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對赫梯還是巴比倫有利,都強過為亞述利用。如果亞述稱霸美索不達米亞,那麼其他國家是不可能被容納的——亞述的殘酷與好戰本性不允許,除非臣服。」不管是否足夠了解歷史,可她知道,但凡修過世界史的人都知道,亞述人向來以殘忍著稱。
「可是……」
「殿下是否在考慮要不要徹底毀滅烏加里特?」
「如你所說。」男人猶豫︰「我確實在考慮怎麼處置烏加里特,地處于我赫梯南邊,卻臣服亞述,這對我赫梯百害無一利,可若是烏加里特不存在,同樣也會影響到我赫梯商隊交易,這點巴比倫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我懂殿下的意思。」把玩胸前一縷長發,女子沉吟︰「說到這個,不知道殿下在烏加里特的時候可曾听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
「有人被亞爾哈巴處以火刑的事。」
「公主說的可是烏加里特的公主波西婭•尼柯美帕?」不確定自己是否猜對,男人的話語稍有遲疑︰「老實說,在烏加里特遇見公主完全是一個意外,我在那里呆了也不過幾日,只听說亞爾哈巴對于異母的王妹恨之入骨,來自傳言的原因有三個,第一是因為尼柯美帕的母親並非貴族卻佔了王妃之位,第二是尼柯馬都二世過份溺愛尼柯美帕,第三是尼柯美帕自身的所有一切都強于他。公主不是放走了她麼?」
「我放走她?不,當時她身上的繩索已經斷了。」
「那是……公主您憑空出現的時候,身上燃著的火焰燒斷了她繩索,說到底,您救了她。」
「不管怎麼樣,這是件好事,好的開始。」女子揚眉,挑釁一笑︰「亞爾哈巴臣服亞述是為了王位吧,亞述倒也順水推舟佔了個大便宜,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做到,效法卻要比他們做得更好。」
「公主可是有什麼主意?」
「當然。」女子極度自信︰「我們要做的不是扶持並控制傀儡,而是幫持與同盟。」
「我無法信任亞爾哈巴。」
「我的人選不是亞爾哈巴,而是波西婭•尼柯美帕。」
「……」聞言,男人瞪大雙眼,移動不動地愣在原地︰「公主是說尼柯美帕?幫持她?與她同盟?」
「沒錯。」
「可是,就算烏加里特王溺愛尼柯美帕,我想他也未必願意給予尼柯美帕王位,因為從來都沒有過女人統治一個國家,何況他還有亞爾哈巴。亞爾哈巴再不濟,他也擁有烏加里特王族純正血統,再者,若沒有尼柯馬都二世的命令,尼柯美帕怎麼可能被處以火刑,尼柯馬都二世對尼柯美帕的愛是有限的。」
「殿下,為什麼女人不可以統治國家?」女子半跪著立起身,俯視車門處的男人,妖艷面容滿是不羈︰「關于尼柯馬都二世對尼柯美帕到底是什麼態度,何必只看表面,若是因為沒有先例與奇跡,那麼創造一個便是,女人掌控國家,幾百年後的埃及還不是出了一位統治上下兩城的女王,王子又何須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