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對手挺槍刺來,自己則就勢一閃身,來到馬的身後,縱身一躍,跳上馬背,抬腳對準那人的蛋子,「噹!」便是一腳,那人挺槍刺去,用力過猛,還沒待往回收,一看前面的人沒有了,隱約感覺有人跳上自己的馬背,本待要回身觀看,然為時已晚,身後實實的挨了別人一腳,身子一個沒坐穩,骨錄錄從馬上滾將下來,摔在地上,狠狠的摔了個狗啃屎。門牙磕掉了一顆,弄得滿嘴滿臉是血,狼狽不堪。
長卿則正好身子往下一沉,穩坐在馬上,手執馬韁,愜意自得。
那幫手下一看頭從馬上摔了下來,趕忙聚攏過來,將頭兒扶起,一頓捶胸撫背,才將他這口氣給捋順過來,一聲長嘆,「呸」的一聲,將跌入口中的門牙,連同口中的血水,一同吐了出來。
眼楮瞪著馬上的長卿,似要冒出火來一般,恨不得沖上前去,把他扯下馬來,就地撕個粉碎。
他命令手下道︰「上——!你們都給我上!幫我將那小子給剁成肉醬——!」
听他說完,眾惡奴如豺狼般的又沖了上來,搖著手中的兵器,呼喊嚎叫著,看樣子有著不殺掉長卿誓不罷休的氣勢。
長卿坐在馬上,居高臨下,這才取得了地勢上的優勢,出起手來便方便多了,手持著短劍,看哪兒不順眼便打哪兒,而且一打一個準。自打的這些嘍羅屁滾尿流,哭爹喊娘的,不是被刺傷後背,便是被砍掉胳膊的,一個個都掛彩而回。只有後面的,應隔著遠,才有幸躲過這一劫。
這些人沖了一陣之後,都慘敗而回,連那坐在地上的頭目都不忍再看了。便朝著他的兄弟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住手。
用手指著長卿喊道︰「小子,有種你別走,呆會兒老子再來找你算賬!」說罷讓手下將其扶起,一瘸一拐的,帶領著這幫殘兵敗將,由原路反回。
長卿坐在馬上得意洋洋,有意戲虐道︰「這就走了?不送,本少爺一定等著你們回來,快去搬兵吧!」自己拉住馬韁卻在原地任由馬的走來走去。
見紫若還站在一旁,便伸出一只手,對著她說道︰「上馬吧,你就別發呆了!再發呆就定在那兒了!」
紫若見如此,一把抓住長卿的手,也縱身躍上了馬背。雙手緊挽住長卿的腰際,身子貼在長卿的後背之上。在這一剎那,她這才感覺到男人脊背的厚實與肩膀的寬闊,一陣幸福之感由然而生,她但願此刻的時間凝滯,時光永遠留駐在這一刻。
長卿見紫若在身後已然坐穩,手提住馬韁,雙腳用力一踹馬蹬,說了聲「駕——!」那馬便如同觸了電一般,或是听得懂長卿的號令,在原地高揚前蹄,一聲長長的嘶鳴,邁開四蹄,便飛奔了起來。
「兄長不是答應他們,等他們回來嗎?為何現在便走?豈不讓他們說我們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長卿邊看著前面的路途,邊頭也不回的對紫若說道︰「那不過是我的緩兵之際,與這幫匪眾談何信用,不異于對牛彈琴罷了,我才沒那麼傻呢!反正我們所要的馬匹已然到手,我們何不見好就收,自己先找時間,休息整頓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