鋤,就吸盡了我剩余的靈力,這次沒人救我。我發現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自稱是陰差的一個鬼說我這是死了,我得跟他去地獄。我抗議道,‘爺爺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陰差說人妖殊途,如果我留下來只會害了爺爺,何況是我鬼妖的形態……
跟著陰差到了叫做地獄的地方,陰差指著一大片火紅的花朵告訴我,‘記得千萬不要踫它們。’看著大片的火紅我嚇得一哆嗦,我小聲說,‘它們的顏色像殺了我的那只紅狐。’陰差怪異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走吧……’
後來老和尚告訴我,那紅花叫彼岸花,我說它顏色不好,它生氣了,所以才會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