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狼步步緊逼,已經把長卿逼入一個死角。長卿手提短劍,雖然說不上害怕,但這幾條畜生也不容得人小覷,長卿也是分外小心,步步為營。
看看距離差不多,還是那條老狼,提前發動進攻,一個縱身,飛躍而起,朝長卿的面門撲來,大概是想伸嘴來咬長卿的脖頸,因此,用力非常的迅猛,速度也是極其的快,讓人有迅雷不及掩耳之感。
但長卿沉著應戰,早就看破了它的伎倆,見老狼飛身朝自己躍來,也不慌張,而是暗運內力在手,以靜制動。待其整個身子飛至眼前,伸嘴剛要朝自己脖頸夠時,猛的一抽身,稍向後仰,再向下半蹲身,至于狼的身下,看準了狼的咽喉位置,使了個舉火燒天式,提劍斜向上猛戳。那老狼冷不防長卿改變策略,收身下蹲,自己的身體還在空中向前飛騰,這時想再要改變方向,已然是不可能了,說時遲,那時快,還在老狼向前飛躍,心中在範嘀咕之時,長卿的劍,帶著其掌中的內力,也帶著一股陰風,已惡狠狠地插入了老狼的咽喉,從咽喉進去,斜向而入,直插入月復腔,整把短劍,沒入老狼的體內,就差沒從後竅露出劍尖了。
那劍之狠,之準,就連長卿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沒有使盡全力,而卻捅得如此之深。想是老狼向前躥之力,起了反作用,與長卿劍上所用的力合二為一,更加速了劍的插入。
長卿就感覺如同捅一件衣物一般,迎刃而入,沒有任何阻力。只听得老狼一聲狂叫,如發瘋一般,腦袋亂撞,從喉間洴出的鮮血,濺了長卿滿臉、滿身。
還沒等長卿那穿著老狼的劍從半空中收回來,地上周邊的幾只狼見勢等不及了,一擁而上,朝長卿圍攻過來。
長卿一看,形勢不妙,趕忙一甩手,把劍上的老狼摔出一丈多遠,摔得也幾乎咽了氣,趴在那兒哼哼,再也起不來了。
等長卿剛把老狼從劍上甩開,那五只狼已然躥到長卿身前,不待其有揮劍的機會,便紛紛咬手的咬手,扯衣服的扯衣服,咬腿的咬腿,將長卿撲倒在地上。
長卿倒在地上,知自己被五只餓狼圍攻,依目前的形勢,自然是凶多吉少,提劍的手已被咬住,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人幾乎昏厥,但長卿知道,此時的自己,肯定不能昏厥,一不醒人事,自己馬上會被撕成碎片,無有殘存。想到此處,南宮長卿強忍住疼痛,揮動左手的拳頭,奮力反搏。自己也弓起腰,護住咽喉等要害部位。
稍息片刻,乘幾只狼遲疑的當口,順勢一滾,幾只狼嘴被掙月兌了,只有咬自己右手的那只狼,也許是咬得比較深,抑或是其更加的凶殘,硬是死死的咬住不松口,雖然自己也被帶著打了幾個滾。
這時帳篷中熟睡的馬隊兄弟們被剛才老狼的一嗓子慘叫也驚醒了,听到動靜紛紛跑出來。
鐘鳴第一個跑出來,知道不好了,肯定有事發生,衣服都沒穿好,提著劍便沖了出來,邊跑還邊責怪自己睡得太死了。
一出帳篷,見幾只豺狼一起,將長卿圍在當間,長卿滿身是血的撲倒在地,也不知其受了多少傷。手上還掛帶著一只狼,鋒利的狼牙,已惡狠狠地扎入了長卿的骨肉,不能掙月兌,其余幾只,剛剛被甩開,又將沖上來撕咬長卿。
鐘鳴見狀,一個箭步竄上前去,當頭一腳,將一只沖上前來的狼踢得飛了出去,摔得老遠。再揮劍在周圍幾只正待進攻的狼身上狂砍。
此時醒來的兄弟們,也都陸續趕到,手提家伙,點亮火把,將幾只豺狼團團圍住。
那只死咬住長卿右手的豺狼,見自己被團團圍住,許是膽怯了,許上分散了注意力,松開了了長卿,與剩下的幾只,對圍攻的敵人怒目而視,口中發出絲絲的鳴叫,也不知是表示自己的恐懼,還是彰顯自己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