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殘恐怖的惡靈血狼盤臥在石床上,一雙血色眼眸,看得沈霧心驚膽戰。而那個明眸皓齒的鄰家小妹,一臉安詳地枕著血狼入眠。
「丁海莚?!」沈霧不知道怎樣形容此時的感受。
「原來是這小鬼在胡鬧。」金走到石桌旁坐下,自顧倒了杯茶喝,「看來,某個人出去了。」
自金靠近這個房間,血狼就完全處于警戒狀態。此時,它的眼楮燃燒著,身上也開始燃燒起來,可是它卻沒有攻擊金。
「燙死我了!混蛋!」丁海莚一拳擊中血狼的肚子,血狼順勢飛出落在沈霧腳邊。此時,它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
「小鬼,你還在虐待它啊?」金喝著冷掉的茶說。
丁海莚徹底醒過來,定楮一看,居然有人不請自來。
「沈姐姐,你怎麼來了?」丁海莚看見沈霧裝出乖巧的樣子。
「小鬼,你的乖巧太可怕了,偽裝太差喔。」金嘲諷道。
「金!」丁海莚這才發現喝茶的金,「你怎麼在這里?」
「你呢?」金嘴角含笑反問。
「我是跟著沈姐姐來的?」丁海莚詭辯。
沈霧不在乎他們說些什麼,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腳邊的血狼。想問它痛不痛,不知道怎樣開口。想撫模它,不敢伸手。想擁抱它,不懂如何擁抱。所有的掙扎只能化作眼淚,為它哭泣一回。
「對不起,沈霧,讓你變得那麼軟弱。」沈霧向自己懺悔。
「你怎麼了?」丁海莚看見沈霧的淚,憤怒地吼道,「不要用眼淚弄髒了我的血狼!」
幽藍的火焰向血狼襲來,知道主人發怒了。它瞬間打開地獄裂縫,逃回了地獄。
「算你逃的快。」丁海莚收回已抽出一半的長鞭。
「你若再敢靠近我的血狼,決不饒你!」丁海莚怨恨地看著沈霧。
「小鬼,你的個性實在太惡劣。」金話鋒一轉,「說來听听,丁氏海名的總裁丁海凡先生交代你什麼有趣的事了?」
「不告訴你。」丁海莚接著說,「丁氏海名的守護神沒有一個像樣的家伙,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不過是死神身邊的一只狗,哥哥居然讓你和我平起平坐。我早就不爽這點了,沒拿你喂血狼就不錯了。」
「呵呵,真正的丁海莚可不會在意這些,你要向你姐姐學習啊。」
「可惜她死了。」丁海莚得意地笑著。
「不一定喔。」金逗著丁海莚。
「什麼?!」丁海莚的臉瞬間扭曲。
「怎麼樣?我們做筆交易如何?」金誘哄著丁海莚。
沈霧的眼里,只看見兩個邪惡到骨子里的惡魔在算計著彼此,或者是在計算怎樣賣掉沈霧。雖然很肯定自己平凡的掉渣,不過好像對他們而言,有些利用價值。
沈霧想與其在這任人宰割,還不如逃掉,到時候是死是活都認了。
想到這里,沈霧趁他們談的起勁的時候,一步步悄悄往後退。快退出門時,金的眼角好像瞥到了她,沈霧心跳加速,一轉身,瘋狂地向前飛奔。
「她逃走了。」丁海莚說。
「她這樣出去說不定還能踫上朱雀,本來就是帶她見朱雀,這樣更好。現在的她逃不出我的手心。」金繼續喝著茶,「小鬼,茶都涼了。」
「本來就是涼的。對了,你到底對沈霧有什麼企圖?還有你剛才說交易,什麼交易?」
「企圖?她只有一個價值吧?至于交易嘛,你告訴我丁總交代你干什麼,我就告訴你你姐姐現在在哪里。劃算吧?你姐姐的藏身處只有我知道。可是,你哥哥的目的,我只要稍微問一下朱雀,就••••••」金賊賊地笑。
「那你干嘛不直接問他?」丁海莚可不傻。
「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金比丁海莚狡猾的多。
「不會出賣哥哥。」丁海莚死扛。
「你姐姐不僅活的好好的,而且過不久,就會完好無損的回到你哥哥身邊。這樣也可以嗎?」金繼續灑下魚餌。
「絕對不行!」丁海莚的眼楮幽藍,一掌劈裂石桌,「哥哥是我一個人的!」
魚餌上鉤了,金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