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听鐘鳴說及雲中鶴宇文笑天,便說自己此去正是去找此人拜師學藝的,鐘鳴一听,放聲大笑,見鐘鳴如此放笑,長卿很是茫然,不知其為何意。
鐘鳴笑過之後,問長卿道︰「你要去拜師學藝,你可知按照常理推算,這宇文笑天有多大的年級嗎?應該有一百多歲了,是否尚在人間還未曾知曉,你如何去找尋?」
「啊!」長卿也覺得驚奇,雖然以前想像過這雲中鶴可能有蠻大的年歲,不曾想會極大如此。
「不過且不管這雲中鶴尚在不在人間,但其武功在武林中可是赫赫有名,首屈一指的,提起他的名號,但凡在江湖中走過一遭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江湖傳聞中,這位雲中鶴簡直不是人,而是神,說其在山林中,有駕虎馭狼之功,千里傳音之術,最神奇的,還是他的劍術造詣,听說他能折草為劍,以其劍氣殺人于無形,其所獨創的鶴翔九天追魂劍法,讓武林人士聞之喪膽,莫敢覬覦。此劍法一使,據說有天昏地暗,飛砂走石,鬼神夜哭之功效,冠蓋天下,無所企及!」
「其劍術獨步江湖,為人卻十分低調,且劍德高深,讓許多江湖中的前輩們高山仰止,深為嘆服,為此其排名第一,大家都認為不為虛枉。」
「竟然真有如此高人?」長卿邊敬鐘鳴的酒邊感嘆道。
「不怕你不信,然江湖公認,當確有其人。」
「他不問世事,常年隱居山林,或游歷四方,居無定所,因此人們送他一美號——雲中鶴,也是名符其實了。」
「我此次來尋師學藝,也是听人介紹,所述大體相同,應而深為欽羨!」長卿想起西乞老前輩與自己所說,與鐘鳴所述,相差無幾,深信有此高人。「但正如兄台剛才所說,只不知如此高人,現在是否尚在人世,如果業已仙逝,那真是武林中一大損失呀!」
「那就無從得而知之了!」鐘鳴也無奈地搖搖頭︰「不過長卿兄還是該去終南山走一遭,即使不能得而遇之,踏入深山,沐浴其遺留之聖賢芳澤,定當受益匪淺,深有精進的。我是有押鏢任務在身,否則我定與兄同往,共尋仙蹤!」鐘鳴措辭懇切,言之鑿鑿。
楊老伯走出來,見桌上的一大壇酒被長卿與鐘鳴兩人喝幾乎是底朝天了,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贊︰「兩位俠士果然英雄,喝酒也如此豪爽,此女兒紅我珍藏了十數個年頭,當時釀的時候,我就曾囑咐釀酒師傅要甘香醇烈,辣喉暖胃,勁道十足,多遍文火蒸制,為此,這酒不比一般家釀美酒,一般人士,飲得半碗便爛醉如泥了,不想兩位好漢一壇下去,竟無所動容,佩服,佩服!」
「看來,我且再去搬上一大壇,與兩位英雄盡興,只是不要喝醉才是!」
兩人見老伯如此說,連連稱謝,感激之致。
喝酒是這樣,喝到七、八分的時候,便更是興起,無所阻滯,多多益善,無從擋拒,正所謂酒逢知幾千杯少,一點兒也不錯,只有飲者才懂得其中的深意呀!此時的長卿、鐘鳴便是這種狀態,雖說老伯厚道,自己是一介過路之人,不好多蹭別人珍藏多年的美酒,但酒興撩起,兩人心中對酒的企盼,有如決了堤的洪水,一泄千里,一發而不可收拾了,也就不再跟老伯客套了,心想,明日啟程的時候,多給老伯銀兩就行了,大體也無甚大礙,想到此處,兩人更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