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那道士誠心誠意,也是為了自己好,也只好耐著性子拱手拜謝道︰「謝謝高人好心,不必了,犬子已然大去,快要入殮了!」
說罷轉身往回走。
那道士見如此說,也不離去,徑直隨後跟著雷霸天步入院中。雷霸天見其執拗如此,心中掛念兒子,也無心管他,只得由他去,不曾理會。
跟著雷霸天來到雷霆躺著的地方,觀看了片刻,從背囊中取出一顆丹藥,放入雷霆的嘴中。邊上的五姨太原本要阻止,但雷霸天見勢已如此,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點頭示意,由道這老道。
老道灌入丹藥,來到腳底處,用二指在足底處,指劃半日,然後命人將雷霆翻過來,在背部又是指劃半日,有如做法事一般。
一柱香的功夫,待其忙活完,復又騎上毛驢。那雷霆還是沒有半點兒反應,如一俱死尸一般,一動不動。
五姨太見狀,痛哭不止。口中念叨,讓其可憐的兒受苦了,臨去之前還不得消停。
雷霸天也感覺被耍弄了,雖然他知道此時回天無力,但平白被這素不相識的道士戲耍一翻,確實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拿自己兒子,一將死之人前來作弄,真是欺人太甚了,雙眼圓睜,怒視著那道士,正要發作。
忽听得那床上的雷霆「咳!咳!」兩聲咳嗽,竟然醒轉過來。
一家人見狀,大吃一驚,雷霸天也收起來發作的心思,來到兒子床邊。孩子娘在邊是撫胸揉背,呼喊不停,雷霸天近前一看,兒子果真有了氣息,雙眼微睜,氣息輕緩,雖虛弱之極,但比起之前,已是大為好轉了。
雷霸天心中大喜,回頭拱手對老道謝道︰「前輩真乃仙人在世,看來小兒有救了,剛才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還請仙翁海涵!」
老道笑盈盈的拱手還禮道︰「客氣了!客氣了!為人父母,情急之下,情之所致,情之所致!」
「快!快!快!給仙翁看茶!」雷霸天吩咐下人道。忙請道士客廳落座,道士跳下毛驢,手執拂塵,欣然應邀。
來至客廳,分賓主落座,丫鬟奉上香茗,兩人對坐而飲。雷霸天是感激倍至,好話連篇,謝意連連。最後跟管家低語了幾句,管家轉身而去,不一會兒,用托盤,端上數十錠金子,奉于桌前。
「不知雷莊主此為何意?」
「之前仙翁在莊門前賣命之說,在下還以為是戲言,不想犬子之命果然得仙翁所救,始相信仙翁所言不虛,值此萬幸,小兒得救,理當奉上診資,以為酬謝,些許金銀,不成敬意,還望仙翁笑納!」
「哈——!哈——!哈——!,莊主見笑了,貧道豈是為這金銀之物所來,我又豈是那等圖利之人,那賣命之說,不過是權宜之計,糊弄你家莊丁,賺得進門罷了。這些黃白之物對我一無所用,還是請雷莊主收將起來吧!」
雷霸天再三肯請,見他執意不收,也就只好作罷了。
「你家公子,本是年幼,身體虛弱,受此大創,雖暫時得以蘇醒,難保後面再行休克,便再難救治了。如此時刻,需找一清淨之所在,空氣清新,縴塵不染,長年以藥水泡之,還需一日三遍,以內力調之,香燻之氣,日夜蒸浴,方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