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真好,看來受傷並不完全是壞事,而且蘇雅是個很健談的女孩,完全不像表面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蘇雅是絕對的運動型,相對偏大的校服也掩飾不住完美的身材,飄逸的長發加上溜溜的雙眼,活月兌月兌一個陽光下的天使。蘇雅是獨生女,父母視她為掌上明珠,但並沒有過分溺愛,從小就好動的她從來不會像其他女孩那樣安靜,整天和男孩子一起打打殺殺的。經常有孩子的家長找上門來,父母實在是管不了了,和她生氣吧她還是個孩子,打她一頓吧又舍不得。後來經親戚的介紹,不如送去武術學校,交給老師好好管教。起初父母還有些舍不得,學校離家有些遠,只能住在親戚家里,女孩子家受得了那份苦嗎?蘇雅倒是沒有半分不情願,只是少了孩子在身邊,總感覺家里空蕩蕩的。
蘇雅在武校讀完了小學,回到家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個子高了,人長得更秀氣了,雖然還是好動的性子,但從來不去招惹是非。她的父母很是欣慰,看來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中學離家不遠,蘇雅也就很少住校,因為每天都要堅持鍛煉,不能影響到別人,而且自己也很長時間沒有在家住了。就這樣一直到高中畢業,蘇雅通過了各項考核,加上優異的成績,考取了武警上海指揮學院。
蘇雅的父母都是做教育工作的,也想過要讓蘇雅繼承這份事業,可是一想到她的性格,就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順其自然吧,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當父母的只是提供一些建議和對生活的詮釋。如果說小時候求學還是處在懵懂的階段,心里也沒有過多的想法,這次卻不一樣了,真正感覺離家遠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幸運的是,蘇雅能很快適應新的環境,上海是個美麗的城市,大學生活也讓人無限的向往。每天出去必要的鍛煉以外,就是學一些專業課程,還是很輕松的,休假的時候,就出去游玩,有時候是和同學,有時候是一個人。
「六月份我去西岳華山,自古華山第一險,我到鷂子翻身的時候人已經很少了,還去了長空棧道終點的思過崖。」蘇雅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在華山的經歷,謝風听的雙眼直冒光,想到自己哪都沒有去過,還不如一個黃毛丫頭。看著蘇雅眉飛色舞的樣子,謝風都有些氣憤,哼,有機會我也去華山看看。蘇雅也說了許多在上海的見聞,上海人對外來人口並不是很友好,他們以為自己才是上海的主人,卻不去好好想想,正是因為這麼多外來人口,才把上海建設的如此美好。有時候上海人說話很讓人不理解,也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蘇雅在上海三年,才勉強能听懂。
不過,上海確實是很漂亮的城市,說是東方明珠一點都不為過,待久了還真有點樂不思蜀的感覺。「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談過戀愛,爸爸媽媽一直都希望我在他們身邊,可是我真正在家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我只有不去過多的想自己的事,他們才會相信我不會離他們而去。」
「是你太挑剔了吧?這麼多年都沒有合適的嗎?」
「是有過一次,那是在高中時候。」說到這兒,蘇雅的表情微微有點凝重,謝風剛想打斷她,「高一時候,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對我很好,我也漸漸對他有了感覺。只是有一次他和三個男生有點摩擦,我出手幫他料理了此事,結果呢,他就再也沒有找過我。」
「是不是你打人的樣子嚇到了他?」
「應該是吧,在武校的時候老師不止一次的告誡我們,不要因為自己會點功夫就大打出手,恃強凌弱。為了他,我第一次打了人,對不住老師的教誨,我不求他會心存感激,可沒想到,是我一個人面對學校領導,面對那三個男生的家長,還有我父母飽含失望的眼神。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替別人出手,這個男生見鬼去吧。」
「所以,那天即使看到我被打成那樣,你都一直沒有幫助的意思?」
「風哥,你怎麼還說這個啊,好啦,小妹給你賠不是總行了吧?」蘇雅輕輕撫模著謝風胸口並不嚴重的傷痕,眼神透露出無限的憐愛,「風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