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家住了兩日,自是別樣溫暖,要不是有正事要辦,還真是舍不得走。
收拾好行裝,母親又叫管家另外塞入許多的銀兩,說是作為盤纏,有備無患,多帶點沒壞處,自己又取出兩套親手縫制的衣服,長卿、李賈每人各一套,囑咐出門在外,注意保暖,身體要緊。長長短短,自是好一番叮囑,絮叨個沒完,長卿自小孝順,知道母親的艱難,自是不會反駁半句,只是靜靜听著,點頭稱是。
妹妹南宮惠本也想跟哥哥出去闖蕩一番,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無奈長卿執意不肯,說母親一人在家無人照料,只好作罷。
一家人依依惜別,許多的傷感,許多的惆悵,都化做離別的淚水……
……
離了家,南宮長卿和李賈,騎在馬上,快馬揚鞭,沿著官道,行夜宿,直奔武當山而來……
不幾日,來到武當山,抬眼望去,只見這里,群巒疊嶂,甚是雄偉,在高峰處,樹有一個家道觀,依勢而建,藐視群山,飄忽在雲霧之中,自是仙家樂處的僻靜之所,觀前一條小道,蜿蜒而下,直通山底,雖不太曲折,卻甚是陡峭。
二人看騎馬難以攀越,便棄馬步行。長卿知山高路險,牽著馬也不易登上,自己也有心要支開李賈,省得拉上他去為自家的事冒險,本與他無關,不值當,想到這兒,便對李賈道︰「你在此看好馬,我一人上去便是。」
「你一人上去行嗎,我去也多個幫手,上去萬一動起手來,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雖然我武功不及你!」
「不礙事!」長卿也不容他多說,自提劍登山。
李賈看他如此認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道︰「哥哥早去早回,萬事小心!」
長卿行了幾步,若有所思,折返身對李賈道︰「我此去如若三日未歸,兄弟可自行下得山去,必是其中凶險,你去無益,徒增傷亡!」
李賈怕其分心,點頭應是,自找個平坦處,放牧飲馬而去……
南宮長卿提劍登山,值半日功夫,方才到達道觀門前。
來到門前,長卿已氣喘噓噓,邊喘氣邊抬眼觀看這道觀,只見其因勢而建,卻極為恰到好處,不會挖土填基,也不曾多得半處空地,道觀觀門,不鋪張,也不低俗,卻是一番淡薄高雅之氣……
上前拍打門環,不久,一小道童來打開觀門,見是一生人,眉清目秀,手提君子劍,氣宇軒昂,自是不凡,便有禮問道︰「敢問施主打何處而來?到本觀有何貴干?」
長卿雙手合什︰「請問一清道長可在本觀?」
「正是,家師剛剛雲游歸來,貴施主是……?」
「我是你家道長的老友,應其之約,來山中一敘。」長卿早已編好了一套應對之詞,以防其問。
「那,稍候,我去通報便來!」小童匆匆回身,掩好山門,徑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