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濤只有苦笑,不再辯解,反而說︰「就是我掐死她的,你怎麼著吧!」與其被動受累,不如主動反擊。說話間,他大步靠上前去,幾乎貼著馬小妮的身體。
還在幾分鐘前,馬小妮提著水瓶,往碗里倒水,剎那間失神,開水已經漫出了碗口。左濤遞給她照片的時候,她很生氣。她不想听到左濤詆毀陳一的言詞,也不願去面對自己不願意接受的事實。更重要的是,她不願意知道左濤正在千方百計破壞她和哥哥的感情。可是,可是,她分明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在沒有接到陳一的回電的時候,她幾乎已經相信哥哥已經另尋新歡。
「哎喲!」她驚叫一聲,趕緊把碗放到了案台上。水太多了,她又小心翼翼地倒掉了一半。開水還很燙,她又用另一個碗翻了幾次水。她輕抿櫻桃小口,嘗嘗溫度正好,就端著水朝母親的房間走去。
原本已經下了逐客令,可左濤不識趣,還賴著不走。她更加生氣了。其實,她不知道,她只是因為左濤遞給她的照片而更加生氣。原本滿懷期待等著哥哥回來,以為得到的必將是一個幸福的擁抱,然而,左濤的照片已經破壞了他的心境。特別是想到哥哥馬上要回來,而左濤還在這里礙眼,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非但如此,一進母親的房間,她發現了倍感驚駭的一幕,似乎左濤逼死了母親。她終于爆發了。悲傷,屈辱和憤怒都交織在一起,噴薄而出。
左濤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馬小妮的眼里就是那麼不堪,不是下毒藥就是下毒語,好吧,這兩種毒他都不曾下過,既然以為我是爛人一個,我就爛給你看!無毒不丈夫!不用毒藥,不說毒語,唯有下毒手!看你怎麼著。
當左濤突然靠近馬小妮的時候,她受到驚嚇,不由自主就往後退,但左濤已經用雙臂老鷹捉小雞般地抱住了她。
「你要干什麼?」馬小妮不曾料到左濤會這樣做。但此時的左濤,這種沖動難以克制。
明知故問。馬小妮已經感覺到他身上最堅硬的部分,她完全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左濤沒有說話,也沒有如傳說中的帶著邪惡的笑容。他只有強烈的焦渴,仿佛自己的嘴唇已經干裂得冒出了血水。而馬小妮濕潤的嘴唇就如同甘甜的清泉。他急切地貼了上去,餓狼般地吮-吸著。
真正的血液從被咬破的嘴唇里滲出來,那種疼痛仿佛是別人的,左濤全然不顧。她淡雅的清香使他迷醉,他幾乎吸出了她的舌頭,那種甘甜中帶著血腥氣的味道幾乎令他發狂,他摟住她柔軟腰肢的手鐵鉗般越來越緊。
馬小妮不想咬掉左濤的嘴唇,但如果她知道這算正當防衛的話,也許她就不會有那麼多顧忌。此時此刻,左濤嘴里那股濃烈的煙氣幾乎讓她窒息,她只有拼命地把頭扭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