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逝心澀 一切又是從前

作者 ︰ 孤風迷影

這是上海最好的醫院,大廳聚集了很多人,張勝他們都在,還有警察。蘇雅就在手術室門口,她再也不離開了,因為自己的疏忽,因為自己受不了他和另一個女孩的纏綿,才讓他受到那麼大的傷害。四個小時過去,手術室的門開了,大夫剛一出來,立刻被很多人圍上,焦急的詢問。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一切都很正常,不過由于後頸脊柱受到外界的劇烈踫撞,造成腦積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致失憶。需要通過手術後放出血,才會恢復記憶,不過病人現在的情形不適合手術,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盡量不要刺激他。」

「大夫,我是病人的妻子,可以進去看看嗎?」

「對不起,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不要打擾他。」

大夫拿出一只手套,蘇雅一眼就看出那是她送給謝風防身用的。「請問,這只手套的主人是哪位?」

「是我,請問有需要幫忙的嗎?」

「請跟我來,病人還有點意識,他應該會記得中槍以後的事。」

謝風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樣子,像是做著祥和的夢。輸液的吊瓶、厚厚的紗布,不難看出所受到的創傷。握著謝風的手,蘇雅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風哥,你現在怎麼樣?」

「病人的左手有輕微骨折,若不是金絲手套的保護,恐怕早就廢了,這只手套他一直沒有放開,嘴里模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像是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風哥,你不用去想我是誰,我會慢慢告訴你,我叫蘇雅,是你的妹妹。」

謝風微微睜開眼,他不記得從前的事,但眼前的這個女孩,是她抱著自己上了救護車;他沒有想太多,他只想靜靜的休息。謝風勉強一笑,似乎已經認可了這個「陌生」的女孩,蘇雅一激動,眼淚又控制不住了。

這次的案件已經了結,是一起有預謀的槍殺案,首犯阿四挾持人質,被警方當場擊斃;從犯泰桑對這次的罪行供認不諱,其余歹徒經搶救,三人無性命之憂。此次行動,蘇雅臨危不亂、臥底zhouxuan、擒拿賊首,授其二等功;謝風作為良好公民,勇斗頑徒、身受重創,政府、警方都有嘉獎的表示。

「趙哥,我不適合當警察,對嗎?」

「蘇雅,你用情太深,難免為情所困,我有個妹妹也跟你一樣,可惜我也幫不了她。」想起往事,趙剛一臉的內疚,蘇雅當然不知道,趙剛的妹妹愛上了吸毒的青年,他親手將這個「妹夫」送進了監獄。

「案子已經了結,這把槍我上交,我不配擁有它。」蘇雅把短槍遞過去。

「這把槍是屬于你的,警局永遠有你的位置,只要你願意。」

「可是風哥這邊……」

「謝風是因為這次案件受傷的,如果警方沒有什麼表示,實在說不過去,我會安排警察在醫院看護,直到謝風平安出院。」

「趙哥,謝謝你!」

一個月過去了,謝風恢復得很好,雖然還記不得以前的事,但蘇雅在身邊,總有快樂的事。下午在鵝卵石人行道上散步,在這之前,風曾經來過,濃密的樹葉泄露了風的消息。蝴蝶一樣飄舞的彩裙,綻綻開放,把年輕和朝氣撒在笑聲上。坐在一棵針松下,翻開記憶,試著找回曾經的今天。想起無數次做過的夢,像漸漸升高的風箏;能夠想象,最初的蹣跚,決定了以後更高更遠的飛翔。想象從春天到秋天的道路,有風雨交加,也有陽光燦爛。現在,坐在大地上也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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