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修斯已經站在了雅典統治者吉羅德的面前,這座古舊的宮殿依舊還是這般氣勢恢弘。
「修斯.霍德科爾,你為雅典帶來了什麼消息?」吉羅德定楮注視著這個英俊的少年,雖然還很年輕卻已經呈現出一股王者的氣息,這與克里提亞所說的無異。
修斯不緊不慢的笑道,「我這次來更大的目的是要拯救您所在的雅典。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只要您不會後悔。」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只是拖延底比斯滅亡的時間,那麼孩子你還是趁早認輸吧。」听到修斯大言不慚的話語,吉羅德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那麼愛葛妮絲呢?您就對她的死亡不以為意麼?」修斯從袖中取出那根白羽,讓侍衛帶去給吉羅德,而他則自己說道,「這樣東西我相信您應該不會陌生。」
吉羅德接過那根白羽,並不明白修斯想要說什麼,「不過是跟普通的羽毛,這又能說明什麼?」
「能,當然能!」修斯突然提高了音調,「這根羽毛便是神諭!」
什……什麼?!
吉羅德瞪大了雙眼,連祭司都不曾預言過的神諭竟然從這個底比斯的王子口中說出,如果這不是極大地諷刺便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您所認為的罪惡正在底比斯,也如您所知,奧勞拉並未因為逃月兌神罰而亡,反倒是預知了所謂神諭的愛葛妮絲消失了。如果她不是陰毒的塞壬,那又如何解釋自從愛葛妮絲成為祭司後,雅典的勢力便再也雄壯不起來了呢?」
吉羅德拿著白羽的手指不禁顫了顫,「可我該怎麼相信這不是你的胡編亂造?」
「很簡單。」修斯的雙眼微微彎起,嘴角邊有著比寒風更為凌冽的冷意,「去問問你的同盟好友吧。」
「另外……」他頓了頓又道,「我真為您的愚蠢感到可惜。奧勞拉才是真正的女神,如果不是她,或許這輩子我都無法開口說話,而您也不會得知這個天大的消息。」
修斯這一石二鳥之計不僅保住了底比斯,也恢復了奧勞拉聖潔之名,同時他也讓斯巴達人再也不能坐享其成的看著他們兩個城邦爭斗了。
他的歸來亦是讓宮殿里一整天緊繃著神經的人瞬間得以解月兌,所有人都在為修斯平安的歸來感到慶幸,更為他所帶來的消息振奮。但更令人吃驚的是,十多年不曾開口說過話的殿下竟然一口氣說了如此流利的話來。
「這真是神的恩賜!」
修斯並不在意其他人想說什麼,他只是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那頭金發的身影,然而他卻找不到她。
莫非……
修斯不再理會他人,徑直向那間屋子走去。當他推開門的剎那,一個身影便向他撲來,緊緊抱住了他,仿佛是失而復得的珍品。
奧勞拉知道會來這里的人一定是他,好听的話他一定在來這里之前听得太多了,所以她只是在他耳旁輕語,「歡迎回來,修斯。」
而這一句簡單的問候卻讓修斯銘記了很多年,直至他的晚年。
注︰塞壬,冥界的引路人。同樣是女人的頭和鳥的身軀,塞壬與哈耳庇厄比較相似,但鳥身女妖多被描寫成凶暴粗野,興災作亂的惡獸;而陰毒致命的塞壬,卻是姿容嬌艷、體態優雅。