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 第三百七十四章 婆婆

作者 ︰ 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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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在沉浸了六月之後,丁古固一行人扮作了天青海閣的弟子進入了九生,丁古固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九生靈烏峰後山之中,那死靈竹竹林神魔井之中的水麒麟了。而這水麒麟為了鎮壓那萬惡之源,勞苦功高。而因得丁原使用了流刃仙決,大復生之術的後遺癥,沒有這水麒麟的治療,是決計不行的。而就在幾人議論那「萬惡之源的」時候,幾人解釋有一絲疑惑,既然丁原曾經受得那萬惡之源的影響,那這南玄,是否不受這萬惡之源的影響?

丁古固幾人這般思索片刻,只見澹台雪影道︰「我想,南玄掌教沒有受得侵害。不若,在那高堂之上,不會這般平和從容了。」

「事情遠非你們想象的那般簡單!」突兀的,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道老婦的聲音,丁古固轉頭望去,便見得一個老嫗。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孫妙玉的在九生拜得的師尊︰黃道婆。

黃道婆從匿典閣方向飛來,在其身後青山綠水蜿蜒相伴,是九生美景。此間,幾人身形掠動已然無限接近與死靈竹竹林,但是這老嫗的呼喊之聲打斷了幾人的行程。見得黃道婆,孫妙玉直直有些激動,而黃道婆初見丁古固,再望孫妙玉,眼中震撼之色無以復加。只見得,那黃道婆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張口無語,卻是說不出話來。

「……是我,我是玉兒,婆婆!」孫妙玉見得黃道婆欣喜至極,此間卻是沒有絲毫忌諱的說了出來。她這般一說完,玲瓏雖然是有些不悅,此間也是沒有說什麼。這兩人久別重逢,在她來不及發怒的時候,已然是抱在了一起。

「玉兒,真是你!你還活著。這真的是太好了。沒想到我老婆子一生無悲無喜,本是想安享晚年的時候,卻遭遇此等巨變,要白發送黑發,我這幾月自嘆悲哀。你卻是又給了我一個驚喜。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但是,不對,玉兒你是怎麼?」黃道婆雖然驚喜,卻是突然有想起了什麼。此間,被黃道婆發現行蹤,玲瓏已然是不悅,丁古固也是暗嘆自己欠缺考慮。卻是沒有想到黃道破一語問出孫妙玉未死的緣由。

丁原的復生之術,是九生一個秘密,是殺生道人欺瞞了天下人的一個謊言。這一個謊言欺瞞了所有人,而這一個謊言真正的說要欺瞞的對象,卻是南玄。黃道婆對南玄是否忠心,關系如何,幾人皆是不知道。不過,余婉婉在四人來九生之前,便是嚴厲告誡過了丁古固,要丁古固不要讓南玄知道實情。畢竟,這一個真相,對南玄來說,有些殘酷。

黃道婆疑問一句,孫妙玉想起什麼,望向丁古固,玲瓏見得此情此景,當即道︰「這是我魔族秘術。」玲瓏一言,孫妙玉當即閉嘴。這一路是哪個,孫妙玉沒少和玲瓏吵嘴。不管是有理沒理,這兩人不是冤家不聚頭,每過一段時間便是爭吵不休。而每次,幾乎都是孫妙玉敗退了場。孫妙玉每每看一眼丁古固,便是放棄了和玲瓏的爭吵,因為,不論如何,孫妙玉在丁古固心中,乃至是在丁原心中地位皆是不一般。不若,這大復生之術,丁原也不會獨獨只為復生孫妙玉而使用了出來。

此時,玲瓏這般說話,孫妙玉也是極為聰慧,想到余婉婉那番嚴厲的模樣,只怕是她一個不听話,這一個準媳婦的頭餃便極有可能旁落他人,此間也是點了點頭。黃道婆見得孫妙玉這般模樣,道︰「她是魔族之人,瞞我不必說。但是,玉兒你又何必瞞著我這一個將死的老婆子。不過,既然連帶這一件事情連我這一個師傅都需要瞞著,那麼這一件事情也是不簡單了。我也不多問了。」

「……婆婆,您別生氣了。玉兒只是,只是……」

黃道婆見得孫妙玉這般模樣,當即欣慰道︰「沒有的事,玉兒你不必太過在乎。也許你告訴我,我也是幫不了多少忙。不過,你們方才所言,說那南玄不受得這死靈竹竹林神魔井中‘萬惡之源’的影響。我有八成的猜測,卻是不對的。」

