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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之死,連同丁古固與澹台雪影皆是不知道這「凶手」是誰,對于丁古固與澹台雪影來說,確實是一個謎了。而待這一名尖臉猴腮的長老這邊煞有其事的一番說辭之後,丁古固發現,自己確實沒有怎麼好反駁的地方。
四人合圍而上,唯有那葛長老在旁側觀。
丁古固受得這一名趙老的污蔑,卻是沒有動怒,對于這一干弟子與這一名長老,丁古固卻是沒有理會,只對澹台雪影道︰「安葬龍淵前輩。」
澹台雪影點頭。
丁古固見得澹台雪影點頭,卻是敏銳的發現,這極北雪國唯一一個,也或是說,是最後的這一個與澹台雪影較為親近的人竟然也是在一天之內身死了。澹台雪影在這眾多的弟子與長老的包圍之中的片刻失神,恐怕便是一個最好的驗證。她心中也是有著一番復雜難以言喻的心情,只不過不與人說罷了。這雪閣之中,出了最為親近的澹台彥志與那夢淑,這龍淵身死。雪國似乎對于她也越發的陌生了。
此時的四名長老合圍著丁古固,對于這長老的百般疑問,還有那名說龍淵是在「呼救」的自顧推測的老者,丁古固也是沒有在意。
那人見得丁古固這般,似不把眾人與一干雪閣之眾放在眼中,眼色冷橫,厲聲道︰「喂!我在和你說話,你這後生竟然這麼沒有禮貌?你今日殺了龍淵前輩,便是我雪閣萬年大敵。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你勾結那妖女,連帶我閣主與玄武聖尊皆是身死。如今那妖女護不得你的周全。這一刻,便是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你若是馬上伏法,還能從輕發落!」
澹台雪影在旁一聲不吭,身姿卓越而不對這長老的言語有半分冷暖喜悅,而就在澹台雪影從容對待的時候。在這一名長老說到「妖女」的二字的時候。她卻是隱隱感覺丁古固身上有些不對。
這一份不對,似乎在丁古固體內蘊量著一絲莫名的暴戾,這一種情況較之與丁古固在那「血焰井」萬丈地底深處的時候有著諸多的不同。這一份暴戾似在憤怒之外,多了一份嗜血的殺意。
果不其然,就在澹台雪影側頭略微凝望了一眼丁古固的時候,丁古固上前一步。
丁古固雖是上前,眼中神色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一如往常的平靜,淡淡道︰「你是在說笑嗎?你叫人伏誅,我便是要自行了斷你面前?今日之事我只說一句,龍淵前輩不是我殺的。你若不信便出手。你們幾個一起上,我丁古固又有何懼?」
丁古固說完這一句,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一番話說出來就像一個弱弱無力的生說要屠城一般。雖然是殺意蘊量在其語氣之中,似乎氣勢並不怎麼強烈,有些欠缺。而丁古固在說完這一句的時候,似乎這「說笑」的人,不是這尖眼猴腮的老者,而是他一般。
丁古固這一番話,比較于三年之前,喜怒不表現于色上,澹台雪影在听得丁古固這一番話之後,但即便是明白丁古固心中依然是發怒了。他的怒,似被緊緊的隱藏,壓制了下來,表現的隱晦。有些怒到極致了。
「哈哈哈哈……」
四名長老在听得听古固這軟弱無力,仿若無骨雞一般的話語之後,果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中以這尖眼猴腮老者最為夸張,以至于漸漸的捧月復大笑。
「于單!」那葛長老一語提醒未必,一道掌影自丁古固身形之中閃爍了出來。
「為老不尊,枉為人師!」
「啪——」
一道巴掌清脆的巴掌之聲帶有起陣陣風動,丁古固語畢,片片掌影便帶著這尖眼猴腮的長老拍向院外,那老者在空中翻滾了幾下,「骨碌」滾出了院子之外。
余下的三柄劍鋒雖然是離澹台雪影與丁古固不過一丈之遠,此時在丁古固急速出手的這一招之後,三名長老卻是沒有輕舉妄動,皆是陷入了震驚當中,似忘記了對丁古固出手。
毫無疑問的是,丁古固的這一舉動也激怒了雪閣一干大小的修士,丁古固將要面臨的一場惡戰避無可避。
「你退開。」丁古固側頭說罷,澹台雪影便自顧的退開而去。而澹台雪影退開而去的時候,雪閣之中的眾弟子沒有誰上前攔她。不攔澹台雪影,積于澹台雪影在雪閣多年以來的青年弟子第一的威信,這卻是由不得這幾位長老左右的事情。
