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而歸,流連指尖,輕撫,飄落頭頂的柳葉,漫滑的觸感。
愛呀,是愛上了;怕呀,是怕了呀。
心,在清醒中迷蒙,在迷蒙中清醒……
神喲,是你的的造詣呀,讓我遇上了他;所以請不要隨意玩弄……
寢宮門口,那一襲白衣佇立的人,飄渺如雲,仿佛隨時都會散了般的人,在這宮苑深處為誰而等。
近些,再近些——
「三皇兄!?」為何這般痴痴模樣,不懂,不明….
他在此站了有多久呀,寒露沾衣,不冷嗎?
「他醒了……」過了多久呢,那個深深凝著自己的人,邁出輕靈一步,綻出拈花一笑,伸出羽淨一指,理整我額前,亂飛的碎發,幽幽地開了口,似嘆息,似無奈。
醒了呀,終于還是醒了呀,如果可以的話,寧願在他們相遇之前,就能阻止一切的發生,可是要怎麼做,才能阻止呀,
不是沒有過殺念,可是血腥的殺戮,卻也是他不能觸踫的禁忌,否則……
他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不過是那個人一個虛幻的執念,當使命終結,便會消失殆盡,但是和那個人一樣,有著同樣的心情呀,喜歡眼前的女子,喜歡她無憂無慮的模樣,喜歡她跳舞時的靈動。
「真的嗎!?」我驚喜的望著他,看到他隨後的點頭才萬分明確。
「那我要去找他。」沒有注意到三皇兄的失落,轉身欲跑,去尋他,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決意。
「不要去。」如雲的人伸手,輕輕巧巧抓住了那翻飛的衣襟。
疑惑轉頭,卻見他輕輕搖頭。
「現在不能去,不合時宜。哪有公主夜深人靜時,跑去會男子的。況且父皇,以及風鼎國的那些大臣也在,你要以什麼身份去。」
「我,我…」是呀,現在我要以什麼身份去。
風墨羽,畢竟他是風鼎國的繼承人呀,在他國,遭到刺客襲擊,處理不當,容易惹起兩國紛爭。
我,暫時不要去的好。
站了半響,忽地意識到三皇兄,在這以前應是站了許久,忙將他請進了屋內,也想起一開始出宮的初衷就是要找他。
「以後有什麼事,派人日通知我就好了,若是我一直不回,難道你要在這站一宿不成。」沒忍心將碧籮喚醒,我親自在屋內燒了一杯熱茶給他,同時還不忘數落眼前這個人。
雖然有著仙人之姿,一舉一動,似忘乎了這個塵世….
還真拿自己當仙人了不成,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以理解為你關心我嗎。」他眸中含笑,接過那茶。只是不想失去見你的機會呀。
「是,是,我關心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我的三皇兄。」我假裝著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後收了神色,在他一旁坐下,「抱歉,之前誤會你了,她都跟我說了。」
說了你那時的舉動,只是為了召回真的水柔心的魂魄。說只有你才能讓我重新歸位,對嗎?
「對,她沒有說錯。」他抿下一口茶。
「所以相當于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對不對?」我目光炯炯有神,似燃起了什麼。
「可以這麼說吧。」
「那麼,可不可以,救救沐賢宇,她說他時日無多了,還有禁地里的那個人,能不能讓他看見這個世界。」
「他們?不能了。」他將那盞茶放下,眼神幽暗。
「為什麼,既然有這個實力,為什麼不權當是做一下善事呢?」
「你是要改天逆命呀,這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想的一直是他們,他們又與我何關,你可曾想過,我會如何?將水柔心帶回,我已經耗費了很多力量,已經沒有這些能力了。」受傷的眼望向我
「我….」.我一下愣在那里,是呀,我一直以為這個三皇兄便是無敵的,從沒有想過他還要付出什麼代價啊。
「不過,這一切不是沒可能。」繼而他又說道。
「不過什麼?」我斂了眉,問道。
「當你回歸了真身,以你的能力,輕而易舉便能辦到。」
「是嗎,那就是有希望。」還好。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下,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這一切都是債呀,因果循環,總歸是要本人來償還的。
跟我去雪山之巔吧,那里,你會找到一切的答案。」
雪山之巔,九瓣冰蓮。終點之前,不知道我消失了,你是否還能記得我。看著眼前的女子,水靈澈心中暗嘆。
「好。」我重重地應聲道,不是很明白他所說的因果循環,但我知道,這是我如今唯一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