「……哦?!婆婆為什麼這樣說,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根據麼?」听得黃道婆的話,玲瓏當即也是來了興趣。口中稱呼也是換做了「婆婆」,表示一如孫妙玉一般的尊敬。見得玲瓏這般,黃道婆閃過一絲訝色,道︰「我一向不與魔族之人來往。今天你叫我一聲婆婆,我便也不為難你了。」

「婆婆,你都知道了啊?」黃道婆這一言語,表明了在偷听幾人的話語,孫妙玉此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你們等會就知道了,跟我來!」黃道婆一人當先,直直朝深山之中潛行了過去。此間,丁古固發覺這黃道破也是潛行過來的,便是明白了一些東西。

幾人跟隨了上去,不消一會兒,便來到了一片荒蕪隔離地帶。在這一條長長的隔離地帶里面,則是丁古固一行人此間的目的地︰死靈竹竹林。眼前的荒蕪地帶,盡數是一片焦黃之色,似乎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般。這一片隔離地帶之外幾人站立之處,是青青翠翠的樹林,中間隔離地帶,對面除了一片黑色的竹子,還是一片竹子。死一般沉浸,沒有絲毫鳥獸的聲音,天色是響午時分,但是這沉悶的地帶卻是沒有風,竹林一望無際,詭秘而陰森,與這其漲勢生機勃勃成一個明顯不同的對比。

「這一片竹林是死靈竹沒有錯,很多年前這一片竹林只有幾十丈大小。那時候,該是丁原掌教九生的時候,而在六個月前,這一片竹林應該還是數里左右。現在,這一片竹林,已經是足足有二十里了。」黃道婆一語說罷,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婆婆,這里面真的有水麒麟麼,那萬惡之源是如何被鎮壓的呀?」對于這萬惡之源的鎮壓,幾人皆是不知道,孫妙玉這般詢問的時候,黃道婆卻是搖了搖頭。這一個問題,即便是黃道婆,竟然也是不知道。

「婆婆方才說,懷疑南玄前輩已然受得這萬惡之源的感染,那麼便是從這死靈竹竹靈的擴大來判斷的?」丁古固這般一說,黃道婆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道︰「混沌初生之時,人界還沒有正邪之分。人們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果奔于野外,並沒有什麼惡念、正氣。人之所以有惡念,皆是來自于**,是**越發的大了,才導致惡念便也越發的強烈。惡念越發強烈的時候,終于一發不可收拾凝結了起來,萬惡之源也是有了。終于有一天,這萬惡之源作亂人間。那時候。被這萬惡之源沾染的人,皆是發狂至死。其中不知道枉費了多少氣力,我也是沒有想到這萬惡之源竟然會在九生當中啊……」

「後來呢?」

「……後來?後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這萬惡之源至始至終皆是不能被消滅。再後來,便沒有了萬惡之源的消息。人們也是漸漸淡忘了有萬惡之源這樣一個東西。水麒麟,有一個晶瑩剔透的心。它的心,可以不受這萬惡之源的影響。它法力淳厚,純淨,能夠找到水麒麟來鎮壓這法陣,可見殺生道人手段不是一般啊。」黃道婆這般一說,丁古固卻不知道怎麼的,卻是想起了痞子龍了。當初,殺生道人對于痞子龍,也是采取了一些手段,讓這痞子龍也是守著那一面「玄陰聚尸幡」。

這一條龍,依舊恢復了往日的那般瘋癲,但在經歷了孫妙玉一事之後,即便是好友也是心有間隔,如今也是沒有與丁古固有什麼話語,卻是仍舊會時不時出現在天青海閣。而丁古固,便是依舊住在孫妙玉的家,那一家錯綜復雜,堪比皇宮的孫府。如今的痞子龍對于丁古固,對于孫妙玉等人來說,似乎成為了一條熟悉的陌生龍。

大復生之術,沒有復生它日思夜想的那一條紅龍。正所謂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對于此間種種,痞子龍倒也是沒有怨言。它在見得孫妙玉的時候,便已經明白這事情的緣由。如今的它,便是以為,丁古固習得了魔羅遺留下來的記載復生之術玉簡的的復生之術。毫不懷疑,此間,黃道婆也是這麼認為的。

黃道婆望得這死靈竹竹靈,道︰「傳聞死靈竹每一刻竹子之中皆是禁錮一條靈魂,不知道這靈魂能不能通過復生之術復生?」丁古固搖頭示意不知道,對于黃道婆這一般問話卻是不知道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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