在澹台雪影退開的時候,那遲疑半響的葛長老當即也是出手了。
葛長老出手,武器是一柄火刀,與這三名長老組成一個法陣,這法陣的威力竟然是布遜色于一個生境強者的威力。以四戰一,在那名滾落在地面的于單長老回到四人組成的陣型之後,局勢得道了更大的加強。這幾人組合起來的陣法變得滴水不漏了起來。
這生境強者的靈力程度,對道術的控制皆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比擬的。而丁古固在于真正對敵時候的經驗,卻不是四個老謀深算的老者所能比擬的。
力有所差,以巧補之,四名長老圍丁古固圍得滴水不漏,這一刻卻是補了丁古固已然身為生境強者靈力浩瀚的兩種差距。
由此,丁古固也是使不出道術,似乎被困于牢籠之中的一般,只能一味的防守。
「叮叮」的鏗鏘之聲從五人的五道交織的劍氣光芒之中傳出,這五人竟然是各自擅長一門自有的五行道術。此時可此的場中,像是五行之力交織,場面猶如五道氣帶交織。對于丁古固的最大壓力,便是五行之力的共同壓制。五行互為相克相生,五行皆是得到滿足,得到互補,有些圓滿。
丁古固從一上來的時候便被這幾人佔得了先機,此時被圍擊,卻是有著漸漸御空的情況出現了。
眾人在旁觀,見得丁古固只是以掌御氣,一道道掌風便撲面而去,對擊著五個長老的劍氣。雖然丁古固的橫空排除一掌便是一道靈力掌印,也能抵消從各種角度對丁古固突然襲擊而來的致命劍招,可這畢竟不是一個長遠之計。由此發展下去,若是不出所料,丁古固很有可能便是被這五位長老的合擊道術擊斃當場!
這,便是已經處于一個極其不妙的境地。
場中眾多修士已然喜形于色,似乎看到了這一個口氣狂妄,實力低微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的敗象了。而澹台雪影卻是站立與那一方沒有什麼情緒,也不為丁古固單行,也不為其高興。
場中的丁古固被五人逼向了空中,丁古固一被逼向空中。不論是從其腳下,還是頭上,竟然皆是閃爍著各種身形。道道劍氣之網在空中交織開來,把丁古固編制在一個莫大的「繭」中,不容得他土遁而去。
不過,若是有明白人便是可以看出。丁古固是在以一種不殺人的姿態對敵,而這五個長老卻是招招皆是想要一擊擊斃丁古固。似乎在場中的眾人之中,除卻那在場中戰斗的六人,也唯有澹台雪影能夠看出來這場中的情況了。
兩方對敵,容不得仁慈之心。
丁古固想要只是傷人為目的,略施懲戒的這一個做法顯然是行不通的。他對于這五人沒有必殺之心,之五人暗中卻是沒有必留他的意思。兩方立場,造就了這一方苦戰。
這一場苦戰之中,若是丁古固在空中擊傷一名,這一個合擊劍陣當即便是要告破。而丁古固也會為此付出其應有的代價,啊便是身死道消,被利刃刺中要害。
場中修士看了半天,終究是有弟子看出了睿端,疑惑道︰「這狂妄小輩實力真可謂恐怖!不過……他似乎沒有對五位師祖又必殺之意……」
另一個弟子當即便是接話道︰「你懂什麼,這個你就不懂了!五位師祖練就的一套合擊劍陣名為︰五行誅魔陣。這一套陣法被破之時,必有一位師祖受傷,而當一位師祖受傷的時候。劍陣便會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受陣之人當即便是要誅殺!這便是這誅魔劍陣的巧妙所在。你以為那狂妄之輩不知道這法陣的威力。他這般,是有著諸多的顧忌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看不對,五位長老已經佔了先機。卻是遲遲殺不了他。這便不是大陣的原因了。你們看!在他每次出手的時候,仿佛依舊是留有余力。而五位師祖卻是全力攻擊。我想,他若是強行破陣,五位師祖或許……」
「……噓,休得妄語了,不然惹火燒身。」
眾修士停頓下來的時候,空中的五道五行之力交織的劍網已然是密不可分了起來。五個長老也是輕松了起來,似乎在那一方空間丁古固已然是被再無回天之力。
就在這緊要關頭,雪閣以北,那連天壁傳出一聲驚天巨響。
「—— 里啪啦!」
這一道巨響如同一道炸雷,響徹在眾人耳際,如醍醐灌頂一般。
當即,場中眾人無不望向那連天壁的方向,待眾人看得這連天壁上的景象,皆是震驚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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