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與師傅來到不遠處的崖底,長卿抬頭看了看上面,正是以前刁建跌落下來的位置,那時四周大雪覆蓋,茫茫然到顯得不怎麼高,現在冰雪融化,光剩下四圍突兀岩石,從下仰望,比以前更加的高絕了。
長卿看了看,心想憑自己的輕功,要想從崖底直接躍上去,簡直是不可能。
師傅看出長卿的猶豫,「你還是從側面繞行而上吧,反正也不趕時間,為師從這兒先上了,切記師傅剛剛囑咐你的話語!」
從這兒上,長卿想也不敢想。
只見師傅話音剛落,腳尖一點地,騰空而起,整個身子便躥了起來。這一躍有四、五丈高,約莫到達半山腰的位置,踏住山體一小塊突出岩石,再一用力,又一個騰身,又飛起三、四丈高,就這樣,三躥兩躍,師傅的身影漸漸變小,一會兒便沒有了蹤跡。
長卿心想自己這樣上去是不可能了,還是遵師傅的話,老老實實從旁邊繞行而上吧!想到這兒,長卿向一旁轉去。
這懸崖直上去快,要繞行那可就要多行好多的路了,有道是山路十八彎。
長卿左繞右繞,約模行了足有一個時辰之後,才來到山嶺,累得已經是有些氣喘噓噓了。
來到上面一看,這道懸崖,正如師傅所說,還真是一個魚背的形狀,窄而長,中間向上拱起,兩側陡而滑,高而險。讓人遠遠望去,便有如臨深淵的感覺。
長卿來到上面,打涼棚觀望,師傅已然盤腿打坐于魚背之上,閉目處之。對面十步開外,傲然站立的,正是昨日出言不遜、不可一世的老妖婆鬼魅無影黃道婆。
長卿謹記師傅的話語,不敢太過近前,找一視野開闊外,距他們約莫一箭之遙的位置,樹下站立。
兩人想是話語早已說完,開始較量了,只是不見動靜,各自佇立一隅,似閉目養神一般。
長卿見他們如此,想起以前師傅對自己講的話︰心動而劍不動,心萬里;劍動而心不動,受制且阻;劍動而後心動,所發皆疲;心動而後劍動,無往不利……
想他們如此佇立良久,而無所動,便是這個道理吧。高手過招,往往是這樣,不會輕易出手,而都在觀望中,找尋對手的破綻,而一發制敵。
長卿在遠處目不轉楮地觀望,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生怕萬一他們一出手,自己一眨眼楮沒有看到,錯過機會。
然而,又幾個時辰過去,還是沒有動靜,長卿心想,是不是在我來之前,他們的較量已經結束了,要不這麼老半天,師傅因何不出手呢?那怕活動活動筋骨也好呀!
這時,已近黃昏時分,天色漸變,剛才還是風和日麗,一會兒的功夫,烏雲大作,狂風卷地,像是要下大暴雨了。
長卿心里想,他們兩個不會落得在暴雨中搏斗吧!
正在這時,轟的一聲,伴隨著一聲炸雷,整個天際為之一亮,長卿為之一震,正在這剎那間,只見那老妖婆借助著閃電的光勢,疾步飛掌向師傅這邊揮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師傅原本合什的雙掌迅即間向外迎去……
又是個炸雷,那閃電比先前一個更加明亮了,直閃得長卿睜不開雙眼。在長卿眨眼躲避光亮的同時,只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被一股由遠而近的氣流橫向掃過,雙腳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