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的工作很是忙碌,謝風很是強健的身體也稍覺勞頓,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我們的主人公是一位很開朗的人,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讓自己的心里承受負擔,為什麼要生氣?生氣是拿別人做錯的事懲罰自己。「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譚嗣同臨死時候還笑得出來,問天下能有幾人!
昨晚和游雲去超市,看到新擺上的荔枝,謝風對fruit是情有獨鐘,特別是荔枝。蘇東坡有詩贊,「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杜牧詩曰,「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歷來對這首《過華清宮》的評論都是,抨擊封建統治者的驕奢婬逸和昏庸無道,以史諷今,警戒世君。真的是這樣嗎?吃荔枝就驕奢婬逸,那干脆連飯也別吃了;累死幾匹馬就是昏庸無道,那把搞文字獄的康熙大帝打入108層地獄應該也不為過。想杜哥作詩的時候,應該沒心思考慮這麼多問題,繡成堆、妃子笑、荔枝來,美景、美人、美食,是不是也可以說成明皇為了愛妃不惜大動干戈,體現了愛情的偉大呢?為什麼每篇文章都要揭露一些東西,為什麼每首詩詞都要影射一些現實,非要和政治扯上關系的作品才是好的嗎?到底是作者的本意,還是後人的歪解,這是一個問題。
難得一個輕松的周末,看《大宅門》一直到後半夜,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謝風拍了拍稍暈的頭,還好游雲也是一個超級不想起床的人,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起。謝風住的地方離中關村大概一個小時車程,不堵車會快點,很幸運,這次堵車了。
中午和游雲在道樂吃的日式午餐,感覺還不錯,東方的飲食都是很講究,吃也是一種文化。剛來北京的時候,老哥請吃的吉野家,那個味道謝風至今都很喜愛,肯德基吃過一次就沒什麼感覺了。
出來的時候,外面更熱了,謝風是不怕熱的,出門總是一身長衣,游雲可不行,女人的皮肉一般都較厚。廣場上有幾個溜冰的少年,每次看到這些,謝風都非常感慨,如果小時候有這樣的條件,估計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謝風想起一部電影叫做《花逢月滿永不殘》,英文名是《IceCastles》,講述了一位溜冰界慧星的成長歷程,有執著有放棄,有孤單有榮耀。LookingThroughTheEyesOfLove,電影的主題歌,很好听的旋律,謝風高中時候听過,每次都有一種悠閑漫步的感覺。
廣場確實是很好的地方,綠樹成蔭,花草茂盛,空間廣闊,大人在這里休息,孩子們的打鬧,成雙成對的人們,不管是戀人還是朋友,都在微風中訴說的溫馨與永恆。傍晚時候,年輕人抱著吉他優雅的彈唱,吸引了很多人,不是傳來陣陣掌聲;幾個老人拉起了二胡,更有一種夏日的清涼,原來二胡並不僅僅是為悲聲設計。忙碌一天的人們開始隨著音樂起舞,既鍛煉了身體,又可以陶冶性情。謝風喜歡靜靜地坐在高處,和心愛的人一起等待天黑,看日落西山,看月出天閣,在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柔軟的草地承載著愛的樣子,星空漸漸隱去,只留下幾點偷眼觀看,月亮也知趣的收起光環。
一直到很晚,這個不夜的城市才稍顯安靜,但依舊燈火通明,是為夜行的人們指引方向,是為休息的萬物等候黎明,是在祝福每一份長久的約定,是在策劃下一次溫柔的邂逅。游雲已是安靜的睡了,謝風輕輕地抱起她,生怕弄醒了如此可愛的人,「媽的,又重了!」
「靠,你在說什麼!」游雲突然睜開眼。
「沒,沒說什麼啊。」謝風急忙解釋。
「哼,別以為我沒听見,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原諒你這一次,抱我回去吧,當是救贖你犯下的十惡不赦的罪行。」
「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吧——」謝風想要分辨,游雲已經摟住了他的脖子,不管他說什麼都不去听,謝風真的是那她沒有辦法。走吧,幸虧多年來一直堅持鍛煉,否則這一百多斤的分量真夠自己受的,好女不過百,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