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護士一臉的期待,沈霧不知要怎麼解釋給她听。
「你叫什麼名字?是真正的護士嗎?」沈霧問道。
「大家叫我小漁,我爸是丁家的家庭醫生,我只是偶爾過來幫爸爸的忙。電話里听到丁總很著急的樣子,還以為是副總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只是一個感染風寒的陌生人。」女孩說完又打自己的嘴巴,「一開口就不知道停,這張破嘴。」
「沒關系,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這種坦誠,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你很好。」沈霧輕笑,覺得她有點像最初遇上的晨兒。
「對了,朱某是來干嘛的?」小漁又轉回原來的話題。
沈霧笑笑,這個小漁還真是不好敷衍的人。
「小漁,昨天是誰幫我換的衣服?」沈霧注意到身上穿的是睡衣。
「是我。」小漁老實回答,「放心吧,丁總不是趁人之危的人,而且據我所知,丁總交往過的女人都是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你很安全。」
沈霧對這個小漁無語,只好另作打算,哄騙道︰「小漁,你幫我找身衣服好不,我不能一直穿著睡衣躺在床上。」
「這里的衣櫃都是滿的,你可以隨便挑。不要亂想,這些不是丁總以前交往的人留下的。你還沒醒的時候,丁總派人特意送過來的。」小漁得意地說道,「從沒見丁總這麼討好一個女人,說不定他是真的喜歡你。」
「打住!」沈霧趕緊捂住小漁剎不住車的嘴。
後來沈霧終于想到對付小漁的辦法,就是絕不先開口。只要自己不開口,小漁不會主動說太多話,可一旦自己先與她說話,她絕對是百無禁忌。
冥城內。
應邀前來的尉遲翼僅在凌風的陪同下,入座冥城的冥王殿。黑暗的冥王殿內,借著牆上少量月光草發出的微光,尉遲翼見到傳聞中的冥煌。
冥煌端坐在王座,隱于最深的黑暗中,看不清樣貌。他身邊的金氣度不凡,周身繞著淺色金光,有如天神君臨。
「冥城為迎尉遲將軍大駕,特意采了些冥界的月光草臨時種上,還望將軍受領這份美意。」金看著神采依舊的尉遲翼,問候道。
「金蜉蝣,你以畫相邀,只為請我賞這冥界月光草?」尉遲翼反問。
「我與將軍無緣無份,何必相見。只是我家主人的命令,我才不得不以畫相邀。」金輕描淡寫地說。
「畫從何處來?冥煌何事相邀?」尉遲翼一語道破。
「千年前,尉遲夫人托我保管此畫,我只是物歸原主。」金如實回答。
「金,將尼羅帶上來。」冥煌的聲音听來有些鬼魅,仿佛不是人類的聲音。
金收到命令後,眼楮變成了金色,隨即一道金色柔光瀉下,照耀著大殿中央的地面。地面現出一個圓形光圈,光圈內的地面從中間像門一樣打開。完全打開後的地面升起一座透明的藍色水晶棺木,棺木里沉睡著魔王子尼羅。
「尉遲翼,這世間沒有人能威脅你,你在乎的是一個不在世上的葉冷慈。」冥煌的聲音里听不出常人的喜怒哀樂,「這次,我是要你給我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尉遲翼很感興趣地問。
「無論何時,絕不攻打冥城。」
冥煌的話一出,尉遲翼身後的凌風有些站不穩。尉遲翼笑而不答,靜待冥煌說明緣由。
「你若許下此承諾,我可以告訴你葉冷慈如今身在何處。」
尉遲翼不禁站起身,急切地問道︰「你怎會知道?」
「我是冥王,這個世界死去的人和神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冷慈在哪里?!」尉遲翼欲上前追問冥煌,被金的的結界彈開。
尉遲翼後退幾步,眼神變得柔軟。凌風默默立于他身後,眼神黯淡。
「千年前冷酷無情的晴國將軍,竟然為她痴情到此種地步,葉冷慈果真不是一般女子。」冥煌輕笑,寒氣流轉冥王殿。
「我答應,無論何時絕不攻打冥城!」尉遲翼大聲宣告。
「將軍,這太草率,萬一冥城與我們為敵怎麼辦?!」凌風極力勸阻。
「已經許下的承諾,豈有立即反悔的道理?」尉遲翼望向王座上隱于黑暗的冥煌,毫不迷惘地說道,「對尉遲翼而言,全世界不及一個葉冷慈。冥煌只管去玩弄你的世界,我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