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男人神色一凜,揚手將銀白色小方盒扔進女子懷中,長臂一伸捏住後者脖頸︰「說,你跟穆爾西里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與他聯合起來騙我?」
「你想殺我大可直接動手,每次都借口‘我騙你’,你不膩嗎?」
「我若是想殺你,你以為你還能安然地活到現在嗎?卡納克神殿那次的刺殺事件你應該明白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我那樣對你,如今你卻要選擇穆爾西里嗎?」黑暗中男人的聲音異常冷酷︰「你是我巴比倫的人,我絕不允許你背叛巴比倫背叛我!」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明白!」女子掙扎著欲推開那只掐著自己脖子的大手︰「你別總將我跟巴比倫扯上關系,我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又怎麼可能跟穆爾西里有牽連,他只是救了我而已……」
「你倒是時刻不忘為穆爾西里開月兌,那個男人……」頓了頓,男人再度隱忍地張口︰「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藥,讓你這般死心塌地替他謀劃?為何非要推說自己失憶?西塞莉,你們的目的不是我巴比倫……非得連我都要隱瞞嗎?」
「我……我確實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我就知道你還會這麼說。」男人嘲弄地笑起來,言語卻森冷至極︰「西塞莉,我要你記住,即便真是如此,你也逃避不了我,失憶了是麼,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解決掉,你的記憶只會剩下我一個!」
這個男人誤會太深,她毫無辦法,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瑣碎又復雜,還涉及穆爾西里個人的身世,她也委實不便說出來。
只是身前的男人似是在吃味,讓她感受到一種真切卻迷離的悸動,面對他的在乎,她也無法再無視他的怒意︰「我之前的記憶終止于飛機爆炸,幾個月前在耶路撒冷的那次飛機爆炸……後來在開羅一家醫院蘇醒的時候,又被人告知忘記了自己最大的喜好。」
「你說得倒是很逼真,若你有本事讓我相信的話。」男人的話語依然冷硬,卻不自覺松開手臂,重新坐回地上。
雖然他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他的心似乎始終願意信她。
第一次在耶布斯遇見她的時候,似乎她就說過與飛機爆炸這些詞,現在已然過了三年多,如果是編個理由來糊弄他,她還能記得當初的那個謊言嗎?
「那麼……」他將手中的短劍丟給她︰「還認識這個嗎?」
一陣窸窸窣窣響動,她喃喃自語︰「什麼……打火機呢……」
「啪」的一聲,透明的藍色小火焰再度出現,他听到她驚呼︰「天啊,我見過這把青銅劍,海倫曾經給我看過它的照片,說是丟失了很久了,這是你的嗎……」
不等女子的話說完,男人的唇角便勾起一道邪肆弧度,極度不耐煩地打斷她︰「現在我確定你是失憶了。」
她抬頭愣愣地看他,剛剛準備開口,他卻動作迅速地拍掉她手中的打火機,順勢又將她壓倒,薄唇覆上了她。
他……這個可惡的男人又對她動手動腳……
就在此刻,一陣急促而散亂的馬蹄聲清晰地傳來,由遠及近及至從她耳邊響過。
大腦有一秒當機,她這才反應過來——是亞述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