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都城內外繁花似錦,一隊聲勢浩蕩的迎親隊伍,正往城門方向緩緩前行,百姓不約而同駐足觀望。
大紅軟轎里的正是與藍陵王聯姻,當朝丞相掌上明珠。
早聞丞相府兩位千金,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眾人唏噓之余帶著惋惜。
眾所周知,國君主生性殘暴,對于朝廷向來虎視眈眈,皇上的城池、女人、甚至傾盡國富都不可能滿足他。
如此看來丞相割愛的舉動雖說忠心護主,但恐怕也是于事無補。
但在裴雨瞳眼里,這是她的交易,僅此而已。
幕簾下依稀可見,女子蛾眉皓齒,肌膚勝雪,身著華麗的大紅吉服,頭上鳳冠陪襯下顯得更為嫵媚動人。
听著轎外的議論聲,眼神黯淡無光,手心握緊,一樣的命運,一樣淪為任人擺布的棋子嗎?水眸澄澈無痕,嘴角上揚。
傍晚時分迎親隊伍才到達國宮殿,繁瑣的禮節和出嫁準備,加上周居勞頓,裴雨瞳竟不知不覺中睡去,以至喜娘叫
了好幾回才把她喚醒。
在喜娘的攙扶下,裴雨瞳被送進了新房,喜娘向她叮囑了幾句便退出了房間。
「嘩啦」裴雨瞳一下子掀開蓋頭丟到一旁,水眸打量起所謂的「新房」,沒有貼著喜字的窗門,沒有掛滿紅色的帳
幕,沒有婚宴的燭台,如果非要拿出點證據來證明這是新房,唯有她身上的吉服和桌子上的合巹酒了。
她不以為然地冷笑,她不在乎在這里的地位,不在乎是否能得到陵王的寵愛,目的只是一場交易。回過神來,听見腳
步聲,隨即馬上重新蓋上蓋頭。
腳步聲清晰可聞,伴隨刺鼻的酒味向她襲來,裴雨瞳皺眉,竟會莫名的緊張起來。
隨著蓋頭被秤桿漸漸挑離,她的視線開始清晰起來,待到看清楚對方時,眼前的男人怎麼也無法與她記憶相聯系,這是他嗎?
男子的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卻不缺乏陽光氣息,一襲紅紫相間的貴族綢緞,龍的騰圖繡得栩栩如生,衣領瓖嵌著金黃色的金邊,頭發束成冠,發冠上瓖嵌著一顆綠寶石,裴雨瞳對上了那雙深褐色的雙瞳孔,發現男人也在細細打量自己。
一個趔趄,裴雨瞳被扯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這讓從未與男子如此親密的她一陣暈眩,何曾有人待她這般無禮!她開始掙月兌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束縛,奈何,越是反抗對方的力氣越大,奮力掙扎的她下一秒雙腳騰空,整個人像貨物一樣被扛在肩上向床榻方向倒去。
「放我下來!」裴雨瞳大喊著,雙手捶打對方的肩膀。
對方壓根一個字也沒听進去,伸手拉扯著她身上的吉服,隨即欺身下來,吻著裴雨瞳的眼眸,臉頰,一路順著脖子而
下。
突如其來的屈辱感涌上她的內心,偌大的宮殿,多少個夜晚,姐姐也是充當著泄欲的工具,每天受著這般的侮辱嗎?想到姐姐和此時自己陌生的處境,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
淚水蜿蜒而下,沾濕了對方的臉,男人停下了動作,撐起身回看身下的她,兩人雙眼迷離,細微的喘息聲在房里回
蕩。
裴雨瞳看著他的眼眸,若有似無的柔光靜靜流淌,並非外人所言的冷酷,暴戾,卻是疼惜,不自覺的伸手去撫模這個
壓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臉,只是下一秒,她的手僵住,停在半空,眼前的男人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最後,殘留著濃郁的酒氣散去,剩下一個人的名字掠過耳鄭︰「裴雅妃。」
「裴雅妃……」
---題外----
初次見面,希望大家喜歡曉曉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