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在心中好笑,卻不敢笑出來,只是小心安慰長卿,飲酒過量,平之常之,在所難免。伸手請長卿在自己位置上坐了,吩咐小二準備幾個上好的菜,與長卿對坐同飲。
長卿有些受寵若驚,忙起身致謝道︰「我一過路之人,與兄素未謀面,不曾諳熟,何得兄弟的如此禮遇,受之有愧!」
「你我雖初次相遇,但我見兄面善親雅,有如舊友,不曾有生份之感,為此,應當與兄一飲,以求結交,望兄弟不吝抬愛!」
長卿見如此誠懇相邀,也不好強搏別人好意,只好點頭應允︰「既然兄弟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弟先謝過了!」移身至桌上同飲。
酒過三巡,兩人互相禮讓了幾杯,那主人叫取長卿的短劍來,雙手還與長卿道︰「此劍觀之異常,絕非一般,相信其必然有不同尋常的來歷與故事,這是兄長的祖傳的愛劍嗎?」
長卿見其問起,借著酒性,打開話匣子,也就不隱晦了,把自己如何得遇西乞老前輩祖孫倆,如何結識紫軒,軒兒如何在自己臨行前贈自己寶劍,一五一十地敘述了一遍。
听得那主人目瞪口呆,半天說不上話來,嘴張了老大,夾菜的筷子,停在嘴邊半日也不得動彈。
長卿心想,有這麼夸張嗎,莫非自己的這一段非同尋常的精彩經歷把其驚呆了,才嚇得如此模樣。
「軒兒!你是說軒兒嗎?你真見過她?」許久驚醒過來的店主人,一刻也等不急的問道。
長卿也是一驚︰「是呀!紫軒,與她爺爺西乞丹在一塊。怎麼,你們認識?」長卿也是意想不到,忙問道。
那主人見問,忙從自己腰間解下自己的佩劍,置于桌間︰「你看這劍與你劍相比如何?」
長卿放下筷子,仔細端詳那把劍。
那劍比自己的劍長了一大截,與普通的寶劍長度相當,劍的佩飾,劍鞘、劍柄處卻與自己的短劍一般無二。抽出劍鞘,劍鋒與刃紋與自己的如出一轍,毫無半點出入,要不是長短不同,真還就是無有差別了。
長卿觀後正待細問,忽見那主人取劍在手,拔出劍鞘,用鋒利的劍刃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一晃,眨眼間,手指已被劃破,鮮紅的血液從手指間沁出。
長卿心想,要試劍的鋒利也無需割破自己的手指呀,有點小提大作,人前賣弄了吧,本想伸手阻攔,但為時已晚。
只見那主人割破手指,將沁出的血滴灑在劍身上,頃刻之間,那原本光潔的劍身,竟隱約晰出一片紋飾來,一條奔騰呼嘯的翔龍,下則大篆盛底「龍吟」二字。
長卿大為驚奇。
那主人又取過長卿的短劍,拔出劍刃,用同樣的方法,將鮮血滴上,此劍則晰出一只婀娜舞動的鳳凰來,旁書「鳳舞」二字。
長卿心想,竟有如此妙處,枉我隨身攜帶了這麼久,竟然毫無查覺,看來這劍本不應該屬于我呀!
「此兩把劍本為雌雄劍,原為情侶所用,龍吟劍至鋼至強,所向披靡,斷金斬銳,無所不摧,鳳舞劍則是至陰至柔,婉轉綿長,以柔克鋼,有如西子之偏偏起舞,情意萬種,出則讓人無所砥礪。二劍單使則獨當一面,已稱至極,如若雙劍合璧,則有功力倍增之效,讓人無所企及。」
長卿嘆道︰「有如此神效,堪稱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