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明天我們就要被處死了,你還靜得下心啊?!」白雲一刻也靜不下來,「也不知道這蜉蝣城惹上了哪顆災星,高高在上的聖城長老,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了。更倒霉的是我們,怎麼就甘心被冤枉呢?」
白雲來回踱步,心靜不下來,腳自然停不下來。
「不是明天,已經過了一晚上了,應該是今天才對。」陳幻羽冷靜回道。
「你不要那麼冷靜地計算日子好不好?快想想辦法逃掉算了,只要活著,背上點罪惡算什麼。」白雲用乞求的眼神望著幻羽。
「背上點罪惡算什麼?!你要逃走就自己想辦法,我不會逃。」陳幻羽不屑地看了白雲一眼。
「你怎麼那麼固執啊!什麼聖城,還不是一樣胡亂抓人。用膝蓋想也知道,哪個笨蛋殺了人還留在現場等人抓啊!除非腦袋給驢踢了。再說了,我們這點本事能殺的了聖城的長老?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白雲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與聖城長老動手,雖不致被秒殺,但絕對是命懸一線。
想到這里,白雲偷瞄陳幻羽一眼。「這個女人深藏不露,能力定在我之上,得防著點。」
「我也不信。」
白雲听見聲音,回頭一看,一個黑暗冷峻的男人站在牢門外。
「那還不放我們走!」白雲記得是曾關在對面的某個人,貌似是蜉蝣城的人。
「不行。」他很干脆的回答。
「那你可以走了,再見。不送。」白雲一眼就看清,他絕對是她最討厭的那一類人。
「你叫縱橫?此來何事。」陳幻羽抬頭,對上他極致的黑眸。
「你不會死的。」他很肯定的說。
然後,頭也不會的離開。
「謝謝。」幻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似曾相識。
「他是來干嘛的?我的天,他剛才是不是自動把我過濾掉了?這類人果然是我的天敵,完全處于被驢踢的狀態。」白雲最討厭那種,平常是惜字如金的悶騷男,一和某人說話就煽情模式全開。想到這里,白雲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很欠揍的人影——金。
那邊白雲內心掙扎著要不要逃獄,痛罵著某個欠揍男人。這邊沈霧糊里糊涂地跟著金穿行在偌大的蜉蝣神殿。
沈霧來到蜉蝣神殿後,只是去過聖殿大廳吃飯,然後去太陽花園散步。不久就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地下石牢,從未好好看過這座雄偉莊嚴的聖殿。
現在看來,這里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有自己特定的位置,沒有絲毫的逾越。沈霧有些明白,自己與盧味奇之間的差距有多遠。距離已經那麼遠,心意相通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對這里好像挺熟的?」沈霧奇怪,跟著他像散步似的亂走,他竟還知道往哪走。更奇怪的是,一路走來,沒有踫上半個人。「這里已經沒有人住了嗎?」
「這里是我家,我自然知道怎麼走,可以不被任何人發現。」他嘴角微微上揚。
沈霧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而且他肯定知道答案。可是,沈霧很清楚,他不會回答她多余的問題。
此時,他們面前出現了一片石林。石林的布局很詭異,沈霧這個外行人一看,都能明白此中有陣法。
「到了。」金指著前面的建築說。「這里是朱雀神殿的後面。」
沒等沈霧細看,金拽著沈霧的胳膊進了石林。「走了。」
「你確定不會被困在這里?」沈霧模著四周的石壁說,「我什麼也不懂的。」
「指望你?我金蜉蝣永遠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金放開沈霧的胳膊,大步朝前走去。
「我可以理解為︰你肯定能走出這里!是吧?」沈霧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